爱如磐石

灵宠57.爱如磐石

物是人非。

江如故被他拥在怀里的时候感觉自己肩膀快要碎了，他两条胳膊跟铁条一样捆着，肩膀骨那块疼的想是要骨裂。

苏新皓：“小故，瘦了。”

她大脑中枢嗡的一声，紧接着肩膀那处蝴蝶鱼贯而出，扑棱扑棱着从她耳边略过。

不是我爱你，不是求你。

瘦了。

他没有再央求，一寸一寸的去感受怀里人的骨骼，隔着衣服完全将江如故的肩骨磨遍，一点点挪上她的手腕。重复着那天晚上一直在做的动作。

那夜兴在头上的时候苏新皓突然扯过她撑着的手，一点点的摸到她掌心，指尖像染了火。

江如故“你也是……”

那晚他写的是二十四画。

掌心的痒意让她不知觉的缩手，苏新皓眸子暗了暗，把最后一个笔画收尾。

今天他写了十一画，那天晚上那二十四画江如故堪堪猜了许久，不知道是因为意识迷蒙还是反应慢，不过今天这两个字那人一写完她就知道了。

[活了]

看起来没头没尾，其实他即使说出来周围站的人也未必能懂。

江如故知道，她装进苏新皓眼底，他眼神明明灭灭。

苏新皓是枯木，是病树，是冻的坚硬的河湖，他是埋在土下的。他一直在等，执拗的等，最后等来一阵风。

他的世界至此开始融化，萧条破裂的再一春，他以为会是轰轰烈烈，其实不然，那条河在见到江如故的时候就悄然无声的化掉了。

化成一摊水流入自己心里，冰的，然后一点点的被他的血液捂热。

她没说我爱你，没说在一起，看过来的时候眼里多了颗星星。

她说你也是。

苏新皓觉得自己之前奢望的太多，他开始想要江如故爱他，后来想要她只爱他，然后马歇尔计划冷战开始的时候他又奢望她恨他，越恨越好。

他并没有放弃什么，只是突然从我爱你转变成吃了吗。

这是苏新皓几个月侵蚀心血到今天终于打通流在血管里的苦。

江如故从他怀里脱身，觉得气氛稍微有点沉重。说实话从酒店逃跑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完蛋了。

她竟然没有等到苏新皓起来骂一顿。

那个时候她其实已经原谅他了。

钱包里掉出来的那张照片是苏新皓最后的底牌，就这么轻易被自己看了去。在那之前她可以将苏新皓活剥生吞大卸八块，然后她现在想去吻他所有的疤。

不擅长放下的人大多善于埋藏，苏新皓是，江如故也是，可他们两人都忘记了，埋在土里的爱是种子，来年春会发芽。

江如故“既然你没什么事了，那我……”

她嘴被人堵了，不过不是很浪漫，而是物理意义上的堵。苏新皓掌心贴在她唇上，抖的很难察觉。

他没说话，一次又一次抿唇，眼神乱颤。整个人像是仅凭着点什么东西支撑。

仿佛下一秒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就是抽走他最后一点魂魄。

他把支撑自己的爱当做是蒲草，但其实不然。

他的爱是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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