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盛夏的舞娘起舞般,季行缓缓撩开了薄薄的眼皮,完美的展开自己的文艺眼。
一如既往的他的眸子里,是干净的,里面盛着星子,它们有着淡淡的忧伤,又有藏着的浓浓情意。
远远望过去是那样的好,那样的美,又像是妖精,要将你吸引、迷惑,将你撕碎吞噬,叫你万劫不复。
木.不在远处.小水:我他妈的,这,这绝逼是杀死人的眼神啊啊!!
纵然内心惊涛骇浪,木小水也能面上毫无障碍的回视,她语气淡淡道:“美人没人告诉你,恩将仇报不是好习惯吗?”
季行不见方才的摇摇欲坠,他很清醒的扬唇一笑,语气甜甜的说:“没有哦,姐姐,从来没有呢!姐姐是第一个呢。”
大约知道死到临头,木小水反而成了死猪一头,微微一笑,轻松把季行的全部重量转移到右手,腾出左手,用左手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季行的额头。
她刮了刮他的眉心,语调故作低沉道:“那姐姐就是第一个人了。咳——”
木小水不得不停下,看着捏着自己喉咙的美手……的已经爆出青筋的手腕,呕——,难受死了!
自己的小可爱自己得惯着,木小水惯了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没管在脖子上的手,反正他又掐不死。
问他:“你家在哪儿?”
季行目光起起伏伏,盯了她半晌,似乎在确定什么,终于……他华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双目瞌上。
这一刹那间,木小水的心在秋风萧瑟中凉了半截,原来他是虚张声势。半晌,她想起来的路上有家宾馆。
半拽半背的悠悠到了宾馆,木小水把季行抛物线似的,抛在床上,砰——,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拍了拍床板,硬的!!
233不在,木小水无法确定他的安危,只好在心中默默为他祈祷。
呵!该死的,姓元的别被我逮到,不然我杀了你。
季行心中哼哼唧唧的规划未来如何干掉这个同道中人——
毒杀?
不行,她会!
枪杀?
不行,很有可能被反杀。
奸杀?
不行,她百分之百会把他扔给她手头那伙性变态搞死!
让她崩溃自杀?
不行,姓元的主攻心理,她没崩溃自己就崩了,就算她崩溃了,恐怕也要带上自己去死。
群架?
……好像她也有人哎。
……
季行:“……呵。”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过,元之微可真是沉的住气。
三年了。
当年自己给她看到代码网,居然,她居然还能沉默。
原来这三年以来就我一个担心这担心那的嘛。
.
木小水隔出另一个床位,望着窗外的重重叠叠的乌云,啊,又要下雨了。
A城是个雨城,到了深秋入冬的时候,尤其能察觉它的存在,寒冷刻骨的秋风,外加凉透心底的雨,在夜里行走,总是难叫人忘怀。
今年的雨和风来的早,来的突然。没有出门竟然是全然不知的。
她这才想起来元之微畏寒,哦不,是这具身体畏寒,心中默默问:“之微,天凉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啊?”
她有些忧心。
身体一到这时候总是更冻,严重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四肢行动,又有股钻心的疼。
元之微游行在外,身边也就一个敢信任的人,她手下的人个个如虎似狼。
树敌无数的人,活着就是精彩,就算是她疯了,她也是赫赫有名。
虽然不知道之微为什么疯,但是!之微唯一信任的人!他居然对之微下手!
可恨,实在可恨!
元之微正好有空,回答道:“还好啊。”
元之微关心的问:“你难受是吗?”
当然这是废话,元之微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会不知道?
废都快废了!
木小水何止难受,简直是没法真.正常行动,木小水闷声答:“不知道怎么说。”
元之微轻笑一声,声音温柔低沉道:“你说吧,我听着,好吗?”
望着窗外路灯下的雨线,木小水难得有些想家,语气也难免会凄惨了些,哽咽着哀哀怨怨道:“感觉脚板板都没知觉了,小腿抽筋得慌,大腿疼的厉害,小腹冰凉,又好想咳,脑仁直突突。”
元之微似乎叹了口气,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她安抚木小水,道:“小水这次我就不罚你了,好好休息,别太累了,好吗?乖。”
她的声音好听,像是天使的温柔,干净动听;有妖精的魅惑低沉,诱人沉沦其中。
如潮水上涌,睡意瞬息使眼前朦胧,木小水似乎又见了姐姐,她温柔,她博学,她像是精灵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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