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梧,红果要干嘛去呀?”
“无事,不必管他。”宁梧压着声音,似也是不满,“你早些休息,明日起来,伤便好了。”
宁梧正哄着末月睡觉,忽然有婢女来传唤。
“铃陌姑娘,红娘找你去绿绮楼。”
“你进来吧,”末月向推门进来的婢女展示自己受伤的脚,“可我不太方便过去。”
婢女福了福身:“姑娘稍等。”
末月眨眨眼,瞧着她匆匆去又匆匆来,居然带回了红果。末月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发问,两只眼睛骨碌碌转着,挤眉弄眼。
红果默默摇头,只是按照婢女指示蹲在了末月身前。
“姑娘虽有经历,但毕竟刚来,应当还是不适应被男人碰身子的。听闻阿牛是姑娘的兄长,想来不会太过介意。”
“你是说,让红......然后让我哥背我过去见妈妈?”
“红娘有吩咐,请姑娘快些。”
在婢女的催促下,末月趴在了红果背上。红果背得轻松,紧紧跟着婢女的步伐。末月却在他耳边低语问话,惹得他有些燥热,不由移开了一些。
“你刚才干嘛去了?”
“想找雾莲麻烦。”
“你找她?揍她出气吗?”
“嗯。”
“妈妈都说我了,你替我出气有什么用?”
“你管那老婆娘作甚?”
“妈妈要是放弃了我,我就做不了花魁了。”
“你想当花魁?”
“宁梧说站得高一点显眼。”
“……”
“姑娘,到了,快些进去吧,别让红娘久等。”
婢女躬身扶末月下来,微微推开了门,便带着红果下去了。受限于身份,红果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做旁的事。
明黄的烛光透过门缝照出来,末月扶着门深呼吸平静心绪才走了进去。今日下午,红娘光顾着所谓的贵客,不分青红皂白委屈了她,害得她错信的“好姐妹”诡计得逞尾巴翘得老高,这些怨气才不会那么轻易就……
门开了,没有红娘。
正疑惑间,有人从她身后关上了门。轻轻的、嗒的一声,末月惊得一跳,崴了的脚踩实的痛楚令她身形不稳,向一旁跌去。一只有力的手搀了她一把,是她不至于坐到地上去。
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看去,绣着貔貅暗纹的华贵锦缎连着雪白的狐狸毛领,包着似乎有些病弱的身躯。公子哥手握成拳低低咳嗽了两声,几缕发丝便随着他耸动的肩膀滑到了身前。
末月看呆了,这人的容貌与宁梧不相上下,只是气势偏弱,有些风催欲折的感觉。
“小心些。”
清冷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关怀,末月在这样温柔的攻势下红了脸颊。
“谢谢。”她小声说道。
病弱公子扶着她落座,在她紧张的目光里,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他笑,烛光明晃晃地照着,左耳上的银色羽毛坠子闪闪发光。
“你不必害怕,是我拜托红娘喊你来的。”
“噢,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末月可还记得这就是下午那个妈妈全程陪笑的贵客,就因为不小心扑倒了贵客,妈妈才不听她的辩解,执意要罚她。
雾莲也是坏人!又丑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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