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普通的名字呀,你也是贫苦人家里出来的吗?”
“算是吧。”
东君想起了以前,现在对末月兴致缺缺,开始赶人。
“你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诶?别呀,我房里的点心没你这里的好吃!”该了解的还没有了解完,末月情急之下说出肺腑之言,顿时有些尴尬,“啊,这个……”
“呵,往后都往你房里送一份可好?”
“这个好耶!”
“掠影送客。”
在铁面侍卫驱赶她之前,末月急急忙忙喊道:“那东君你知不知道沈公子的名字啊?沈公子是谁啊!阿东!”
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跨越时间长河,他永远不会让小姐问题落空:“……沈栋,栋梁之栋。”
掠影震惊,飞速瞟了一眼东君失神的样子,心里更加警惕,默默把末月的危险等级太高了两个度。
末月圆满完成了任务,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知夏跪在门边,低着头弓着背,像是一尊雕塑。
“知夏?怎么了?”
“……铃娘回来了。”知夏苍白着一张脸,快速调整好脸上的笑容,眨眼又和平常无异,“红娘说,请铃娘梳洗,今夜就上飞虹台,沈公子在穹顶等您。”
穹顶是前头飞花阁最好的房间,非有钱有权者不可定。锁秋苑的常识末月背得可熟了,生怕自己冲撞了贵客不能再当卧底。那可就帮不上宁梧,也救不出浅浅了。
末月惊讶得很,虽是知道早晚要上飞虹台献舞亮相,但未免过于早了。她除了铃铛舞,时兴的舞蹈一个未学。铃铛舞并不适用飞虹台首次亮相,婉媚有余而惊艳不足。
“可我还什么都不会啊?妈妈怎么会不知道?”
“离上台还有一时三刻,您快随奴婢去梳洗。台上之事,红娘并未多说。”
华贵的舞衣已经挂在了衣架上,屏风背后的浴汤热气腾腾,一切都由不得她再犹豫。
末月的手滑过舞衣,精美的绣花在指尖突起,绲边处流苏碰撞,发出细碎声响,闪着亮眼的光芒。她就像这挂在架子上大的舞衣,精致美丽却任人摆布,现下也只能见招拆招。也罢,就看看红娘在搞什么,那个沈公子又到底为何而来。
飞花阁是一座围楼,天井之上凌空搭建了一座台子。台子八面以吊索廊桥为系挂着,廊桥行空复道,宛如彩虹挂云,是为飞虹台。这里一到夜里热闹得很,鼓瑟吹笙,歌舞升平,肴丰酒盛,人美声娇,一派纸醉金迷的荒诞景象。
铃铛舞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凌空而踏。飞虹台设在飞花阁三层凌空处,今日又在四层空中挂上了牛皮大鼓,其间以三道铁链相连,纵两道、横一道。大鼓九面,小鼓七十二面,刚刚好是铃铛舞的八十一步。
末月上台前听着红娘的安排,再抬头看看那连得像个八卦阵的鼓,很努力才压住没有问:你是想让我死吧?
“铃娘你也别怕,下头有飞虹台接着呢,即便是脚下出了点差错,一层的高度你也出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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