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那小师弟,什么也没有说,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先灭了灯,然后飞快地回到了床上。
躺下后道:“俞霖师兄别着凉,我先睡了。”
上官棼潇深知,正浓的夜色比十斤怜月酿还上头,总会有一些白日里想来颠三倒四,而此时却以为再正常不过的想法冒出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逾矩行为时,只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对话,找回一些自己所谓的“理智”。
怕不是疯了……上官棼潇不断在心中质问着自己,他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这样主动贴近过他人。
苍俞霖没有紧追逼问,他眼中上官棼潇刚刚几乎是一闪而过。
这夜,苍俞霖睡得并不好,胸口时不时蔓延出一股疼痛,不过那枕边人发丝上的淡淡清香却是抚慰人心。
——
第二日,漫天之云遮住了阳光,风又添了几丝寒冷。
深深幽林中有二人按辔徐行,一匹毛色似雪的白马后跟着一匹黑色骏马。
苍俞霖:“我好无聊啊,师弟你咋不说话啊?”
苍俞霖不管上官棼潇是否回答了,接着问:“话说师弟你知道旧淮沙吗?说旧其实也不旧,那是四年前还未被寰宇正式管理的淮沙。”
“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没有那些麻烦的调查任务,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规定,只是一个单纯的组织,我们可以相互厮杀,也可以拉帮结派……”
“那时候接的都是悬赏令,谁都可以去刺杀悬赏对象,谁先到手便是谁拿钱。”
上官棼潇对于旧淮沙的事知道一点,若不是当年淮沙的悬赏令,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也不会……
霖俞:“潇儿,你知道吗,旧淮沙时按照法术和武功特点分为雪、风、雨、电、雾这五行部,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每个行部的令牌颜色都不一样,你看,我就是水系、雨行部的。”
上官棼潇看了看自己的令牌:“古铜紫,是土系、雾行部。”
苍俞霖:“那个时候虽然可以起内讧,但若人人相杀,淮沙必会倒台,而这样的分部顺应了五行的关系。”
“比如金克木的关系,雪行部便不会轻易地招惹风行部,又比如水生木的关系,风行部还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与雨行部搞好关系,当然,也会有一些例外。旧淮沙这种相生相克的分类避免了许多低质量的内讧。”
上官棼潇:“嗯,毕竟若相克之关系,还敢遇事生风之人算是有些惊人之举的精英,此分类确实能筛出些人中龙凤来。”
上官棼潇思索了一下,淡淡坏笑着说:“话说土克水,师兄不怕我……”
苍俞霖自信一笑:“当然不怕,因为我就是那例外,谁让你师兄我本就是人中之龙呢。”
上官棼潇:……
又走了一段路,树叶丛林已经变得稀疏起来,再走一会儿可能就到了。
上官棼潇若有所思一番后问苍俞霖:“既然已经解决了淮沙内部低质量的内讧问题,为什么还要弄那些与令牌绑定的凭空出现的金字?”
苍俞霖轻蔑地笑了一声“呵。”
雨落林中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