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三人已从朝阳初升走到了残阳欲落,来到了韵音镇。
“师兄。”一路上沉默不语的上官棼潇说话了。
“哇!师弟竟然主动叫我了,稀罕稀罕啊!不知师弟有何事相问呢?”
“我们今晚住宿……”
“哦,我们住韵音镇的赐鸿客栈,韵音镇紧挨着惠庆镇,华商街就在惠庆镇,估计明天中午我们就能到华商街了。”
“哥,快看,赐鸿客栈就在前面!”汪梓婉喊着。
“嗯。”
三人来到客栈,汪梓婉去安置马匹,上官棼潇和霖俞要了三间房,这三间房并列着。
过了一会儿,只见汪梓婉站在门口大声喊道“我回来了!房间要了吗?”
“要了,小不点,这儿有三间,你住哪一间?”
“我紧挨着哥住,哥,那你呢?”
“我随便。”
“前辈,我就住我哥隔壁了。”
“好!今天晚上咱们在我房间商量一下行动和调查计划。”
“嗯,好。”上官棼潇和汪梓婉一同答道。
用过晚膳后,三人如约来到了上官棼潇房间,在房间正中央的红松桌围坐着。
作为前辈,霖俞要给其他人安排任务,梳理情况:“我们明天这样安排:涵辛师妹等级不高,不适合直接刺杀王地主,所以负责帮忙和后勤即可;上潇师弟等级高,与我一起进行主要刺杀。调查的事我们就一起行动,先这样安排,可有异议?”
“无。”
“无异议!”
随后又准备了备用的计划,强调了一些应急预案,商讨就草草结束了。
不难看出霖俞很反感这样的商讨。
——
“哥,我们走吧,你答应要给我买宵夜吃的!”
汪梓婉正把上官棼潇往门外推,就被霖俞叫住了:“小不点等等,你哥得留下,我得和他说些事。”
“那好吧。哥,那你给我点金羽片呗?去迟的话最好吃的那家就卖光了!”
上官棼潇弹了一下汪梓婉脑门,说道:“好,花钱不要太大手大脚。”
“好嘞!”
汪梓婉说罢,推门而出。
上官棼潇见汪梓婉走远,便问道:“师兄留我是想做甚?”
“哎呀,这不就是觉得你也走了,我一个人就没趣了,想找师弟你来陪我玩玩嘛。”
上官棼潇:“我觉得你可以说实话。”
“啊哈哈、哈哈……”霖俞尴尬地笑了几声后道:“我曾听闻师弟初入组织便直进一级,十分崇拜,后来还听其他同门相传,师弟你在考核中几乎原地不动,便杀尽了鬼怪,那叫一个身姿卓越,玉树临风……”
“师兄可以把话说简单点。”
“哈哈哈哈,啊对,说简单点,哈哈哈……”霖俞又尬笑几声,最后才道:“额,其实就是想问师弟是如何练得这身好本领的,师承何处啊?”
“没有师父,自己胡乱学的,每个门派都有点。”
霖俞又问:“那师弟家在何方?”
上官棼潇愣了一下,百感交集后出口的便是一句:“师兄,我和你不熟。”
话外之意便是在告诉霖俞,这是他的私事,他人不可擅自打听。
但霖俞会错了意:“师弟之称好像确实生疏,不如我以后就叫你潇儿怎么样,是不是亲近多了?那潇儿你会叫我什么呢?俞儿不行,我不喜欢……”
上官棼潇眼底已经生出了丛丛怒火,但霖俞还沉浸在给自己取名字中,并没有注意到。
上官棼潇扶着桌边的手已经凸起青筋,忍耐许久后对霖俞道: “天色已晚,师兄早些睡。”
说罢,风风火火,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潇儿!”霖俞反应过来时只听见了关门时“砰”的一声响,和渐远急促的脚步声。
上官棼潇听到霖俞喊自己“潇儿”时,眼中忽闪而过一阵光,还是不自觉地回答了一声:“我在。”
很快,这声“我在”又被理智化作了低声的“滚”。
上官棼潇觉得刚刚的自己太冲动了,想要为自己刚刚的举动抱歉,于是又走到霖俞门前,可正欲抬手叩门,纠结了一会,又收回了手,走远去。
上官棼潇百感交集,最后为自己找了个十分离谱的借口,来弥补自己刚刚离谱的行为:就当是霖俞这张嘴烦了自己的报应吧。
霖俞听着门外忽近忽远的脚步声倒也没多想,反而只是单纯地觉得师弟困了而已,并没有多想。
“潇儿”这称呼的背后是一个恶梦,这梦一直缠绕在上官棼潇心上,他日日想要消灭这个梦,但夜夜都会梦到那个人。
霖俞的随口一喊,勾起了恶梦般的往事,直到夜深上官棼潇也毫无睡意,在回忆与身体的折磨下来到酒馆,将怜月酿与月共饮,借酒消愁。
又是一次酩酊大醉,上官棼潇踉踉跄跄地走在韵音镇的街头,此时已是深夜,路上没有行人,他独自一人跌跌撞撞。
手上还拿着怜月酿的酒坛子,提坛欲饮,最后一滴酒水落入唇齿间,“怎么又没了啊?”尽是嫌弃的语气,脸颊上染着醉酒后的红晕。
“哼,你们才不是人。”上官棼潇赌气似的坐在了路边,撅起嘴巴
忽然,影影约约听到了一个声音:“你怎么在这里啊?还喝成这样。”
上官棼潇用手指着眼前人:“你!还我东西。”
“还什么东西?”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上官棼潇就睡了过去。
那人轻轻扶住摇摇欲坠的上官棼潇,随后背起了他。
路上,听着上官棼潇在耳旁的喃喃:“公子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想去……关了,回家吗?带我回…吧,我想回家……家……”
“嗯,回家回家。你没摔倒哪里吧?咋一个人出来喝酒啊,幸亏没什么大事,要是下次还发生这种事,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棼潇逐渐睡了过去,他只记得那个人同自己说了好多话。
后来不知是怎么回客栈的,早晨起床上官棼潇发现自己昨晚发生的事都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喝酒了。
“哥,你醒来了。”
“嗯。”
只见汪梓婉坐在桌旁。
“昨夜发生了何事?”
“我的好哥哥啊,你大半夜的抽筋,出门喝酒,还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亏得有小二提醒,前辈才出去找你,如若不寻你,那你昨天晚上就睡大街了,不过前辈效率很高,不一会就把你找到了,幸亏没摔着哪,要是摔破相,啧啧啧……”
“嗯,知道了。”上官棼潇只觉得颜面丢尽,脸上染了一层薄红。
“潇儿醒来了!尝尝我做的汤!”只见霖俞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一碗汤,他将汤放在桌子上。
上官棼潇洗漱完后坐在桌子边,只觉得自己昨天晚上一定又狼狈又疯狂,一定给大家添了许多麻烦,他只是坐着,抿着嘴看着桌沿,一言不发。
“哥,你怎么了?不会昨天喝酒喝傻了吧?”
“潇儿?”霖俞轻轻地摇了摇上官棼潇。
“哦,嗯,怎么了?”上官棼潇忽然反应过来:“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潇儿,这算什么啊!作为前辈当然得照顾好你们呀!快喝汤吧,汤要凉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解酒汤呢!快喝吧。”
三人收拾一番后就继续赶路,中午终于来到了华商街。可华商街早已空寂一片,与他人口中车水马龙之景无一相同之处,乍一看,还以为这条街已经荒凉了几百年。
因为在王地主的府院调查案件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三人选择先从街上接二连三发生的诡异事件入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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