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俞顺着范姜夏姚的目光看去,“扑哧”地笑了,原来夏姚口中的漂亮哥哥是自己的小师弟啊,笑了一下后,又愣住了……
眼前之人,半身浸于光中,白马迎风扬鬃毛,少年追光墨发飘。
上官棼潇的长相并不刚硬,而正好给人以相反的俊美之感。
“上潇”之名意中本含“潇洒”之气,但潇洒在少年身上难以窥见。
为何会失“潇洒”,这是只有上官棼潇自己才知道秘密,他本可以是脱缰的野马,即使是清风的吹拂也让他不得不亲自焚掉自己的潇洒。
只手焚潇,不见天光。
性情难掩,微露云影。
“真漂亮呢。”霖俞低声道,接着转过头问范姜夏姚:“要不要让那个漂亮哥哥陪夏姚玩呀?”
范姜夏姚接着说:“但漂亮哥哥冷冰冰的,看起来好像……不太想和别人玩。”玩乐对于小孩子来说重要性不亚于一日三餐,范姜夏姚说着还嘟起了小嘴。
汪梓婉在一旁和沈永有说有笑,两个人挺志同道合的,一会聊聊这个,一会聊聊那个,上到长河从天降,中问谁家秋思落,下至冥界转轮回,大到门派纠纷,小至邻居吵架。
恨不得把历史长卷上的灰尘都翻来覆去看几遍。
陶薛言和上官棼潇一样,静静地走着。
几个老前辈也聊着人生苦短,世事难料。
此番景象咋看都不像是寰宇阁和淮沙阁联手做任务,更像是一家老少趁秋高气爽出门游山玩水。
——
马不停蹄,连行十多日,才到银爻楼管辖的一带的边界。
银爻楼地处大陆西北方向,而望月楼在大陆东方,耗时比较长,来到银爻时已是深秋。
一行人准备先歇歇,打听打听,然后再进一步调查。
——
“唉,我怨啊!这两天明明可以不用到处奔波,做任务的,结果又被霖俞你这小子拉过来!”沈永在客栈“哭诉”着。
霖俞往沈永碗里夹了块肉:“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再说,你跟不跟我们过来是你自己的决定,倘若你早点说,就不带你了。”
沈永简直想掐死前几天的自己:“我后悔了啊!还是呆在家里好啊!”
“后悔也没用,已经到这儿了,而且都答应要把赏金分给你一部分了。”霖俞心中坏笑一声后又道:“或者,你待在客栈,我们去做任务,但是赏金得还回来。”
“那还是算了吧。”毕竟就是为了赏金才做任务的,赏金没了,那这么些天就白走了。
沈永发现自己这个师哥被师弟打了脸,决心要扳回一局:“霖俞,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毫不贪恋钱财,怎的此时对赏金看得如此重要?”
方才成熟稳重的霖俞,微有动摇:“我才没有呢!倒是你……”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互怼着。
这……一点也不像是怀沙派出来的人,这一切真美好啊,甚至好得有些假。
太假了,在这个世界,谁真谁假难辨,纵使再美好,都不过是石火光阴一刹。
上官棼潇总是对别人留着一层属于自己的屏障,但此时的他有一点动摇:他希望这种看上去的美好永留,即使是假的……
猛然间,又被理智与过去的那些事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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