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苍裘道明:“虽然,我与大家都不熟,但我需要你们帮我,帮我救救他们,金羽片我会给的。”
风渐渐小了,漫天黄沙也散去了,她以格外爽朗的语气道:“救了他们,我也就不打算呆在这儿了。”
淮沙这一行人自是不上心,但汪梓婉有些动摇了。
女孩心细似春雪,上官棼潇知道,于是传音:“待任务完成后,休沐之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谢谢阁主。”
——
“公主,我尽力而为。”陶薛言说这话,看来是决定要帮忙了。
陶薛言思索了一阵,又道:“只不过,我的朋友们没有办法留下来,他们还有要务在身。”
季苍裘早就想这些了,毕竟是自己以赏景的名义把人家请过来的,这样的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沈永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边说边递给季苍裘:“公主,我这......留下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个止痛药你就拿着吧。”
其他人也出于自己的束手无策,给季苍裘了些东西。
季苍裘本想回付一些金羽片,被拒绝了,出于好意,带着众人去了几个风光唯美之地。
最终,分别于陌山边际,但陶薛言留了下来。
——
沈永一边走一边感叹道:“本来以为是宗门之间独门秘籍的争夺,没想到是因为瘟疫啊,咱们这次可算是歪打正着了!”
上官棼潇心中有不解,便问霖俞:“师兄,我们与银爻贵族们并无交集,救人之事暂可不谈,但为何我们返要送救人之物呢?”
霖俞笑了笑,道:“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其一:我们有能力,多多少少帮点,没啥坏处,江湖上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规矩,虽然作为刺客本就阴险狡诈,但还是尽量不要招惹江湖为好。“
“其二:一不小心招惹了别人,不说招惹,就是轻轻碰一下底线,那人就可以把你告上寰宇阁,若是上了寰宇阁,这一辈子所干的事都能被一件一件地列出来,像我们这样手握几十条人命的,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沈永像是专门吓唬汪梓婉:“五年前,淮沙有个三级小刺客被告上寰宇,任务接了没几个,而且都是寰宇传给淮沙的任务,但因为自己的一些私人恩怨,借着做任务的名义杀了几个人,然后硬是被一口气吊着,在审罪台上连施了七天酷刑,那叫一个血肉模糊,生不如死啊......”
汪梓婉就差把“害怕”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沈永还在说个不停。
“哥,我......我不想干了啊!”
霖俞打断了沈永的话:“尽瞎编,一边儿去。”
然后对汪梓婉道:“小不点别害怕,只要你接的是寰宇的任务,就不会出事。”
——
淮沙这一行人决定先不管望月和淼山的那些人了,他们明明可以不来的,但非得要跟着来这儿,反正暂时帮不上任何忙。
也就是说,霖俞等人要擅自行动。
众人决定:在夜深之时分头潜入各镇,直接拿取。
汪梓婉心中有些怕,但更多的是愧疚:“我们直接拿,那不就是偷盗吗?我们把珠子拿走后,那些感染者,那些镇子里的人怎么办?”
霖俞道:“我们都是拿钱办事,本就没有黑白及好坏之分。刺客守则里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手段无需思考,后果不必多论‘。”
最后的那几个字像是在嘴里嚼了好久,然后慢慢地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上官棼潇十分清楚地肯定,这与刚相识的霖俞不一样了,但肯定中仍带着些许不确定,可能什么都没变,只是有些事物刚刚露出原形罢了。
他在纠结,他在为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纠结。
察觉到这一点的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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