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棼潇边写边道:“在外面发现了些与月冥有关的事物,且无一为假,那时我就隐隐约约觉得月冥有内鬼,便多留心了些。”
上官棼潇停下了笔:“我之所以能查出韩玖裕,是因为长期和他在一起相处,偶然也就发现了些破绽。”
“裕序和玖槐的伪装天衣无缝,换作平日,我压根发现不了他们的区别。”
“但他们漏掉了重要的一点——习惯,只要我仔细些,就能发现。”
“一人习惯左手提壶倒茶,一人习惯右手提壶倒茶。一人习惯写楷书,一人习惯写隶书。“
“左右手可以替换,但字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过来的。”
“而且一个在面具铺工作的手艺人,绝不可能忽然间通晓医药。”
虽然玖槐不知道“神枢兽类”为何物,但开个药店,诊治一些普通病症还是没问题的。
他们二人的身世若都为真,那还有一件事就说不通了......
上官棼潇不知道对于这件事,自己是否应该插手,但他先选择性地保留了心中的疑惑。
南荣月揉了揉上官棼潇脑袋:“我家潇儿,一如既往的聪明。”
上官棼潇笑笑:“我这且算是歪打正着了。”
忽然,腰间淮沙吊牌发出了金光。
金色的悬浮字在上官棼潇眼前浮现。
“师姐,我明日又要走了,这几日便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南荣月又给上官棼潇倒了些水。
起身道:“你忙吧,我不打扰你啦,有需要,随时喊我哦。”
“嗯。”
上官棼潇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给弟子们上过课了,心中有些愧疚,便又取了些纸,一笔一画地连文带图写了起来。
·
晚间秋风又多了丝凉意,好像有意挑逗窗前幽幽烛光,屋内忽明忽暗。
又或许晚风未凉,只是心中某处的潺潺流水提前结了冰。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南荣月透过窗户,在上官棼潇桌上摆了一盘桂花糕。
“嗯,师姐你也早点睡。”上官棼潇嘴上说着,但手上一直没有停笔。
他怕师姐误以为自己不喜欢桂花糕,于是伸手拿了一块。
已经过了子时,上官棼潇终于停笔,盘子里已是空白一片,桌上早已堆满上官棼潇手绘的暗器解析。
暗器这方面没有成体系的教导方法,因此所有的教材都是上官棼潇亲手绘制,然后再印刷出来的。
笔洗中的水已浑浊不堪,但留在纸上的,是一位师尊最赤诚的爱徒之心。
他好像只知道,倾尽杯中水,不负任何人。
在这新的一册里,上官棼潇融入了些机甲的构造。
而这想法,也是他见识过陶薛言所创的机甲后,萌生的。
说道陶薛言,陶薛言......
上官棼潇猛地想起了什么。
嗯,对,没错!玖槐应当是见过自己的!
当年的公子哥哥身边就跟着一个贴身小随从,会不会就是玖槐呢?
上官棼潇刚把寄给寰宇的飞鸽传书放飞后,秋风毫不留情地吹灭了蜡烛。
早已夜深人静,上官棼潇没有再去多想,而是抛下一切,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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