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儿走出客房之后,纪风便摇着头走到饭桌前,坐了下来,随后,这厮便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倒了点酒,一个人坐在哪里,开始喝起了小酒来。
没过多久,去洗脸的蓝儿,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一翻后,也走回来了。
刚一进门时,这丫头便双手搭拉在小腹前,不敢抬头看纪风,一副任由人训斥的模样,生怕自家的少爷会责骂自己一通。
本来就是一个人家的丫环,你倒是好,竟然还把自家少爷的房间给霸占了,房间给你霸占了,也就算了,你竟然也是不客气般,还把床也给占了。
你说你这样,好吗?
纪风见她如此,有些没好气的笑了笑,逗乐道:“蓝儿,给爷笑一个,少爷我就不怪你了。”
“嘿嘿,少爷。”
蓝儿如今跟这厮混了那么久,脾气也学成了他的料性,听他那么一逗,便就顺着他的杆子爬,还面带微笑小跑着,走到饭桌前,也坐了下来。
这丫头也真是不给他再客气,也许是昨晚没吃饭的缘故吧,一坐下来之后,便端起碗筷就开吃,也不管自家的少爷了,稀里哗啦的狼吞虎咽起来。
而这时的纪风,嘴角抽动了十几个来回,板着一个大南瓜脸看着这傻丫头。
不过,看着蓝儿这副调皮捣蛋模样,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些欣慰起来,压抑多久的心情,也是一松。
自从十一娘们离开以后,这丫头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从未见她无忧无虑的笑过一次。
跟着自己,也是一直都在颠簸中渡过,而如今的蓝儿看起来,似乎也渐渐的开始从伤感中走了出来。
纪风因为这事,还一直担心这丫头,会走不出失去十一娘们的阴影里,本想着等自己有闲暇时间,再带她四处散散心,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他们两人正在吃饭呢,不料此时,门外却传来了有些笨重的脚步声,纪风一听,也大概猜到是谁了,除了那有些肥胖的曹掌柜,还会是谁。
两三吸后,曹福便走了进来,见他们在吃饭,这胖掌柜,也是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和纪风一起,喝起了小酒来,而蓝儿,则是在哪里只顾着吃她的饭菜,也不管两人在干啥。
这丫头真是饿坏了,本来昨晚想等着自家的少爷,回来一起吃饭的。毕竟人也不是很大,才十多岁的丫头,这一等,就是七八个时辰,直接让这丫头给等睡着了,也不管床不床的,趴在饭桌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纪风回来抱她去床上睡时,都没有让她醒来,就这样为了睡个觉,让她饿了一天一夜,不饿才怪呢。
曹福和纪风一起喝了两三杯酒后,纪风有些不咸不淡的开口问道:“曹掌柜,上次你说的那首童谣,是谁编的呀?”
曹福听他这么一问,有些好奇的道:“纪公子,你问这个干嘛呀?难道那首童谣有……”
“我只是有些好奇,怎么会有人编童谣来唱?”
纪风打断他的话说道,问得多了,简单的话也是会变成一件不简单的事。
曹福想了想,摸了一下额头,回想着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不过,我听别人说,好像……好像是一个名为菩提子的人。”
“菩提子?他有什么来历吗?”
纪风觉得此人有些不简单,便想弄清楚此人的来历。
“这!……据我所知,此人是一个修仙的道士。他是在华山上的一颗菩提树下修道,听说那颗菩提树旁边,还有一座石碑,石碑上还刻有他的一段名言,叫什么来着的?”
曹福揉了揉眉心,在哪里苦思冥想,纪风也没有打断他,只是一脸的期待看着曹福。
也没过多长时间,曹福便开口说道:“哦……对了。叫做,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对!就是这一段话 。”
“菩提子?……菩提子,看来此人还真有些不凡。”
纪风摸着下巴,在心里想了想。
“纪公子,你说这菩提子,也真是的,什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怎么都觉得他的这话,有些不对,什么都没有,又谈什么别的?”
曹福说完,有些疑惑不解,便又开口问道。
“这都是那些神神秘秘的圣人们,弄出来让人去猜的,管它那么多干啥?只是这菩提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这货就是一个吊胃口的主,把人家的兴趣提起来了,又不想让人继续说下去,也是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听别人说,此人,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从小,就一直都在华山上的那颗菩提树下修道,从未离开过。”
“华山?”
纪风看着曹福问道,自己不是凡人,根本不知道这华山的所在,太华山倒是很清楚,又冒出来一个华山,怎么感觉,都觉得是一个地方来的。
曹福见他一脸的疑惑不解,也清楚他是应该不知道华山的,便开口解释说道:“华山是在离西岳城百里处,从德山县到西岳城,骑马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纪风点了点头,冥想起来,不说话了,而曹福也没再开口,在哪里喝着酒。
“曹掌柜,柳家主来了。”
两人没有沉默多久,外面便传来下人的禀报声。
“家主来了?”
曹福一听,立即站了起来,还有些疑惑,也不知道柳苏遗,怎么这一大早的,就赶了过来。
于是,曹福便看了看纪风,见他只顾喝他的小酒,自己也没有多想什么,一看纪风那副表情,就知道柳苏遗肯定是过来找纪风的,于是就站了起来,走出客房,迎接柳苏遗去了。
“曹福,小先生在吗?带我去见见他。”
曹福刚一出去,坐在饭桌上喝酒吃饭的纪风与蓝儿,就听到柳苏遗的问话声。
随后,没过多久柳苏遗和曹福两人,便走进了纪风的房间里。
刚一进门,柳苏遗便是一惊,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坐在饭桌上喝酒的纪风。
怎么会惊讶呢,因为现在的纪风,是他本来的穿做打扮,十七八岁模样,与柳苏遗一样的身高,身材修长,样貌端庄,还穿着一身白色带红边领条的长袍,面目轮廓清晰,五官端正,一头乌黑的头发,往后梳成一个大马尾,额前左右还各留一丝秀发,在脸颊上飘来飘去的,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年轻帅气。
见到这样的纪风,柳苏遗不惊讶才怪呢,他见过的纪风,是一个看起来只是有些年轻的书生模样,年纪轻轻的,关键是还留着胡须。
“柳家主,你来了,请坐,小子这样没吓到你吧?”
纪风见他一脸的惊讶,看着自己,搞得都快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不,纪公子,老夫让你见笑了。”
柳苏遗也有些尴尬,本想再叫小先生的,忽然间,感觉哪里不对,于是,便改了改口,和曹福一样的叫法。
“柳家主不必繁琐这些俗事,快请坐。”
纪风也是一个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人,见柳苏遗是那种俗套之人,便收起了自己的玩笑心态,也认真对待起来。
在曹福心里,也知道纪风是一个异于常人的人,年纪虽然不大,在看待大事的问题上,绝对不会比自己这把年纪的糟老头差。
柳苏遗见他是一个随性的人,也不多再给他俗套,也坐了下来。
然而这时,狼吞虎咽的蓝儿见饭桌上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吃饭的速度也放慢了一些,于是,便开始细嚼慢咽。
“柳家主,你家在哪个墓穴里安葬亲人,也有好几年了,你们柳家的阴阳天机,已被哪里的邪物,给打乱,如果想要完全解决你们柳家的事,就只有两个办法。”
柳苏遗和曹福刚坐下来,纪风便挑明了说,也不管他们两人会怎么样想。
柳苏遗一听,内心里有些难受,面带苦涩。
“看来此事没那么简单!哎!”
想了下后,柳苏遗还是恳求的说道:“纪公子,还请你帮忙帮到底,帮我们柳家彻底的解决此事,求你了!纪公子!”
柳苏遗说完,便又想要下跪恳求纪风,纪风和曹福急忙拦住他,曹福也知道,不能让柳苏遗跪下去。
“家主,你先不要急,我们先听听纪公子说的办法,纪公子既然都帮你们柳家解决了墓室问题,我想他,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事。”
曹福扶住柳苏遗坐下来之后,开口说道。
然而这时,纪风在心里想了一下,也有些犯难了。
其实吗,他真的也不知道如何解决,不过,还是能说出一个大概来的。
于是,纪风想了一下之后,便开口说道:“柳家主,其实,我也没法子解决这事。不过,你们可以先找一个,具有阴阳的路,先祭拜一下天地。等我寻到我的几个朋友后,我想他们会应该有办法,替你们柳家解决此事的。”
柳苏遗看了看曹福,曹福也是一脸的苦涩了,就连纪风都不能不解决的问题,在两人心里也是明白,恐怕柳家的事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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