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绯出神回来,见他还看,脸颊上晕开羞色,伸手盖住了他的眼。
而下一刻,头顶冒出狐狸耳朵,身后的狐尾也溜出,掩着自己的身,缠着他的臂,绒绒温软松时紧,糯糯轻语惹情羞。
——
司命记下,帝君者,掌万仙籍录,凡有登仙品阶之事,必谒之。
今,水榭亭间,朱红木前,帝君挑衅众目睽睽。
紫衣掩身,宽袖晃动,银发以流泉之姿仪,汇入瀑布之磅礴,背影依旧威严,只当他不笑,又是那冰雕神像。
殊不知,这人眼角泛红,眸光流转,黑漆漆,暗沉沉,半眯不眯,金乌匍匐眉梢,烈焰灼人眼眸。
甚以狂傲愉悦之姿态,告诉身前哭诉的姑娘:“自此以后,吾日日去你狐狸洞拜谒亦无不可。”
她凌乱地有些糊涂了,闻得此言,便与他解释:“我不住青丘,你知道的呀,我住瑾虞宫……”
东华知晓她没听懂更是欢愉,原看着冷漠的嘴角也翘了起来,顺着她的话问:“那我去瑾虞宫寻你可好?晚上吧,白天被人瞧见了,我也当不了这帝君了。”
东华这会儿温柔,清绯小脸搁在他的肩窝上,闭着眼埋入他颈侧,只应下:“嗯,要拜谒礼。”
她是想拜不拜谒的都是虚礼,东华要画东宫风月,她也乐意,虚荣总不嫌多,顶顶重要的是那拜谒礼,听说东华帝君的小仓库宝贝多着呢!
小脑筋转得倒也是快,只是,岔道了啊!
东华又开始放肆,他得了空,喟叹许久,才说:“定然是礼数周到。”
这厢,天罡罩内,总是教人饮下了春风玉露,吟唱了一曲,高音婉转,低音沉重,附和着水声拍岸,也知了,什么是胜却人间无数。
再说这天罡罩外,众人惊奇,天罡罩的灵息时强时弱,也寻不着规律。
“帝君这是又顿悟了什么吗?”
是的,他在悟极情道。
“只是这灵息时强时弱的,帝君该不会……”
“呸呸呸!乌鸦嘴,帝君何许人也?不过领悟四时奥义罢了。”
不,他在领会一响贪欢的奥义。
连宋和司命闻风而动,却姗姗来迟。
一群人看着两人便是眼前一亮,一个是帝君好友,一个是帝君面前红人。
“三殿下、司命,帝君这是要晋升了?”
司命面带得体微笑,回答地滴水不漏:“许是帝君赏玩莲池风景时,得悟天机。诸位且散了吧,帝君不喜热闹。”
一听帝君不喜,众人就算再好奇也不得不离开。
而司命一想到东华为什么会来莲花池,就笔杆子发颤。
想想帝君平时遇了开心事,轮廓才稍显柔和,闭目养神时,那就是个冰渣子,这样的人会白日宣淫?
呸!指不定就是在顿悟天机,不容打扰!
或者只是和玄女姑娘讲讲私话?
无论怎么找理由,司命还是忍不住犹疑:帝君,他真的,应该,不是在做什么出格的事叭?
连宋眼看着司命提笔,颤巍巍,划掉一行:“新神纪,天元十三万年某日,东华帝君赶赴天宫莲池,”又划掉一行,“恰逢瑾虞宫少宫主……”
他道:“你这话本子这也不敢写,那也不敢写,何时才能面世啊?”
司命灵魂拷问:“话本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又抬头去看那天罡罩,“不过,帝君到底在里面偷偷摸摸干嘛呀?玄女姑娘不是真的在里面叭?”
连宋啧了一声,笑道:“你是话本子写失志了吧,帝君真要找小狐狸有事,不会把人带回太晨宫么?该是有什么机缘……”
只是,话未收音,连宋虚瞧一眼,视线落在莲花池,便挪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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