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二点,钟山海顺利返回家中,由于其常常夜不归宿,家人早已习惯,所以只招呼一声,继续各忙各的,钟山海灌下一大口水后预感警方会追踪到家里来,于是劝说家人:“妈、书阁咱们被警察顶上了,昨晚我都被带走了,差点回不来……”
钟母脸色大变,轻生道:“如果真被警察盯上了,咱们自然得撤离了,只是……”钟山海急忙问道:“什么事?这可绝不是闹着玩的!”
钟母思酌片刻,看了几眼墙上的挂钟,缓缓道出:“你爸最晚二点半回家,咱们如果突然撤了,富国怎么办?”
钟山海没想到这种时候出了这么个事,自小便对教科书中“伟大的父爱”甚是好奇,可自钟山海记事起,只见了父亲两面,都是匆匆而过,连他的音容都未曾记清楚。但他出来不怨恨父亲,他理解父亲的工作,刀尖上舔血的工作。
时间永远断绝不了血肉之间的亲情,但此时钟山海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厌恶。但钟山海明白此刻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得找出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
于是提议道:“不如咱们先撤像火车站,在那里直接截下爸爸,然后直接撤离如何?”众人纷纷赞同,稍作修整,正打算出发时门开了。走进来一名身穿皱褶西装的男人,手捧一捆鲜花,光彩的外表遮挡不了其疲倦的神情。正是钟富国!
钟母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双手微微颤抖,缓缓向前移动。似乎想拥抱面前的男人。
这时,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枪响,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
两枚军用7.62毫米的钢芯穿甲弹穿透了玻璃,穿破了纤维外衣,穿破了皮肤,在钟母和钟富国心头爆开,将脆弱的生物组织彻底击穿,留下了碗口大的弹孔。
钟书阁虽然胆大,但切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两眼一翻,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钟山海目眦欲裂。世界的运转随着他思维上的冲击而变的缓慢。他看到了朝地上倒去的钟书阁,看到了血液一滴滴从父母的胸口往外涌,看向窗外,似乎还看见了不断向房子靠近的警察,继续看去,他看到了警察凌厉的双眼、跳动的心脏、流动的血液、不断再生和死亡的细胞。似乎世间一切都能归他所侦查。
呼~呼~不过数秒种时间,钟山海浩瀚的体力便以供应不足,强行退出了“寒时”。
迅速将钟书阁抱起来,从行李中扯出所有值钱的东西,如银行卡、现金、贵金属等。钟山海打算走地下室逃跑。当初父母为了防止突发事件在地下储备了三条地道,可谓狡兔三窟,十几年未曾派上用场,现在却显得如此重要。
在地下长达二十分钟的爬行后,钟山海再次见到了光明——这里是郊外,隧道的出口伪装成了臭气熏天的污水口。虽然恶心,但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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