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拂着钟山海的脸颊,他虽然见识了李东的狡诈和残忍,但数十日的相处中,钟山海也了解到了李东的艰辛,难得能结识这么一个类似志向的大人物,最终却为他送行。
用石剑为李东刨出来一个坑洞,缓缓的压满石块之后,钟山海返回了废墟,他要取回判官笔,只不过现在自己元气大伤,加之地面厚实,操控判官笔飞回多半是不可能的,只得自己往下刨。
顺着感觉不断用石剑开道,终于在凌晨时分靠近了判官笔。钟山海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探出右手正打算收回时却感受到了一丝气息!
想也不想便猜出了是谁,本不想理会的,但那股气息中还传导出了一丝的求生欲,钟山海见识了上官星月的冷血,他忽然的有一丝同情这个女子,叹息一声后边用石剑继续挖凿通道。
我终究还是对这片浑水怀有希望。
微弱的,带着冷意的光线模糊的照射到了尚关的脸上,她看不清是谁,但重伤的她知道自己得救了,在极度疲劳和重伤中昏睡了过去。在梦里她似乎感受到了数十年都未曾有过的温暖,摇摇晃晃的,让尚关感受到了那种奇妙的情愫...
胸部的奇妙感受桡醒了尚关,眯着眼看去,自己上半身正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正在给自己胸部缠绕绷带。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正这么想着,打算再睡的时候,这男子发话了:“醒了就起来,趁热把那边的肉吃了。”
尚关摇摇晃晃起身,看到了一旁铁架上的烤肉和跳跃着的火焰。滔天的饿意顿时淹没了他,四肢软软乎乎,再次倒在了钟山海的怀中,一块肉飞了过来,也不管味道如何,便撕碎后下咽,连吃七八块肉,她才恢复了一点气力。
“你昏了四天,我看你胸口的伤口都化脓了便帮你处理了一下,不用谢。”钟山海无所谓的说到。同时打量着尚关。她并非极品:嘴唇狭长,鼻子宽大而高挑,两眼稍弯,看上去温柔极了,搁谁都想不出来这样的一个女子是天师门门主的“爱徒”,杀人不眨眼的顶尖杀手。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钟山海问道:“你师父她认为你已经...”
尚未说完,尚关便打断了钟山海的话:“她认为我死了,她便不是我师父了,我与天师门也便再无关系了。”说着便摸出令牌丢进一旁的火堆。
钟山海脸色一阵抽搐,亏他还细心的找到令牌给她塞了回来。
尚关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你看着不像坏人,我就先跟着你吧,以后你的安危由我解决了。”尚关豪迈的做着决定,丝毫不理会一旁呆呆等钟山海。
钟山海:“你连我都打不过还能确保我的安危?到时候出了事别当拖油瓶就谢天谢地了!”
尚关不服气的反驳道:“那你说怎么办?我就会点武术?不给你当保镖还去给你暖床吗?你觉的丢脸吗?”
钟山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问道:“你知道暖床什么意思吗就乱讲,哈哈哈哈哈”
尚关懵逼:“不就是那个黄香温席的典故吗?这有什么好笑的?”
那一天,尚关长大了。
一路上,二人上至魂术身法,下至年龄三围,前者尚关擅长论述,后者钟山海更胜一筹,便这么没羞没臊的谈着。而本应该是女生羞于启口的话题,尚关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她从小就接受天师门的训练,从未涉及过现代教育,第一次接触倒表现出了奇特的兴趣,不禁让钟山海感叹尚关的奇特。
其实这也在钟山海预料之内,仅仅从名字上看便能得知尚关虽然挂着一个“爱徒”的称号,但实际上就只有一个被赋予的姓,连名字都没有。钟山海忍不住同情这个被填鸭式指导了十六年的少女。
钟山海猜的的确不错,尚关在天师门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对象,还美名其曰实战演练。基本上每周都要挨师兄师姐们的一阵毒打。
在一天一夜的奔走之后,钟山海终于在天边的地平线上看见了兰溪市的模糊建筑,一身疲惫终于寻到歇息的地方了。
身上的手机早碎了,于是钟山海便不通知钟书阁,此刻正是傍晚,钟书阁必然在出租房中。自己数周未归,这下突然回来应该是惊喜吧
钟山海提着一只烤鸭,心中暖暖的想着。
门没关,屋子中亮着模糊的灯光,钟山海推门而进,呼唤着钟书阁,然而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后,笑容僵在了脸上:钟书阁正和一男子衣杉不整的缠绕在一起而那男的,正是在超市内部一直望着钟书阁的男子。一时间,三目对视,空气中写满了尴尬。
钟书阁干咳两声:“咳咳,哥哥,你外出半月多不给我说,现在回家也不和我说了吗?”
钟山海:“好一招先入为主!我要是不回来,你二人今晚估计都通宵了吧!”
钟书阁低下头脸红,向来妙语连珠的她此时无力反驳钟山海的质疑,只得沉默这听取钟山海的呵斥。
这时尚关挤进来,看见还缠绕在一起的二人后兴奋的大喊:“哎!钟山海!你看这两人在**哎!”然后便跳过去抱住钟书阁好奇的询问她感受。钟山海一头黑线。
目前的关系是真的难捋,但,这温馨的氛围,暖化了钟山海心头的片片冰霜。
翌日,留下尚关和钟书阁,钟山海独自一人前往了郊外,遭遇了上官星月之后钟山海的心头出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压迫感,他怕上官星月的下一次到来,会为他带来更大的灾难!
在树林中,钟山海的长笔刺穿了一个又一个动物的肉体,其精血和生命都被钟山海贪婪的吸食干净,在路途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干尸!
天穹一阵骚动,钟山海后脊梁大颤,危机感直逼大脑!
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男子从天而降。腰间别着一把二尺短刀,背后负着和他一样身高的大剑,面容清秀,儒雅温和,高约六尺,嘴角时不时的翘着,不知是为何原因,能带给周围人一种人畜无害的错觉。
钟山海丝毫没有大意,警惕道:“什么人!”
男子开口道:“告诉你也无妨。国安局‘龙’!”虽然面向娇美,但声音却是极为苍老,多多少少有一点恐怖。
钟山海心头威震:先前听李东讲过国安局的一些大神,其中变幻莫测武艺高强的一位特工代号便为龙!此人天赋和谋略都极为恐怖,年纪方过30便已经是少将职位了!
钟山海心中恐慌,但依旧面不改色的的回问:“国安局大驾光临,可是看上了鄙人的何等财宝了?”
龙一身白衣浮在空中,衣摆飘飘气质凌人,又半晌不再开腔,直教钟山海心中越来越慌。
“无事,仅仅是感受了小友的法宝,不禁驻步观望。此笔构造非凡,纹路奇特,小友实力微弱,还是少用的为好,以防日后为邪心之人窥视,引来杀身之祸!”龙突然开口道。
钟山海心中凛然,立即抱拳敬礼:“师兄所言极是,多谢师兄提醒!”
“顺手而为而已,不必谢我。这短刀你先将就着用吧,以后你会为我还上这段恩情的!”
龙腰间的短刀飞下。钟山海稳稳接住。
此刀修长通黑,整体呈长
方体,刀刃锋利,刀身和握把处满是坑洼,就像是一把钢条打磨出来的刀一样。但这刀分量比那钢条重了三倍有余,钟山海挽出一个剑花,刀刃划过空气发出清脆的呜鸣声,直教人心肺清凉。
收下短刀,龙已经消失不见,再未留下任何东西,钟山海隐隐花痴:“这就是高手的风格吗?帅!”
将君威附着在钢刀上,朝着身侧的一棵大树砍去,毫无阻碍的将树砍断,刀风往前飞行数米,在另一棵树上留下寸深的刀痕。
“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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