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匆匆抵达宫中之时,就见凌不疑一个人跪在大殿上,背影端正挺拔透着几分倔强,而文帝身侧负责侍奉的宦官曹成,目前正苦口婆心想要劝说,但又拿他无可奈何。
就在曹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的那刻,不经意抬起头,便看到默不作声走上前的林鸢,急忙凑过去微微抬手行礼。
不重要的小配角:(曹成)郡主,您怎么也来了?
不重要的小配角:(曹成)您快劝劝凌将军,就给圣上低个头吧。
刻意压低了声线原是希望林鸢能帮忙劝劝凌不疑,谁知话音还不等落下,来人便直接跪在凌不疑身旁,坚定牵起他的手,大有一副无论如何都要跟他一起受罚的模样。
这下曹成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至于凌不疑,见林鸢匆匆赶来,心中是既意外又欣喜又震惊,看着她没有因曹成的话劝说自己,而是轻轻牵起他的手,凌不疑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也紧紧回握住她。
另一边,内殿被气的双手叉腰来回踱步的文帝不经意瞥过去,嘿,还多了个人。
这小女娘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还手牵手呢?
两个人感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盯着这副养眼画面的文帝忍不住翘起唇角,但因为还在生气,又强忍着压了下去。
大步一迈迅速就走到他们面前。
文帝:溱溱,你你你,你跑来干什么。
文帝:你啊,竖子啊,看看都这个时辰了,还把溱溱折腾进宫里,这眼看着都是要娶新妇的人了,做事之前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文帝:现下你可知错?
文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凌不疑。
语毕,半天见他没吭声,又继续:
文帝:就是平日太纵容你了,如今未审之要犯你都敢杀,这是欺君之罪啊,你让朕如何处置?
文帝:私审雍王,还先斩后奏,你还把朕和廷尉府看在眼里吗?
凌不疑:雍王父子手沾无辜将士鲜血,又逼的何将军全家战死。
凌不疑:臣杀他,何罪之有?
这才开口的凌不疑字字有理。
面对文帝的愤怒显然并不害怕。
文帝:那也不用你亲自动手。
文帝:要杀要剐,一道诏书就可以,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凌不疑:臣已查得雍王父子还身负其他重案,他们死不足惜。
文帝:死不足惜,也不用你亲自动手。
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林鸢才发现自己方才的担心属实有些多余,圣上对凌不疑的偏爱和纵容,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凌不疑:我要给枉死者讨个公道。
正出神,凌不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知晓他在查当年案件的林鸢自然知道凌不疑说雍王父子所牵扯的是何重案,也知道他说的枉死者,是孤城一战惨死的所有人。
文帝:讨公道?死者死已,你为什么要揪着不放。
凌不疑:陛下......
文帝:别说了。
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凌不疑被文帝打断。
文帝:子晟,朕纵容你也是有底线的,天下百姓的安宁就是朕的底线。
文帝:戾帝余孽作乱几十年,黎明百姓翘首以盼的平静安宁日子才过了多久?你就想搅乱朝堂,再搞一个天下大乱不成?
凌不疑:臣不敢。
闻言立刻低下头的凌不疑行礼。
见他那副样子,文帝也不忍心再苛责。
文帝:今日,你诛杀未审重犯之事,朕罚你半年食邑,官降半职,回去反省吧。
凌不疑:是。
林鸢:阿鸢告退。
跪地许久终于起身的两人退出殿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宫中回郡主府的路上,凌不疑与林鸢并肩坐在宽敞马车内,这会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倒是让凌不疑有些局促不安,双手搭在膝盖上时不时便小心瞥身侧的女娘一眼。
半晌,才轻咳一声主动找话。
凌不疑:你可,有什么想与我说?
林鸢:没有。
林鸢:我尊重也理解你做的所有决定。
林鸢:今日匆匆赶到宫中除却担心,就是想告诉你,我林鸢说话算话。
林鸢:无论任何事,我都和你一起面对,哪怕是一起受罚。
摇摇头的林鸢笑着安慰他。
起初害怕因为雍王一事让林鸢对他有所改观甚至是惧怕的凌不疑听闻,顿时放心下来,抬手轻轻揽过林鸢的肩将她带进怀里。
凌不疑:我突然有点庆幸。
林鸢:庆幸什么?
凌不疑:庆幸当初还好没因为自己的顾虑退掉这婚事。
凌不疑:阿鸢你如此好,可是想让我从此便离不开你?
林鸢:那样最好。
神色颇有些得意的林鸢扬了扬下巴。
经此一遭,两人的感情似乎又更进了一步,也忍不住翘起唇角的凌不疑,将她抱的更紧,只希望这条路走的慢些,再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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