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夜色已深。
程少商袁慎同楼垚皇甫仪纷纷回房休息,贪酒多喝了几杯有些醉的林鸢则是站在别院的长廊上吹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今晚是满月,皎洁明亮的一轮干干净净悬于半空,满天星斗作点缀,风微凉,驻足围栏边的林鸢若有所思望着这夜色,心中还在想皇甫仪的故事,宴席上凌不疑说的话。
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那么她与凌不疑算是哪一种?
凌不疑:夜里风寒,别着凉了。
正出神,所念之人便悄无声息至身后,将手中斗篷搭在她肩上,声线尽是温柔。
林鸢抬起头,就恰好撞进他的眼眸。
林鸢:多谢凌将军。
林鸢:不过我虽年幼体弱,但这些年在军中,练的倒是好了许多。
话虽这么说,不过林鸢却并未将斗篷还给他,月光撒下的朦胧银白色倒映在面对面的两个人身上,看起来简直是般配至极。
凌不疑:子晟以为,那未婚妻实乃大智大慧之人,拿的起放的下,一旦想清楚,便毫无留恋。
凌不疑:郡主与她,是同样的人对吗?
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的凌不疑,好似要确认什么,对此,林鸢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林鸢:将军猜的的确不错。
林鸢:林鸢确不是拖泥带水之人。
他闻言,又上前两步。
将与林鸢之间的距离缩至最短。
凌不疑:与楼公子也是如此吗?
凌不疑:人生百年,选对人走对路方得大幸,郡主当真觉得,眼下所选,是对的吗?
敏锐的林鸢瞬间便读懂凌不疑话中意思,故意提及楼垚,像是对她的一种试探,试探两人如今的关系是否如他猜想一般。
林鸢:将军可否误会了什么?
林鸢:现下的我并未做何选择,又何谈对错?
并不想欺瞒他的林鸢如实相告。
极致聪明两个人即便不将话讲清也能明白彼此意思,凌不疑一听,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欣喜,似是激动的再次向她走近一步。
凌不疑:既如此,子晟有话想与郡主说。
凌不疑:我心里藏着一件事,一件很重要,非做不可的事,因为这件事,我本是不该靠近你,与你纠缠,耽误你一生的,可我偏偏忍不住,每每都会不由自主的向你靠近。
凌不疑:如果将来我完成这件事,而你还未遇到能让你放心托付终身的人,那能否给子晟一个机会?
凌不疑:便是千里追寻,我也一定娶你为妻。
这话实在来的太过突然令林鸢反应不及,双眸瞪大怔在原地愣愣看着面前的凌不疑,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细腻的神情融化。
没理解错的话,他说心悦于她?
可这重要的事又是什么呢?
难不成和孤城一案有关?
知晓凌不疑在调查偷盗军械一案,抓捕许尽忠在屋顶听到他同梁邱起谈话的林鸢在进宫时,侧面跟宣皇后打听了凌不疑的事。
从前她因生病始终待在自己房里对外面的情况所知甚少,只知晓凌不疑是凌益的儿子,不知晓其中更深的关系,经宣皇后讲述她才明白,原来霍翀将军是他舅父,所以对凌不疑调查孤城一案,她其实并不意外。
如果是因为此事,她倒是也能理解。
理性过后对上凌不疑充满柔情的目光又有一瞬间恍惚与慌乱的林鸢不知如何回答,所以只匆匆留下一句话便转身仓皇逃走。
林鸢:凌,凌将军怕是喝醉了。
林鸢:时辰不早,快些回去休息吧。
凌不疑:......
被扔下的凌不疑眉头微蹙望着她的背影,自己这是太唐突,被拒绝了吗?
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的林鸢本打算逃回房间,谁知却在长廊转角,遇上了楼垚。
林鸢:阿垚?
看见他林鸢心中一惊,瞧着此刻脸上的表情,略显失落又难过,像是知道了什么。
林鸢:你都听见了?
楼垚:只听到了一些,觉得偷听不好,又想与你说些什么,便在此处等着。
楼垚:原来阿鸢心悦之人,是子晟兄。
楼垚:他的确处处都好。
乖巧如他,诚实应下。
若有所思的低着头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再同林鸢说话,见他这副模样莫名有些心疼的林鸢,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鸢:阿垚,并不是你不够好,只是情爱之事,向来都是最难以琢磨的,我对凌将军......
楼垚:我明白。
还想安慰什么的林鸢不等把话讲完就被楼垚打断,他抬起头看向她,眼神一如既往的明亮,就好似此刻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楼垚:前几日我只想着,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只要一直对你好便好了,但今日却发现似乎这样也不可以。
楼垚:我在这并不是要继续纠缠你,只是想与你说,我答应要永远与你做好友了。
楼垚:也希望阿鸢你和子晟兄,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语毕,他迅速转头。
只留给林鸢一个极其潇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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