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与君歌：好人坏人怎么区分（点亮加更）

如被墨染了一般的天空漆黑深邃。

自齐宸住处回寝殿的路上，齐焱先是看程若鱼奔波多日辛苦令她回紫衣局休息，只剩下他与林鸢两人后，非但没着急返回反而还突然在围栏之前停下抬起头。

意味深长叹了口气，随即看向林鸢。

齐焱：无月之夜，跟八年前一模一样。

齐焱：你知道朝露之变的事对吗？

林鸢：是，都知道。

似乎没想到齐焱会这么问的林鸢愣了愣，紧接着回看身侧男人，诚实点点头。

黝黑眼瞳比此刻的夜空还要幽深。

林鸢：包括陛下救郑妩。

林鸢：臣在陛下试探前就知道。

齐焱：！！！

方才还满脸淡定的齐焱顿时震惊瞪大双眼，如果她一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话，那自己的试探岂不是显得很可笑？但她怎么会知道呢？她究竟有什么理由要帮自己？

齐焱想不通，却没问出口。

因为他知道林鸢一定不会给他答案。

垂下眼眸继续自己没说完的话，也不知究竟是想说给林鸢听，还是这些事压在他心中太久，只是单纯需要个人来倾诉。

齐焱：郑禄呢，他虽然是个小人，但跟李叙相比，他确实治好了皇兄的风疾，而皇兄呢，让朕给他留条血脉。

林鸢：先帝跟陛下一样都是心善之人。

只是平静听他讲述的林鸢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善这两个字却让齐焱笑了出来，世人皆说帝王无情，林鸢说他心善？

齐焱：心善？你觉得朕是个好人？

林鸢：好人坏人，该怎么区分呢？

林鸢：在林鸢心里，陛下就是陛下。

林鸢仍旧注视着他，但从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里，齐焱却读不出任何情绪。

齐焱：林鸢，朕是不是从来没问过你，你到底是谁？

林鸢：臣是林鸢，是陛下的护卫，仅此而已。

他问题问的认真，林鸢自然也不会敷衍，双手抱拳俯身行礼语气意味深长。

翌日，齐焱与林鸢再至将棋营地牢，目的是为亲审刺杀宁和郡主的刺客，谁料在地牢门口好巧不巧遇上仇烟织和严修。

仇烟织：参见陛下。

齐焱：朕来看看审的如何了。

仇烟织：是，陛下请。

四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地牢，入眼尽是血腥画面，地上遍布已经干涸还有新溅出来的血液，每位刺客身上也都遍体鳞伤。

可想而知审讯手段有多残忍狠毒。

原本坐在方桌旁休息，负责审问的左马见齐焱到来，立刻起身拱手行礼。

仇烟织：左马，问出了什么，跟陛下汇报吧。

听仇烟织的话左马表示明白，指着其中一个看样受伤很严重的男人缓缓开口：

万能的男配：（左马）此人名郑天，八年前抄家的时候拼死护着郑禄的女儿逃走，我审问他是如何突出重重包围的，他回答说是陛下手下留情放了他们。

仇烟织：哦？继续。

仇烟织饶有趣味的看了齐焱一眼。

万能的男配：（左马）他们逃出恒安后先是去了趟凤阳，郑禄在凤阳当节度使的时候留下不少珠宝，随后他们带上这些珠宝逃往河东。

仇烟织：右车在河东。

万能的男配：（左马）一年之后时局渐稳，郑妩吵着要复仇，正好大人要创立将棋营，需要各地去挑选合适的好苗子，于是左相就挑了郑妩进来。

万能的男配：（严修）也就是说郑妩所有的手实户籍都是左相编造的。

站在仇烟织身侧的严修适时搭话，此刻在座几位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对严修猜测表示肯定的左马点点头。

万能的男配：（左马）在筛选的时候郑妩被淘汰了，就放其自生自灭，可不知怎么的却被乐蜀坊的人相中推荐给了程兮，结果程兮就让郑妩进了紫衣局。

仇烟织：很好，紫衣局也被拉下水了。

万能的男配：（左马）自此以后郑妩在宫里郑天他们在外面，这样一内一外，互相通过红姑来传往书信。

万能的男配：（严修）所以说红姑收到的所有书信其实都不是来自庐从，而是河东？

万能的男配：（严修）那郑妩为什么还没练好武功，就贸然行刺？

旁边听着左马跟仇烟织与严修对话的林鸢始终站在后面若有所思，既然韩定查得到郑妩在宫内接触的人以及红姑身份，那么以将棋营的能力自然也能很快查到。

刚回过神就见左马上前一步反问：

万能的男配：（左马）那我问你，倘若是你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你还会有时间继续等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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