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与君歌：要继续合作的理由

平定叛乱并非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事，程若鱼戴着面具听从仇烟织安排化身为凌泠助张忠如对抗张疆的同时，林鸢伤势也逐渐好转，趁李则宁借给太皇太后抚琴解闷的借口进宫见齐焱的机会，她又到了一趟将棋营，先后见了仇烟织与齐宸。

林鸢：听珖王殿下说当日是你派人去给他传信告知我受伤一事，多谢。

仇烟织：你我是盟友，不必言谢。

仇烟织房间内，两个人面对面而坐，全程所说没有一句多余更没有一句废话。

前者开门见山后者坦荡自然。

林鸢：鞍王之事是你做的吗？

仇烟织：是，但不仅是我，还有程兮。

林鸢：就算我再不喜欢他，他也是齐焱的弟弟，你与程兮下手未免太狠了些。

仇烟织：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的陛下此刻才能完好无损的活着。

林鸢：......

对此林鸢一时间说不出反驳，因为仇烟织的话的确没错，如果她们没对鞍王下手那么仇子梁如愿后死的很快就是齐焱。

明亮双眸直勾勾盯着林鸢显然猜出她心中所想的仇烟织轻笑一声，谈话继续。

仇烟织：爹爹如今已经不再信任你，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林鸢：仇子梁他从未信任过我。

林鸢：他认为用逍遥外物丹可以控制我，用我可以把控齐焱，所以我现在仍旧不是弃子。

闻言脸上笑意更浓的仇烟织抬手推进面前的一步棋，像林鸢这种头脑灵活武功又好的漂亮女人，实在是很对她的胃口。

仇烟织：我喜欢跟聪明人合作，这也正是你我可以继续合作下去的理由。

林鸢：可我也需要一个理由。

仇烟织：什么？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的仇烟织愣了愣。

林鸢：一个与你继续合作的理由。

林鸢：我今日来之前，特地到城中一户养猫的人家要了些许猫毛。

同样也推进一步棋的林鸢淡定补充，紧接着自腰间拿出一个小巧锦囊，听见猫毛两字，仇烟织瞳孔震惊的极速收缩，虽然动作很快但还是被林鸢捕捉，她抬手刚要将猫毛拿出来，就听仇烟织沉声承认。

仇烟织：我的确是王若清。

仇烟织：你为何会知道我怕猫？为何一定要我承认这个身份才肯继续合作？

林鸢：因为你是王若清，你想为王家几十口人报仇，知道你想除掉仇子梁的真正缘由，我们才算真正拥有相同的目的。

林鸢：至于为何知道你怕猫，年幼时......无意间听老师提过一次。

提到这里，林鸢的神色有些暗淡。

而听她说起老师的仇烟织则是突然回忆起什么，隐约记得年幼时某次深夜王若泠肚子饿她偷跑去厨房给妹妹找吃的，曾在爷爷房门外看到他亲自送一个人离开。

那是个女孩，戴着面具看不清样貌，与她只是短暂对视一眼，对方瞧着应该比她大上些许，武功极好，走时没在正门而是翻墙，她见此心生好奇便跑去问爷爷。

爷爷告诉她说，那是他一位很神秘的学生，只有在天黑的时候，他才能为她授课，而且必须是悄悄的，让她也保密。

虽然不知为何不能将此事说出去，但她向来听爷爷的话，想也没想就应下，之后王家出事时间太长，她便很快忘掉了。

仇烟织：你是当时那个女孩？

林鸢：是我。

看她一直沉默便猜出仇烟织是回忆起当时情景，林鸢点点头，可震惊过后仇烟织更加不解，她既然是爷爷的学生，为什么明知齐焱的种种做法依然要保护他？

仇烟织：你既是爷爷的学生，为何还要如此相护齐焱？

林鸢：这点你不必知晓。

林鸢：我该走了。

关于理由林鸢并没多说，拿起放在身侧的佩剑动作迅速起身离开，独留仇烟织一人愣在原地未能回神，她向来自诩聪明，可林鸢这个人，她却半分也猜不透。

将棋营右相所住之处向来神秘嫌少有人来，看见进门之人是林鸢的那刻，齐宸伸手将面具摘下，照例为她斟一杯茶。

齐宸：今日也是带着问题来的？

男人言语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宠溺，林鸢却察觉不到似得上前两步开门见山，她面对齐宸向来恭敬，也不落座，就身姿笔挺的站在旁边，可面色又透着冷淡。

林鸢：鞍王之死，是程兮与仇烟织一起做的殿下知道吗？

齐宸：刚刚知道。

齐宸：我从未想过要害小八。

齐宸有问必答，诚实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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