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最近一直在为铜牛的案子奔波,空闲下来,你便时时陪伴着程娘子,今夜难得无事,我便想着来寻你。
全无睡意的凌不疑抬手替林鸢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低沉声线比夜色还要诱人。
自来到铜牛的确始终在关心照顾程少商的林鸢闻言认真反思了片刻,而后弯着眼眸自他怀中退出来,笑着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林鸢:子晟你......该不会是在跟嫋嫋争风吃醋吧?
凌不疑没回答,闭眼虔诚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似乎是默认了这本是调笑的反问。
而林鸢手在触碰到他胸膛的那刻,也清楚感受到了其中与众不同的手感,意识到凌不疑身上仍穿着自己送的软甲,莫名就回想起了那日寿春城,令人惊心动魄的那一幕。
劫后余生般的再次松了口气:
林鸢:还好那日寿春,你没受伤。
凌不疑:还好有你送我的护心甲。
温柔握住她手的凌不疑垂眸认真的望过来,一片夜色中,唯有月光映衬下他的双眸清澈明亮,好似头顶灿烂闪烁的繁星,而彼时这双平日被杀气与寒意覆盖的眸子里,干干净净的盛着她,只由她一个人占据。
林鸢:日后你要一直记得,你是我的郎婿,你的人,你的身子都是我的,切不可再让自己受伤了。
只要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就没缘由后怕的林鸢一字一句嘱咐着他,看着面前小女娘隐隐透着严肃的神色,凌不疑宠溺点点头。
凌不疑:好,我答应你。
凌不疑:记得那日在骅县,你替我疗伤拔箭之时,第一次问我疼不疼,有时我想,若是能得你温柔相待,便是身上再来几个口子,也是值得的。
他抬手重新将林鸢搂进怀里,语气赤诚,可林鸢听他这么说却瞬间急了,皱着眉刚打算郑重同凌不疑讲些什么就被他打断。
林鸢:不许说这样的话。
凌不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凌不疑:你知道吗?自从我舅父去世之后,我阿母变得疯疯癫癫,这世间就再无家人关心我是否会疼。
也不知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告知林鸢这些,总之她听着,瞬间心便跟着狠狠揪在一起,她是真的喜欢,也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心疼凌不疑,双手更加用力的紧紧抱住他。
林鸢:子晟,今后不会了。
林鸢:今后你的高兴,难过,痛苦,都有我与你分享和承担,我会关心你,心疼你,永远永远陪着你。
凌不疑:阿鸢,其实我......
小女娘坚定表达自己的心意令凌不疑情绪有些复杂,林鸢待他这样好,有些事,他不该瞒着她的,只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样开口,真的要让林鸢跟自己共同承担这些吗?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太过压抑太过沉重,他不忍心,这些本不该是她承担的。
所以话到嘴边也只变成了一句——
凌不疑:我真的很需要你。
长廊的转角,随他们一同前往铜牛却始终未露面的温栩默默看着一切,虽然抵达这边之后林鸢便让他休息,温栩也知道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可他还是始终跟着她,暗中保护她,默默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本本分分的,只当个护卫。
他们抵达铜牛县的第四日,圣上传诏楼犇回都城受任,临行之前,为让楼犇露出马脚,凌不疑与林鸢共同与其品茶试探,只是楼犇此人非常谨慎,讲话也是滴水不漏,问他是如何劝降马荣的,他只说是圣上贤德才令马荣投靠天下归心,让人挑不出毛病。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就令他有些慌了。
凌不疑:在下还听闻,那县令颜忠,也有一位故友,而且还是位世家子弟,只不过那颜忠不希望被人说他向世族投诚服软,便掩盖了两人的交情,两人每每见面还要避开众人,楼兄,可知此事啊?
对上面前二人直勾勾看向他的目光,原本打算抬手饮茶的楼犇停下动作轻笑一声。
万能的男配:(楼犇)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凌将军,那位故友,便是在下。
万能的男配:(楼犇)当初我见颜县令腹有经略,叹空有一腔抱负却无从一展宏图,与我自身经历甚为相似便与他相交,却没想到,他竟会投敌。
面对颜忠所作所为楼犇表示深感痛心,称因不愿诋毁故友,便未将此事告与他人。
凌不疑:那不知楼兄如何看待,颜县令留下的手书?听闻那手书还是你发现的?
他话音刚落,凌不疑便又开口,这接二连三的追问使得楼犇无意识吞了吞口水。
万能的男配:(楼犇)我在想,颜兄应是不忍心老母幼儿一同受难,不得不与马荣暗中勾结,意欲以两千斤精铜换取老母幼儿一条生路,谁知这马荣心黑手狠,直接杀光了颜氏满门。
说到此处,楼犇已然露了马脚,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驿亭发现颜忠满门尸首之事并未公开,他是如何知晓的?很显然是在追问下心慌说漏了嘴,他与此事定有关系。
林鸢:这楼犇果然有问题。
楼犇以要收拾行囊回都城为由匆匆离开,确定他走远,面色沉重的林鸢才出声。
林鸢:子晟,我听阿飞说陛下传我们回都城的信使也已经在路上了,可我们此刻还不能回去。
凌不疑:我也是这么想的。
握上她手的凌不疑赞同点点头。
凌不疑:马荣不是愚蠢之人,极可能留有后手,铜牛县应该还有楼犇的罪证,我们就在此好好探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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