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与君歌：只要你想就有资格

林鸢回到宫中去往寝殿的路上，好巧不巧看到高台处并肩赏月齐焱与刘弥纱的身影，想来应是自己离开后齐焱孤身去找的她，只是这么久了他们竟然还没聊完？

也不知究竟是出于身为护卫应该保护陛下的自觉还是好奇心的驱使，总之她小心翼翼靠近后站在两人的视野盲区偷听。

齐焱：这是长明宫赏月的最佳之处。

男人声线低沉醉人，却不掺杂任何多余感情，并没察觉到他言语间冷淡的刘弥纱心情不错的望着天上一轮圆月点点头。

刘弥纱：确实，手可摘星辰一般。

齐焱：也是说话的绝佳之地。

结果紧接着，齐焱就将这月色之下静谧唯美的气氛打破，目光探究看向她。

聪明的刘弥纱很快便领会其中意思。

刘弥纱：陛下有话要问我？

齐焱：是谁教你的三阳开泰？

齐焱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话落刘弥纱就突然面向他唇角轻扬笑的十分俏皮。

刘弥纱：还是被陛下看出来了。

刘弥纱：是军师。

齐焱：他的目的是什么？

刘弥纱：你猜。

没什么心计的少女将所有情绪展现在脸上，但很可惜齐焱并没心情与她猜谜。

齐焱：朕不猜，你最好直说。

刘弥纱：陛下看过我的武功了，如何？比起你的那个......护卫。

想起大殿之上齐焱看林鸢的眼神刘弥纱就心里不舒服，总觉得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听她讲话期间，视线不经意瞥向周围的齐焱突然看到不远处墙边衣服的一角，很快便认出那是林鸢，唇角微不可察的扬起一抹弧度，什么时候都学会偷听了？

随即敛去笑意正色道：

齐焱：你比不上她。

刘弥纱：是吗？

刘弥纱：可惜她是一个人，而我背后......

刘弥纱对于他的回答也不恼，转过身走到围栏旁边，言语中皆是自豪之意。

刘弥纱：陛下，镇吴有精兵八万，堪比神才军，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军队陵劲淬砺，以一挡百，绝非是你们纨绔腐化的神才军可比的。

齐焱：你在威胁朕？

对于齐焱的冷声反问她只是摇摇头：

刘弥纱：我是在向陛下展示，我的嫁妆。

这不，此番来意就这么挑明，齐焱闻言也不知是讽刺还是不屑的轻声一笑。

齐焱：嫁妆？那是你的意思还是军师的意思？

刘弥纱：是我的，也是军师的。

刘弥纱：大兴的中央兵力，如今为阉奴所控，朝臣懦弱又多为墙头之草，藩镇割据又各自为尊，如此内忧外患，陛下您的皇兄文宗皇帝，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皇后，朝露之变才惨败告终的。

刘弥纱：只要陛下肯娶我，镇吴兵力，任君调遣。

听见娶她两个字，林鸢咯噔一声。

虽然她一早便看出刘弥纱望向齐焱的眼神不一样，可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齐焱娶她，她心里难免还是有些酸涩之意。

齐焱：好啊，朕答应了。

令刘弥纱有些许吃惊的是齐焱答应的很痛快，林鸢心中原本也有过一丝诧异，可很快在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便明白了。

他是怀疑隐藏在镇吴背后的军师是那个人，所以才会应下以此为要求想见他。

齐焱：不过在行事之前，朕要见一见军师。

刘弥纱：好。

不明所以只顾高兴的刘弥纱很快应下，称自己会告诉军师，随后见天色已晚，两人便匆匆告别，刘弥纱离开后，齐焱这才双手背后不紧不慢走到林鸢身边。

齐焱：都听到了？

林鸢：是。

自他走过来的瞬间便知晓自己被发现了的林鸢从墙后面出来，诚实点点头。

齐焱：有什么想问的吗？

齐焱：朕准许你问。

林鸢：臣知晓陛下的打算，所以没有。

齐焱：听见别的女人要嫁给朕也没有？

与方才面对刘弥纱完全是两幅态度的齐焱上前两步，似乎心情不错弯着唇角。

可谁曾想，她给的依旧是否定答案。

连犹豫都没打算犹豫片刻。

林鸢：没有。

齐焱：......

某人见状方才脸颊的笑意瞬间消失，甚至有点生气，别的女人意图这么明显要嫁给自己，她竟然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难道心里就真的没有他吗？

面色严肃着又后退两步重回方才的疏远距离，张口主动询问，与从前几次仇子梁找她之时相比，相信要多过于怀疑。

齐焱：仇子梁这次找你说了什么？

林鸢：他问臣......觉得自己，有没有资格做皇后。

齐焱：你怎么回答？

只见齐焱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似乎是仇子梁把她送到他身边，打算施展美人计让她成为他的软肋开始就已经猜到了。

林鸢：臣只是一个护卫，没资格。

从靠近齐焱那刻起就很清楚自己位置的林鸢低头行礼，不曾想下一秒，齐焱就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言语坚定，并非平日里虚与委蛇，那是发自内心的答案。

齐焱：只要你想，你就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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