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5.沉香如屑：结局究竟是喜是悲

想进入夜忘川必须先闯过阴阳关，对话过程中，一行人已经来到阴阳关外，看着四周飘散的恶灵，摇着折扇的余墨出声提醒。

余墨：阴阳关外的恶灵一旦发现生气便会主动攻击闯门者，在这个时候，切记要屏住呼吸。

林鸢：放心吧，有我在呢。

林鸢：颜淡，你拉住余墨。

神色颇为严肃的余墨话音刚落，林鸢便自信扬起笑脸，不明所以的颜淡听她所言拉上余墨的手腕没等反应过来，林鸢就一手拉着唐周，一手拉着她，带着他们直接进入。

余墨：......

一时语塞的余墨看着远处的夜忘川眨了眨眼，感觉有玄清神尊在，六界就没他们去不了的地方，亏得他之前和唐周商量时心中还隐隐担忧林鸢神力尚未恢复同他们一起前往会有危险，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太多了。

夜忘川不愧是夜忘川，气氛一片沉寂，到了这，便很难再感觉到生气，远处忘川之上皆是提着冥火灯渡川的人，他们一点点抛却此生记忆，迎接下一段或喜或悲的人生。

看着这幅画面，以及每个人手中散发亮光的冥火灯，唐周心中莫名一紧，没等他深入探究这种痛究竟来自于胸口的伤还是别的什么，自忘川上移开视线的林鸢就出了声。

林鸢：尸骨山应该就在前面了。

她率先迈步离开，很快那种痛感便消失的唐周也没多想，同颜淡和余墨紧随其后，结果没走多远，林鸢和颜淡便双双停住，不约而同被远处山上的一处裂痕吸引了视线。

林鸢：之前土地公说过，曾经有一位帝君，为了救一位仙子劈山而过，这山重新聚合后，便留下了一道寸灰不染的裂痕，估计就是这个了吧？

林鸢：都说天上的神仙不可动情念，可这位帝君却愿意为仙子做出如此举动，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怎样荡气回肠的故事。

林鸢：这故事的结局，又是喜是悲呢？

双手抱臂的林鸢仰头看着那道裂痕一脸饶有兴趣，可她说话间，不知为何，唐周却感觉心似乎更疼了些，像是有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刺入胸口，又觉不满足的反复搅动。

颜淡：......

作为知晓这段故事且没有失忆的知情人，颜淡听着林鸢的感叹，一时不知是怎样一种心情，一个是九重天人人敬仰的帝君，一个是提起身份三界都为之敬畏的神尊。

他们的故事的确足够荡气回肠。

至于结局，不到最后，无人能够知晓。

但就个人而言，颜淡当然希望是好的。

什么身份，天规，都不是阻碍。

只要他们彼此相爱便足够了。

颜淡在心中暗自感叹的时候，继续前进的一行人已经上了尸骨山，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盗走楮墨的柳维扬果不其然在这。

玄襄：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来的如此之快。

他身着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紫衣，整个人气场都发生了很大转变，脑海中想起那个与她下棋对弈的玄襄，林鸢拧眉上前一步。

林鸢：你到底想做什么？

玄襄：你猜的没错。

玄襄：离开魔相之后，我的邪神之力已经觉醒，但我却不想再重拾往日的枷锁，有的人生而为仙，而有的人，则生而为魔，族人敬我为魔族首领，但从未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

顺势看向林鸢的柳维扬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惆怅，可因为之前的种种欺瞒，如今唐周已不如最初那般信任他，神色警惕道：

唐周：那你为何要盗走楮墨？

玄襄：我盗它来此，并非想复活千军万马重振魔族，只是为了召回一个女子的魂魄。

林鸢：是陶紫炁？

林鸢：当年的事情果然有隐情。

林鸢：不是你杀了她？

听着他解释瞬间有所猜测的林鸢探究似的望向柳维扬，与其对视的柳维扬闻言看向林鸢的眼神更加深情，隐隐含着些许泪花。

玄襄：我怎么可能杀她。

玄襄：她是唯一一个不把我当作邪神，而只把我当作玄襄的人。

唐周：可魔界的人看你亲手杀了她。

又想起土地公所说的唐周仍旧怀疑的打量着他，淡然解释的柳维扬抬手以神力将记忆抽离，一边让四个人观看一边加以讲述。

玄襄：那是烁骅用傀儡术假扮我所为。

玄襄：嘴巴可以骗人，但记忆却无无法遮掩。

玄襄：我因家族传袭登上此位，又因生性淡泊无心征战，而逐渐被族中长老架空，我以为自己的无为而治能带给族人和平，最终，却纵容了长老们的勃勃野心。

通过观看这段记忆，四个人知道了玄襄与陶紫炁的故事，心怀善意的两人因相救魔族一名征战中亲人被抓的孩童而偶然相识。

陶紫炁身为往返仙魔两界的使者一心修复两界关系，无心征战更无心邪神之位的玄襄更是期望六界和平，与陶紫炁相恋后，为向仙界证明自己绝无反心，他将万魔之眼一分为二，想以此为聘向九重天求娶陶紫炁，却不想因此给了烁骅机会，他不仅趁机将万魔之眼抢走，还以陶紫炁为威胁将他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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