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沉香如屑：我们可曾在哪见过

颜淡：柳公子您的功夫，刺青，驭兽，还有下棋无一不精，像您这样的人才，为何会躲在胭脂堆里呢？

他们走近的时候好巧不巧听见拂霜赞叹柳维扬的棋艺，称至今为止还无人赢过他，颜淡闻言，与林鸢对视一眼上前两步询问。

玄襄：都是些爱好罢了，要是颜姑娘对下棋感兴趣不妨来试试啊？

颜淡：甚好。

正有此意的颜淡长袖一挥双手背后。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信誓旦旦的她要上前的时候，她忽然极速后退将林鸢推了出来。

颜淡：那就让阿鸢与你比试一番。

林鸢：？？？

林鸢：怎么是我？

颜淡：就是你了，不要怀疑。

瞪大双眼的林鸢一脸无辜，颜淡语气却异常肯定，想起林鸢在九重天日日与帝君弈棋，认为以她的棋艺这柳维扬肯定赢不了。

林鸢：好吧。

林鸢：下棋这件事我还真会。

故作潇洒的林鸢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对其深信不疑的颜淡拍拍她的肩，一旁摇着折扇的余墨也是丝毫不怀疑，唯有唐周感到有些意外，他怎么没听说林鸢会下棋？

好奇转头向她看去，只见少女纤纤玉指要捏起棋子的瞬间，柳维扬突然抬手制止。

玄襄：慢着，我和这帮姑娘们下棋是因为她们聘我做了教棋师傅，要是与姑娘下，有什么赌注吗？

正要借机打探消息的林鸢故作认真思考一番，轻咳两声，面色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林鸢：我这个人呢没什么钱，这样吧，我和公子若谁赢了，便问输家一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如何？

玄襄：成交。

柳维扬痛快点头应下的同时，林鸢调整好坐姿，她执黑子，柳维扬执白子，一局下来不过半炷香，第一局，获胜的是柳维扬。

玄襄：我赢了。

林鸢：公子请问。

刻意让他的林鸢面不改色抬了抬手。

玄襄：不知林姑娘初见我之时，可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林鸢：！！！

方才还淡定自若的林鸢面上的表情微微有所松动，眼神闪烁，心中震惊不已。

自己的想法他怎么会知道的？

抬眼小心观察对面柳维扬的神色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忍不住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林鸢：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玄襄：因为我亦有相同之感。

也不隐瞒的柳维扬唇语气意味深长。

一旁看着他们此番互动的三个人没想到柳维扬竟会问这样的问题，心中同样震惊，因为他们清楚记得不久前林鸢真说过那样的话，觉得柳维扬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颜淡：这个柳维扬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在撩拨阿鸢吧？

彼时的颜淡并未想过真有林鸢和柳维扬曾见过这种可能的压低声音同唐周和余墨讨论，只听同样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的余墨摇了摇手中折扇，给出并不能确定的否定答案。

余墨：应该不是吧？

余墨：或许曾经真的见过？

只是林鸢毕竟是神尊，如若他们曾经真的见过，那么柳维扬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这句话余墨并没有说出口。

他盯着二人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时候，身侧同样直勾勾盯着两个人的唐周却没说话。

唐周：......

玄襄：姑娘可能想起我们曾在何处相见？

林鸢：这已是第二个问题了。

颜淡与余墨对话的瞬间，林鸢对面的柳维扬也顺势追问了一个问题，只不过很可惜，很快冷静下来的林鸢警惕的没有回答。

柳维扬所说那种和她相同的感觉，究竟只是巧合，还是常年在胭脂堆里习惯性调戏女子的话术？林鸢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

思索间，第二局已经开始。

这一次丝毫没有退让的林鸢很快便赢了下来，放下最后一枚棋子，自信开口道：

林鸢：轮到我问公子问题了。

林鸢：柳公子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为何不归家常年住在尽欢坊中？

虽然林鸢很想知道自己和柳维扬曾经是否真的见过，但现下更重要的还是获得线索，所以她没有继续方才未问完的问题，而柳维扬的回答也是很痛快，丝毫没有破绽。

玄襄：家中规矩繁琐，不如这里肆意快活，自然就不愿回去。

第三局，赢的依旧是林鸢。

探究柳维扬身份的问题也在继续。

林鸢：公子家在何处？又到底是做什么的？

玄襄：师从游侠，最擅训鸟，心无大志，随缘度日。

这第四局远比林鸢想象中要持久，棋盘上皆被黑白子占据，但谁曾想分出胜负之时，柳维扬忽然盯着面前棋盘抬手叫了停。

玄襄：等等，棋子数量不对。

玄襄：你赢我一子，棋盘上有一百八十子，那么也就是说我的棋盘路里还剩一枚白子，但你看它现在不见了，按照规矩来说棋路少子，对弈双方应当相互搜身以证清白。

林鸢：我一向光明磊落，搜身就搜身。

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怀疑是他藏子逃避问题的林鸢刚起身站到柳维扬面前张开双臂，唐周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她的面前。

唐周：不可。

随之起身的柳维扬对上唐周警惕看过来的双眸一怔，深邃眼瞳来回打量了林鸢和唐周一番，而后轻笑一声，顿时转变了话锋。

玄襄：林姑娘是女儿身不便搜身，怕有出千之疑，按照尽欢坊的规矩，需得上台表演一番给大家助助兴。

林鸢：可以。

林鸢：我会跳舞。

依旧痛快点头的林鸢应下，左右身份都已被柳维扬看出来了，不如趁机换回女装。

结果话音刚落，就又被唐周拒绝了。

唐周：不可。

少年面色略微有些难看，他不知道林鸢会弈棋就算了，竟然连跳舞也会，但不管林鸢跳的怎么样，他都不想让其他人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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