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7.沉香如屑：情罚剜心哪个更痛

应渊回到了无桥上的时候，发现这里只剩下颜淡，颜淡见他飞身上来还带着伤有些意外，急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随即又向他身后望了望，却发现不见林鸢。

颜淡：应渊君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颜淡：阿鸢呢？

应渊：她仙灵尽毁，我已将她送入凡间。

知道颜淡是真心关心林鸢，应渊将情况如实告诉了她，颜淡听过虽然震惊，但转念想来比起魂飞魄散，只要能活着就是好的。

应渊：此处为何设了结界？

方才上来时就注意到了无桥四周突然出现结界的应渊说过正事，转头询问颜淡。

颜淡：这是帝尊亲自设下的。

在颜淡口中应渊得知，这结界是帝尊知晓他也跳下了无桥后亲自设下的，听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应渊知道帝尊是真生气了，先让颜淡回衍虚天宫，自己则是去请罪。

应渊：帝尊。

应渊抵达玉清宫的时候，帝尊正坐在案前处理公务，他行礼的同时，翻看手中奏折的帝尊抬头瞥过去一眼，意味深长的开口。

帝尊：今日可真是热闹啊，先是天兵来报，一会儿监刑官前来问话，众仙家也是纷纷上奏，你来也是为同样的事情吧？

应渊：应渊违反了天规，私入夜忘川，前来领罚。

帝尊：你还知道来领罚！

帝尊：大战方息，万物百废待兴，你身为帝君，理应成为三界的表率，而你呢，带头违反天条，该当何罪？

顿时将奏折合上的帝尊一把将它扔到了应渊脚边，他闻言，立刻双膝跪地行礼。

应渊：应渊知罪，辜负了帝尊的厚爱。

帝尊：行了，起来吧。

轻哼一声的帝尊无奈让他起身。

可始终垂着眼眸的应渊却是一动不动。

应渊：......

帝尊：起来。

帝尊：好了好了，幸亏你及时回归，并未闹得人尽皆知，此事吾会派人处理，你去思过吧。

又沉声重复了一遍的帝尊摆摆手。

但跪在地上的应渊仍维持着动作，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精神，像是瞬间失去了生气。

应渊：帝尊不必为我开恩，应渊自请领罚，望帝尊成全。

见应渊一再坚持，帝尊也没再劝说，两个人并肩来到了天刑台，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仙倌仙侍，最前端的监刑官手中，摆放着三种不同刑罚的法器，应渊上前，果断选择了最中间的那个，抬手递给帝尊。

帝尊：应渊，你选择情罚可知后果？

帝尊：大战方止，九重天仙脉凋零，只剩你一位帝君了。

看见他主动选择情罚，帝尊像是并不吃惊，目不斜视的沉声提醒，自然清楚他话中含义的应渊，这次，却未有改变想法之意。

应渊：帝尊放心，应渊已从战场上偷生，便不会自戕寻死，但我既犯下此罪，合该受之，我会自量仙力，留下残命，为天界尽责。

应渊：请帝尊降罚。

他又上前一步将法器递到帝尊面前，帝尊见他态度决绝，好似不忍的闭上眼，半晌终是接过法器，这才心满意足的应渊站上天刑台的同时，那法器瞬间化作三根冰锥，帝尊长袖一挥，冰锥便齐齐朝应渊飞去。

刺入身体的瞬间，冰锥迅速融入骨血，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应渊身上又添几道新伤，连连后退，可他却未吭一声，只是默默攥紧拳头，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

应渊：不知情罚与剜心，哪个更痛。

与此同时，得到应渊上天刑台消息的萤灯，火德元帅，以及颜淡和余墨相继赶来，不过不同的是火德元帅和萤灯直接来到天刑台附近，颜淡是拉着余墨在远处偷看。

萤灯：帝尊，昔年我在帝君座下侍奉，亲眼所见帝君奉公克己，万年如一日，此番绝非故意忤逆天规，请帝尊宽恕。

小跑上前的萤灯急忙行礼为应渊求情，可对她说的话帝尊却是充耳不闻，连个眼神都没给，再次挥手，紧随而来的冰锥便又奔向应渊，这一次数量比上次多，其中蕴藏的仙力更盛，打中之后也会伤的更重，只是没等它们刺入应渊体内，自他胸口爆发的金色光芒便护佑似得将想要伤害他的冰锥尽数震碎，那突如其来的强大仙力更是令在场除却帝尊之外的一众人等都连连后退了几步。

万能的男配：（火德元帅）赤灵的力量？应渊君身上怎么会突然出现玄清神尊的仙力？难不成是神尊回来了？

也跟着后退一步的火德元帅有些意外的环顾四周，然而却是半个人影也没看见。

万能的男配：（火德元帅）也没有啊？

万能的男配：（火德元帅）这怎么回事？

火德元帅不解喃喃之时，应渊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位置，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清楚的很。

方才火德元帅说什么？这是赤灵一族的力量？如此说来这根羽毛来自玄清神尊？难不成是小仙侍向她求来的？可他明明记得当初林鸢将羽毛送给他时说这是自己的羽毛。

突然间，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在应渊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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