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楼垚年纪不大的关系,哄起孩童来还算得心应手,几日下来程小妹已经对他非常信任与亲昵,站在不远处同程少商远远瞧着二人说笑这一幕的林鸢,跟着翘起唇角。
程少商:阿鸢,我见你情绪隐藏的当真是好。
突然,身侧程少商没头没尾的一句感叹将林鸢唤回了神,不解的转头向她看去。
林鸢:为何突然这么说?
程少商:就是突然想起,那日初到骅县,看着满地的血和伤重的百姓,便是三叔父与三叔母脸上都透露着不忍,可我见你却没什么表情。
程少商:你都不怕吗?
心中对此始终十分好奇的程少商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问她,透亮的双眸中盛满好奇。
只见面色仍旧淡定的林鸢若有所思低头盯着地上某处,刻意压低的声线意味深长。
林鸢:怕过。
林鸢:但是后来,便习惯了。
程少商:习惯?
并不明白林鸢为什么会说出这个词的程少商依然是懵的,不过看林鸢脸上的神情她大概能猜到,这其中应该有一些令她难过,不愿提及的过去和回忆,便很聪明的没继续追问下去,也小跑着上前同程小妹讲话。
程少商:你们在说什么呢?
因此转身离开的她,并没能听见林鸢最后那句,声音低到如蚊虫嗡鸣一般的话。
林鸢:类似血流成河的场景,我很多年前,就见过了。
似乎的确陷入回忆的林鸢眉头越蹙越紧,最后还是楼垚一声轻唤让她抽离出来。
楼垚:阿鸢你快来。
林鸢:来了。
必须要承认的是,与程少商楼垚共同帮助骅县重建一起忙碌的这段日子林鸢是快乐的,虽然时不时也会想起凌不疑,担忧他的伤,但总的来说很充实,她也乐在其中。
不过由于白日程少商突如其来的问题,加之见了那么多战后伤重的百姓,逼迫她不得不想起一些事,做了许久未做的那个梦。
梦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年幼时她经常生病,便是受此影响。
床榻之上,林鸢痛苦挣扎着,无论梦中的她怎样呼喊,都没有人理她或者救她。
而后,她感觉身体被人轻轻摇晃,耳边传来异常熟悉的男声,追随着那道声音好不容易醒过来,看到的便是男人俊逸的容颜。
林鸢:阿栩?你怎么在这?
林鸢:不是该跟着凌不疑?
略微有些吃惊的她极速平复着呼吸,同时抬手擦了擦脸颊两侧流淌而下的冷汗。
温栩:担心你,就想着来看看。
温栩:那日跟着梁邱起送你到骅县,远远看着这的情况就想你可能会又做那个噩梦,便没忍住趁着夜色赶来。
温栩:若不是我恰好撞见,你定是又会隐瞒下来自己调整消化。
温栩:你总是这样,不肯把任何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
温栩:可我又不是别人。
并没有隐瞒心思的温栩直明来意。
话落,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少有的温柔与越界,打破了两个人之间那层似主仆,似好友,始终微妙的关系。
林鸢:你当然不是别人。
林鸢:你是我此生挚友。
在他安慰下逐渐松了口气的林鸢突然意识到什么,很快自温栩怀中退开笑道。
林鸢:阿栩,你每日跟着凌不疑本就疲累,得空了便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跑来看我。
林鸢:你放心,我没事,和这个梦斗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温栩:既如此,我的事你也不必担心,何时休息我自有分寸。
温栩:你没恢复前,我还是会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在与她赌气,温栩自胸前摸出一包饴糖放至枕边,便匆匆翻窗离去。
七年前初入军营时,林鸢因为在战场上又亲身经历了一番刀光剑影,连续很长时间夜里都会做那个梦,那时的温栩也是这般到处寻饴糖,拿她当孩童一般用甜食来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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