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星汉灿烂：如此宴席不吃也罢

谁知迈进门还不等找地方坐下，就恰好撞上远处三人望过来的目光，分别是王姈、裕昌郡主及她的侍女，盯着那张熟悉面庞很快认出裕昌郡主便是上元灯会落水之人的程少商隐隐感觉，她们的眼神似乎很是不善。

身侧同样注意到这点的林鸢迅速迈了一步挡在程少商面前，轻朝三人点头，而心中颇为不喜欢她们这类世家贵女的万萋萋和林鸢同样，就只有程姎分外乖巧的行了一礼。

万萋萋：你们两个坐在这吧。

万萋萋：阿鸢同我一起。

简单打过招呼，四个人便找地方落座，在万萋萋的引导下，程少商与程姎并肩在前，至于林鸢，自然被她拉着黏糊在一起。

此刻时辰刚好，宾客们也已经陆续到的差不多，其他原本正说笑交谈的女娘们纷纷在裕昌郡主走到主位上之时，跟着落座。

万能的女配：（裕昌郡主）今日厨房特为女眷备下金丝枣权作小食，这小食用了十多道工序才制成，算得上精细，诸位姊妹尝尝吧。

将主人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的裕昌郡主抬抬手，侍女们便将刚做好的金丝枣端上来，林鸢和万萋萋没什么心情品尝，自顾自饮起酒，身旁乖巧的程少商则是先将金丝枣推到程姎面前让她尝，刚凑上去准备闻闻是何味道，裕昌郡主略带嘲讽的声音便传来。

万能的女配：（裕昌郡主）程家妹妹怕是第一次吃吧？多吃点。

顿时放下手中酒杯的林鸢敏锐看过去，心中猜测八成是因为上元节的事，裕昌郡主没能达成目的，所以这会想给程少商难堪。

正皱眉思索，一侧万萋萋就似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她这人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万萋萋：不就是金丝枣吗？有何好稀罕的？我手刃过一头豹子亲自剖心剜骨给阿父泡酒，你们呢？怕是从未喝过吧？

万能的女配：（王姈）万萋萋，今日是郡主生辰，你言谈举止怎么像似茹毛饮血的野人？

只是刚说完，对面显然跟裕昌郡主站在一边的王姈就出口指责，不过万萋萋根本不怕，眼神一瞥，轻轻松松就将她堵了回去。

万萋萋：御前宴饮时，家父拿豹骨酒前去献宝，圣上还夸我是将门虎女，怎么？你是想说圣上也是茹毛饮血的野人吗？

林鸢：还是王家女公子认为我等在战场上拼杀的武将，就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林鸢：若没记错，王家女公子的父亲王淳是骠骑将军，难不成女公子这一句，也是在说自己的阿父？

万萋萋尾音落下，林鸢便紧接着道。

平静声线无丝毫起伏，冷的有些吓人。

她虽贵为郡主，可某些方面来说也算半个武将，自然听不得这些，更何况王姈这话的对象还是万萋萋，她更不能坐视不理，而因这一唱一和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王姈，则是噤了声气鼓鼓看向二人，虽然她并不怕她们吧，但是碍于郡主的身份，怎么样她都不好反驳，更何况万萋萋还搬出了圣上。

万能的女配：（程姎）这枣确实美味。

就在周围陷入片刻寂静，王姈与裕昌郡主都陷入沉默时，品味着金丝枣的程姎突然出声，不想一句赞叹却引得周围女娘们发笑，抬手掩面的裕昌郡主看似好心的解释。

万能的女配：（裕昌郡主）程家妹妹弄错了，你尝的这个不是真枣，金丝枣是用蜜糖裹牛油细面蒸炸而成，形如蜜枣却不是枣。

真是厌恶极了她们这高高在上自我感觉良好模样的万萋萋也不怕什么郡主不郡主，直接送了裕昌一个快翻到后脑勺的白眼。

万萋萋：圣上平定天下后倡议节俭，你呢？这就开始以奢靡贬人了。

万能的女配：（王姈）别张口圣上闭口天下的，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穿戴。

万能的女配：（楼缡）就是，这么体谅民间疾苦，怎么不自己穿着破衣烂衫去田里耕种啊？怕是不舍得自己这一身金银珠宝吧？

这时候，对面王姈与她身侧楼缡也开始一唱一和讽刺起万萋萋，闻言心中不悦的林鸢刚想说什么，旁边实在听不下去的程少商便开了口，言辞犀利，惹得她们无言以对。

程少商：萋萋阿姊随万将军在外征战多年，要抚恤伤亡兵卒家眷，并不比亲自耕种来的容易。

程少商：谁会花十几道工序做上这样一份点心？

程少商：更何况，将士们战场上血里火里搏杀，你们却在这平安都城里大吃大喝，这般精细日子我们武将家眷可过不来，这样的宴席，我们不吃也罢。

程少商：还有，阿姊们桌上这些好吃好喝的，上靠苍天庇佑，下靠圣上夜以继日为国操劳，更靠前方战士们尽心竭力，你们享着这般福气讥笑我们武将之后，也不知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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