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彻底清理好后,林鸢拿出纱布替他包扎,身子微微前倾以半环抱的姿势一圈又一圈轻轻缠绕,顺着动作幅度缓缓垂落的发丝有意无意撩拨着他的胸膛,呼吸间喷洒在肌肤上的热气使得谭玹霖呼吸乱了节奏,喉结微微滚动,就连耳根都染上一抹红晕。
不过这些细节专注的林鸢并没察觉到,将纱布固定好,谭玹霖手忙脚乱刚想穿上衬衫,她就突然抬手抚上他左胸膛中弹留下的疤痕,冰凉却又柔软的指尖触碰到肌肤的那刻,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愈发加快的心跳。
可紧接着林鸢的问题就让他回了神。
林鸢:被枪打中,是什么感觉啊?
谭玹霖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唇角轻扬,极其平静,甚至云淡风轻的向她描述。
谭玹霖:说起来挺好玩的,刚开始不会觉得疼,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很麻,很热,如果不是弹孔流血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弹。
谭玹霖:但是几秒过后,就是钻心的疼,当时还能闻到自己弹孔的气味,那种气味就像......烤肉一样。
许是不想看见林鸢担心的神情,谭玹霖故意用玩笑语气,可他越如此她便越心疼,就像子弹打在她身上那种感同身受的疼。
林鸢:怎么熬过来的?
谭玹霖: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男人毫不在意的翘起唇角,林鸢听着没再说话,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收回停留在他伤口上的手一颗一颗帮他系着扣子,低眸看着面前之人心疼却又克制的表情,谭玹霖突然制止她的动作,另一只手轻扶上她的脸颊,什么话也没说的俯身吻上她的唇。
并不抗拒甚至就像在等这一刻的林鸢热烈回应,紧紧拥抱的两个人犹如两株相互纠缠难解难分却又需要依靠彼此生存的藤蔓。
竭力汲取着彼此呼吸,辗转轻含。
许久之后,谭玹霖才不舍的放开林鸢。
两个人面对面轻喘着气。
谭玹霖:这次又是什么意思?
谭玹霖:感谢?还是同情?
林鸢:你需要我同情吗?
谭玹霖:不需要。
他坚决摇头,本还想继续追问什么,就被林鸢伸出手指轻抵住唇瓣,从前虽未有过任何感情,在这方面却并不迟钝的谭玹霖能很明显感觉到两个人明明对彼此都有意,可林鸢每次都不挑明,跟他做一些暧昧的举动,说一些暧昧的话,若即若离。
有时候他甚至不清楚林鸢心中究竟是真的有他,还是只对他感兴趣只想玩玩而已。
这个女人他从来就看不透,也看不懂。
林鸢:你们回去后审讯的怎么样?
谭玹霖:很顺利。
既然她再次转移话题不想提,谭玹霖也不步步紧逼,顺势向林鸢讲述审讯经过。
那位被抓的随从称是受谭玹霖指使刺杀徐光耀,可徐光耀却搜身时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张今年才发行的粤票,依此徐光耀推断,他根本不是如他所说从美国回来,一回来就去了约瑟夫的洋行,而是南边派来的。
他做了假身份和简历把粤票换成了银元跟沪票,为的就是能够方便在上海使用,还留了一点粤票是因为等事情结束后,坐火车回广州,会需要粤票零钱坐黄包车。
虽然徐伯钧离开前曾嘱咐徐光耀盯着谭玹霖抓他的把柄,可徐光耀却不屑用这种卑鄙手段,明知不是谭玹霖所为还要诬陷。
林鸢:哥哥向来很聪明。
听过谭玹霖讲述后,林鸢如此感叹。
但一听她夸赞徐光耀某人可不乐意了,微微倾斜着身子,满脸期待的看向她。
谭玹霖:你相信那个人的指认吗?
谭玹霖:说我想杀徐光耀。
林鸢:我当然......相信你。
没有丝毫犹豫的林鸢故意拉长音逗他。
林鸢:只是这其中另有蹊跷,未必就是南边派来的人。
林鸢:也有可能是栽赃嫁祸。
谭玹霖:我也这么想,不过现在死无对证,也只能按格命党处理了。
不置可否的谭玹霖点点头。
可刺杀一事解决,想起今日宴会上苏泓琛和裴绍钧帮忙徐光耀逼问谭玹霖何时解散谭家军的场面,林鸢又免不了有些担心。
林鸢:对了,最近哥哥逼得越发紧了,你的谭家军到底准备怎么处理?
虽然谭玹霖这个人主意很正,从来都是走一步看十步,但不清楚他真正计划的林鸢就是很担心,很明显察觉到这点的某人故意靠近她,唇角弧度上扬透着几分得意。
谭玹霖:你担心我啊?
谭玹霖:放心吧,我早就打算好了。
他笑着勾勾手,林鸢附耳过去,他便如实告知自己的计划,林鸢听过后边惊喜于他的聪明才智,边保证一定会尽全力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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