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与君歌：不要辜负这份信任

齐焱：朕确实知道，但皇兄，可没有让你再建一个玉真坊啊。

齐焱眼神犀利，语调虽然慢悠悠的，但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愠怒之意，将手中那本剑器行啪叽一丢，直接扔到程兮面前。

万能的女配：（程兮）长明宫内全是宦官耳目，千人之数过于庞大，为免引起仇子梁的注意，只能一点点筛选出优秀的孩子，送往宫外训练。

齐焱：是吗？那朕上位之后你为何不如实交代？

程兮言语真挚似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依旧不打算放过她的齐焱步步紧逼。

万能的女配：（程兮）先帝有言，若新帝有鸿鹄之志，可辅佐之。

万能的女配：（程兮）若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可齐焱却是心知肚明。

齐焱：若是认贼作父孱弱无能，便要另立门户是吗？

万能的女配：（程兮）奴不敢，奴不说一是先帝之命，二是奴无能，至今玉真坊三百死士，别说跟陛下或身边的林姑娘相比，就是比鱼儿好的也寥寥无几，实在不堪重用。

提到林鸢的时候，齐焱下意识瞥了眼屏风后面，从他这个位置正好能够清楚看见她，女人依旧端正站在他的床边，不敢有半分逾越之举，呆板到有点......可爱。

随即他又很快回神，双手交叠。

齐焱：那三百人现在在哪？

万能的女配：（程兮）出了城，往祁山暂避。

齐焱：那昨夜之事......

万能的女配：（程兮）是仇烟织的离间计。

齐焱：很好，很好。

齐焱：起来吧。

万能的女配：（程兮）谢过陛下。

起身后，程兮向齐焱说明了她的猜测，她怀疑仇烟织与仇子梁便是指使郑妩的幕后之人，他们怀疑紫衣局就安插郑妩进入，谁知真正的训练是在玉真坊紫衣局没有异样，随后就逼郑妩去行刺，借口光明正大调查紫衣局，可他们没找到把柄。

就一不做二不休安排一场酒肆刺杀，可又因齐焱令京兆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们觉得蔡氏酒肆是齐焱的，便抓走蔡氏严刑拷打，程兮为避免暴露派死士灭口，却不想中了计，被他们顺势找到玉真坊。

这一切推理看起来似乎毫无破绽，可林鸢心中却清楚，不是仇子梁和仇烟织，幕后还有第三人，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出神之时，齐焱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抬眼望去就见他起身靠近程兮一步。

齐焱：程尚宫，如果不是朕自己发现的话，你还打算瞒多久啊？

齐焱：你可真厉害，区区一个五品尚宫，用朕的钱，养着三百个死士，你到底要做什么？

万能的女配：（程兮）奴有罪任凭陛下处置。

听见此话的程兮立刻跪下叩头认错，而恰好回忆起密室中跟他和林鸢共同经历生死程若鱼的齐焱，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齐焱：自今日起，紫衣局和玉真坊都交由程若鱼管理，至于程尚宫，就留在紫衣局好好养病。

齐焱：你可以回去了。

万能的女配：（程兮）是。

程兮退出寝殿的同时，齐焱迈步坐回床上，躲在薄纱之后的林鸢见状，立即倒了杯茶递过去，男人抬手接过轻抿一口，紧接着拉过林鸢，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齐焱：方才程兮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

林鸢：臣一分都不相信。

林鸢的语气似乎总是那样肯定。

齐焱：那你是觉得她猜错了，郑妩之事不是仇子梁和仇烟织的阴谋？

林鸢：是，臣始终观察着将棋营的一举一动，若真是他们，臣不会没有发觉。

面色真诚的林鸢并没看到她回答时齐焱看过来的眼神，等她再次抬起头时，男人已经一点点俯身靠近，双手越过她撑在床面上，呼吸间的温热气息轻洒在脸颊。

齐焱：那你要朕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而不是为了仇子梁，来蒙骗朕？

林鸢：臣不敢欺瞒陛下。

林鸢：既然大人把臣交给了陛下，那么臣，就只会忠于陛下。

不知是不是齐焱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种距离下女人红着脸说出此番话的模样格外让人心动，迅速回神端坐长舒一口气。

齐焱：折腾许久朕乏了，你也去休息吧。

如蒙大赦的林鸢立即起身行礼到对面软榻休息，顺势躺在床上的齐焱双腿交叠脑袋枕着手，意味深长看着林鸢的方向。

他好像开始不由自主愿意去相信她，希望林鸢你，千万不要辜负这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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