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山河令：不是江湖故事的结局

张成岭：人尽皆知？

张成岭：为什么我知道的不是这样的？

彼时深陷于情绪当中的温客行没有注意到身侧小姑娘的灼灼目光，张成岭听他讲述完，眼神透着几分不解接过话。

温客行：因为这是容炫故事的结局，而不是江湖故事的结局。

温客行有问必答，眸色一沉望向远方，不紧不慢继续他还未说完的故事。

温客行：容炫自刎后，青崖山恶鬼倾巢而出，和武林正道大战于青崖山外。

温客行：那一战，打的是天愁地惨，双方死伤惨重，武林正道凋零过半，鬼谷也是元气大伤。

温客行：倒是换来了江湖中，相安无事的二十年。

温客行：活下来的人，都有亲友折损于这场大战之中，何况大战的起因吗，本就不是那么光彩，结局吗，也不是那么光明，自然人人都讳莫如深。

这会不似平常一般有诸多疑问而是存在感并不高沉默着的林鸢，秀眉不易察觉微微蹙起，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衣袖下的白嫩手指也牢牢攥成拳。

张成岭：你是说，死了这许多人，其实是因为贪图武库藏宝？

得知真相的张成岭不敢相信，温客行如实道倘若五湖盟二十年前肯如愿开启武库，想必如今镜湖剑派也不会覆亡。

张成岭：琉璃甲，琉璃甲就是武库密匙，我爹爹......就是容伯伯的五位好友之一......

心底既震惊又纠结的少年失落垂眸，搭在双膝之上的手紧紧捏住衣衫，察觉到他情绪的周子舒安慰拍拍张成岭的肩膀。

周子舒：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温客行：过去了吗？

温客行：未必。

提起二十年前过往表情蕴藏愠怒温客行的神情被林鸢与周子舒尽收眼底。

有所思量的周子舒暗自猜测温客行的身份，可林鸢心底却是一片茫然。

直觉告诉她温客行肯定或多或少与当年的事情有所关联，可以他的年纪究竟是何等身份，一时之间林鸢还猜不出来。

知晓整件事来龙去脉后，张成岭毅然决然决定重回五湖盟，原因有二，一是保全琉璃甲乃张玉森遗志，他明白自己不可能置身事外，二是如今镜湖剑派只剩他一人，英雄大会召开在即，倘若他不出现，镜湖剑派很有可能会自此在江湖除名。

虽然平日里三个人都喜欢称张成岭为傻小子，可他们却很明白少年是个非常有想法，有担当的孩子，谁也没出口阻拦，周子舒只是劝他将琉璃甲归还给五湖盟。

可张成岭却不懂周子舒的意思。

张成岭：师父，为什么？

周子舒：成岭，你的安危重要，还是琉璃甲重要？

张成岭：当然是琉璃甲重要了。

少年毫不犹豫的回道，周子舒闻言无奈摇摇头，转而又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周子舒：错了，没有什么比活生生的人更重要。

周子舒：成岭，你觉得为师武功如何？

张成岭：师父的武功当然是顶好的。

依旧是毫无意外肯定的答案。

周子舒：我的武功不算差，多少能跻身江湖一流之列，但是我所精研的本门武功，不过十之二三。

周子舒：吾生之有涯而知之无涯。

周子舒：常人穷尽毕生精力也无法将一门武学研究参透，就算打开了武库，于一人一门又如何？不过是人的贪念作祟罢了。

张成岭：可师父，我爹爹......

所思所想皆通透的周子舒苦口婆心，张成岭犹豫间还想说什么，被林鸢打断。

林鸢：小成岭乖，就听你师父的。

林鸢：琉璃甲这个麻烦我们不沾，让其他人争去吧。

掌心搭上少年头顶，看着唇边隐隐含笑的林鸢和视线都在自己身上的温客行和周子舒，张成岭纠结许久，终是点点头。

张成岭：好。

张成岭：我明白了，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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