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拍了拍女儿:“快进屋吧,这里太冷了,屋里起码还有炉火。去洗个澡,这点东西咱们还是有的,衣服脱外面就行,会有人帮你洗的,右边屋子有一套换洗的。”
这是自己给女儿上的第一课。他不知道女儿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懂了,那最好,如果没懂,那也可以,确实有些苦涩难懂了。
他回到了座位上一个人沉思。
沈依云洗干净了身上的污垢,回到了大殿里。
沈嘉看见女儿进来了,从座位上起身,下了台阶。
“我看你有些不自在。”沈嘉说。
“不习惯在大殿里您和我平高。”沈依云说。
“不用这么想,我刚刚想清楚一件事,我不仅仅是死神。”
“还是什么?”
“我还是你们的父亲。”沈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左边,沈邶风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已经结束休眠了。
“我不仅是死神,还是你们的父亲。”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就像刚刚在天台上那样。
“父亲。”沈邶风对沈嘉说,“您不去睡吗?”
沈嘉对于这个问题有一些艰难:“我啊,一把年纪也累惯了,不用睡。”
“可是最近您给高丞相批了一个月的假,整个界的事情都是您一个人处理的,按理说应该比之前更累才对。”
“啊,这个嘛,我习惯了,今天就不太想去睡了。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做修炼的准备呢。”
“请您去睡。”
“你先去吧,我稍后。”
“请您去睡。”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依云跟我过来。”
接下来的一周,沈嘉教给了沈依云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一生政治方面的感悟和待人处事的技巧。
有一天,沈依云提出来了个问题:“为什么要教我这个?”她表示很不解。
“因为将来你总会用的到的。”沈嘉对于这个问题既淡定又无奈。
“哥哥也学这个吗?”
“他……他之前学过了,所以现在有时间忙着准备修炼的事宜,依云,把课听好,记住我这周教你的东西,这是你应该做的。”
“哦。”
“依云,累吗?”
“还好,还能听点进去。”
“算了吧,不要太勉强自己,不然会适得其反。”沈嘉用无奈的口吻说,“这是我的经验之一。”
六天的时间过去了,后天,沈邶风就要启程了。
“父亲。”沈邶风在这时找到了沈嘉。
“你说?”
“真的要让她看见吗?”
“是时候了。”
“嗯,是时候了。”
当天晚上,沈依云又做了噩梦。这次和上次是同样的内容,不过比上次的场景更惊悚。
第七天,沈嘉带着儿女去了纪念地。
“启程前,和你们的母亲问声安吧,她一个人也挺寂寞的。”
三人把头低了下去,双手抱臂在胸前——死亡之海的祭奠礼。
“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之前在自己家的时候还过过好日子,不像我,出生在死神家庭,我出生的时候这里已经乱套了。我对不起她,我没能让她看见这里的盛世,甚至我自己也有可能看不见了……”
“父亲,请别说这种话。”
“唉,行吧,”他看向自己的儿女,“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就是这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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