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辰见奢靡的早膳,终于撤了下去,这才准备动筷。
莫然见许德忠欲为白冉辰布菜,再次开口:“许公公,你也先退下,去将撤下去的菜,挑几样喜食的先用膳。待师傅用完膳,本王还需去给淑母妃治头风。本王离宫多年,不免有面生的宫人,到时少不得许公公陪着走一趟。”
能让莫然这个寡言少语之人,说如此多话的人,这世上尚未有几人。白冉辰算一个,许德忠亦算一个。
许德忠闻言,对莫然恭敬的说到:“谢净王殿下赏赐与体恤!”语毕,退后几步,这才转身离开。
待许德忠离去,白冉辰眸子里带着一丝疑惑,开口道:“这位许公公,可曾于你有恩?”
不怪乎白冉辰会如此问,他这个徒弟,昨晚先是送了强身丹,今日又对许德忠说如此多的话。
他并不认为对这个皇宫充满着恨意的莫然,会没有缘由,就对一个太监如此客气。
即使这个太监,是近身伺候皇帝之人,可说到底终究也只是一名宫人。再者莫然如今已是修士,想来也没有要争夺皇位之心,自然也不用收买皇帝身边的人的心。
所以,除了许德忠对莫然有恩,白冉辰想不出第二个能让莫然如此的理由。
莫然听了,微微一愣:“幼时,弟子被宫人欺凌,他刚好经过。虽不曾说什么,但那几个宫人还是畏惧于他是近身伺候圣上之人,又是总管太监,皆散去。”
“兴许是他有交代过,又或许是宫人担心他在圣上跟前提起弟子,弟子可能会翻身,所以倒也度过了一个不算太难熬的冬天。”
白冉辰闻言,眼里带着赞赏之意:“做人理当如此,投桃报李。”
……
许德忠离开松柏殿,并未真的去用膳,而是快步来到了凤藻宫:“奴才许德忠参见圣上、皇后娘娘!”
莫戚风放下玉筷:“起身吧!”
许德忠得了恩典,这才站起身。
“你怎的就回来了?可是白冉辰对膳食不满意?”
“回禀皇上,白少宗主只留下了四菜两汤,其余的都已撤下。”
莫戚风眉头微皱:“可知缘由!”
许德忠听了,欲言又止,不敢直说。
“实话实说,恕你无罪!”
“白少宗主说菜式太多,不知该如何下筷。”
深宫之人,何人又不是人精?怎会不懂这话中之意。无非不过是说太过奢靡罢了。
莫戚风听到是这个原因,心中松了一口气:“无事便退下,小心伺候着!”
“皇上,净王殿下欲用了早膳,便前去为淑妃娘娘治疗头风。”
莫戚风轻叹了一息:“随他去好了!传朕旨意:勤王莫郢结党营私,霍乱朝纲,削去其勤王封号,幽禁于府中。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府邸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视!让小盛子去传旨即可,你好生伺候着白冉辰,不得有一点闪失!”
“奴才遵旨!”
许德忠离开后,莫戚风也没有胃口再继续用膳,前往乾清宫处理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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