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暗流涌动

徐骁离开太尉府，看着这天，来的时候风和日丽，怎么出来就乌云密布的了？

上了马车，出了宫门，就走到半路上，好巧不巧与瑞王的马车撞上了，赵楷下车拱手道：“一时大意冲撞了大柱国的马车，还请大柱国勿怪。”

“无妨。”徐骁说着，也下马车扶住赵楷道：“该是臣向王爷请罪才是。这马车一时半会修不好，不知王爷可否赏脸去茶楼坐坐？”

“却之不恭。”赵楷也不推辞，跟着徐骁到茶楼，点了一壶好茶慢慢品味着。

“见王爷来的方向，可是去了苍梧山？不知道国师是否一切安好？”

“一切都好，因着碰上一件棘手的事，闭着关，对于事情也是半管不管。”

赵楷回着徐骁的话，“只要这京都不是出现了什么祸世的鬼怪，祸害百姓，他也就顺其自然了。”

听着赵楷的话，徐骁附和着几句，随即言归正传，“那不知瑞王殿下又怎么看呢？”

“我这不看着吗？”赵楷听着徐骁的话道：“我只不过运气好了点，凭借着这点运气可以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足够了。至于其他的，我觉得吧，命最重要。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赵楷说着，看茶楼下马车的轮子已经修好了，马车也分开在两边互不相犯。于是说道：“小王还有点事，先走了，再会！”

徐骁看着赵楷马车离开，目光并未久留，道：“我们也回吧。”

马车里，玄凌看着浑身发软的赵楷调笑道：“王爷之前不是挺威风的吗？怎的现在有像换了个人似的？”

“师父！”赵楷看着玄凌道，“那不知师父为何不直接去见一见那北凉王？让我做这传话筒。”

玄凌敲了敲赵楷的脑门，说道：“我若真下去见了徐骁，那就没法玩了！放心吧，你那二师傅的命算是保住了。”

“真的？”赵楷听到玄凌这般说，一下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看着玄凌，心里满是崇拜，“谢谢大师傅！”

玄凌没说什么，笑了笑，看着马车上摆放着的棋盘，在上面落了一子。赵楷棋艺不精，但也能看懂棋子走势，不至于是个门外汉。

棋盘落子本是两方对弈，但为何他会从大师父的棋盘上，看出有三足鼎立的架势？

玄凌看着懵懂的赵楷说道：“看来你即便去上阴学宫求学，也是敷衍了事，根本没学到真本事。”

“哪有？”赵楷道，“我才没敷衍了事，我可是受过上阴学宫的夫子夸奖的，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玄凌看着赵楷显摆的模样，似乎是在等他的夸奖，问道：“那不知道，在上阴学宫，你可有遇到心怡的女子呢？”

赵楷听着玄凌的话，直勾勾的看着玄凌，眼神幽怨，似乎是在看一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这让玄凌尴尬的咳嗽一声。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驿站内，吴素与徐骁正在房里说话。

“夫人，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徐骁看着正煮着茶的吴素，开口道，“即便你不理解，我也不得不做。现在的北凉，早已承受不住第二次来至自己人的打击了。但我保证，这江山，永远姓赵！”

吴素听着徐骁的话道：“皇后曾邀我去宫中说话，说起了当初的事，看着她满心都是愧疚，我告诉她，我都忘了，那些伤痛，都过去了。”

吴素自顾自的说着，“其实换位思考一下也就释然了，我们都是凡尘中的芸芸众生，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人，总会有私心的。若我是赵家皇帝，看着北凉三十万大军，只自凉王不知离阳，说不怕是假的。哪怕是亲兄弟，在利益面前都不堪一击，更何况结义兄弟。”

“这心腹大患不除，就如同在头顶上挂着一把尖刀，没人喜欢提心吊胆的生活。加上在孕育凤年后，又有了那样的天命。这江山姓徐也是早晚的事。”

“皇后也说了，当年的事，他们所针对只有凤年一人，他们只是不想让凤年出生，给他们带来那样无可抵挡的威胁。”

“这是多疑的帝王对北凉作出的最大的让步。”

吴素一边说着，一边将茶煮好，细细的沏在杯中，递给徐骁道：“世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得到了什么，也自然会失去一些东西，上天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徐骁接过茶喝了一口道：“可我就想要十全十美。”说着将茶杯放在桌上，“明日就是冬至了，赴宴所带的礼物可准备妥当了？”

“都收拾妥帖了，等会你去过个眼，看看有哪些需要改进的。”

屋顶上，徐凤年躺了不知多久，看着身旁的白狐脸道：“老黄走了，老剑神也走了，他们都去了武帝城。我就不明白了，那里究竟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都上赶着去，你呢？会去吗？”

南宫仆射依旧冷着一张脸，看着徐凤年，最后似乎是挣扎了良久说道：“宽心。”

徐凤年看着南宫仆射道：“我还能学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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