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西:等久了吧……
陆昭西走到她身侧,一见面就看见小姑娘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他余光看到她手机里的界面,居然是学习资料,凤天微微摇头,关了手机屏幕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凤天:没,方便问一下怎么了吗?
陆昭西:方便,就是我小姨要离婚,情绪比较低落,我妈让我接她来我这,但是小姨在半路想着一个人自己待会,明天再让我去找她出去玩,我就先回来了,天儿吃饭了吗?
他将身子挪得更近了,衣服紧贴着衣服,他能闻到她淡淡洗发水的香味,随后见她没有抗拒的神态,试探性地伸出手放在她手背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神色,见她毫无异样,就放肆地将她整只手包裹住。
凤天:吃了,你呢?
陆昭西:还没呢,天儿,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就是……
陆昭西经过小姨这一招,便想着在表白之前先跟天儿说这件事,他要出国留学这事还没告诉其他人,原先想着资料什么的都下来了再告诉其他人,但是后来全身心都是小姑娘身上,反倒忘了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所以天儿应该是不知道的。
凤天:嗯?
陆昭西:我还要十几天就要出国留学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凤天怔然,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那毫不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的清澈见底的眼睛,整个人都语无伦次了。
凤天:那个……我……
陆昭西:天儿,先别慌,等我说完好吗?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的顾虑,比起带给你思念与彷徨,我更愿意选择和你一起面对未来,天儿,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原本打算今天表白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凤天一下子冷静下来,她听懂他的意思,他表示如果她对于他出国有意见他可以不出国,因为他不想让她难过或是担心。
所以如果他们在一起,他会优先考虑她的感受?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抛弃深思熟虑的计划?这是对他自己人生的不负责,也是对他自己的不负责,她深吸一口气,正对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凤天:学长,我……我喜欢你……
陆昭西:天儿……
陆昭西看着她那冷静下来而显得格外冰冷的双眸,总感觉有不祥的预感,他忍不住握紧她的手,微凉的手背让他似火的手心如泼了一盘冷水一样,拔凉拔凉的,凤天打断他的话。
凤天:但是,学长,在我入学的那时候,你在台上演讲,那份侃侃而谈的自信,那种运筹帷幄是我所向往的,是我的目标,也是我所喜欢的,我喜欢的是那个眼里满是星辰的男人,你不应该为了我而放弃你的计划……
陆昭西心冷了,他嘴角沉沉下垂,眼里的光亮缓缓消散,听到他喜欢的小姑娘把话化成刀剑狠狠刺入他的心脏,是啊,他的喜欢来得太突然太轻率。
凤天:学长,你此时不理智了,算起来我们只是正式认识不过短短几天,我们还在那种不太清晰的状态做出的决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热恋期过去,那时候理智的你会不会后悔?
陆昭西:不……
陆昭西想反驳,他没有,他不是,他真的想过了,可是他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突然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这样,可是他知道人都是会变的,没有人的心是自始至终的纯粹……
凤天:学长,每一件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你那时候冷静下来后悔了,那时候你的怪罪才是真的伤害到我……
凤天说着说着眼里也泛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太轻率了,他怎么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做出这个决定,好似只要她下话他就不回去干,可如若哪一天他不喜欢她了呢?他喜欢别的女人了呢?他又会随随便便答应什么呢?他是那么恋爱脑的人吗?
凤天:我原先也是想表白的,如果学长因为出国留学而拒绝我的表白,我会遗憾一辈子的同时,会觉得这才是我一直喜欢并且追寻的学长,他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标,爱情不是全部,不是嘛。
陆昭西:天儿……
凤天:没事的话,那学长我先走了,祝您前程似锦……
凤天拿起背包就往外走去,陆昭西刚想追上去却又僵在原地,看着那抹身影伤心地离去,他失神地喃喃道。
陆昭西: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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