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被9527自认完美地掩盖掉的部分，静静躺在邓薇双腿放着的一叠A4纸上，将那段往事公正客观地记录下来。

当年二人骑车赶到那处废楼时，正看到一群人在慌忙地往一辆面包车上收拾东西。

“出事了。”大狗发现了异常，几个穿着短袖臂膀上大片刺青的男人神色慌张，满不在乎对方大翻白眼，不断催促女人们加快动作，一味只求尽快收拾完毕。

小狗丢下车子，“我去看看。”

“等等。”大狗拉住他，“直接问他们？还是再等等吧。万一真有事情，看这副慌张的样子，搞不好会惹得他们狗急跳墙。”

小狗点点头。

二人借着附近没有灯光之便，躲在断墙后面，一直等到这伙人匆匆离去才接近废楼。

“我守着，你上去看看。万一有人回来，也好通知你。”大狗交代道：“动作快一点，还能早一点回去通知警局，不能让这伙人给跑了。”

……

那群人离开时破坏了电闸，废楼里伸手不见五指。

幸好这次出来时天色已晚，二人早有准备，借着手电的灯光，小狗一层层搜寻而上。

废楼一层、二层都是大厅结构，只简单清理不致难以落脚。

三楼是老机关单位楼的模板结构，一条长长的过道，直至远端窗户为止，只是装饰风格让人很难着眼，只见墙壁上贴满露骨海报，地面铺了层花花绿绿的泡沫装饰板，而由于天气炎热，抬脚时就好像鞋底粘了一大块半干的口香糖，加上空气里隐隐约约的石楠花气味，小狗只觉得午饭和早饭一起有出逃的打算。

两侧有数个足以容纳数十人的宽敞房间，只不过从会议用途改为了摆着一张大床的红粉窟，许多轻薄暴露的衣物散落在各处，更显得那群人离去的仓皇。

一口气检查完楼里的所有房间，站在顶层过道尽头，回看着漆黑走廊，气喘吁吁的小狗不禁皱眉，折腾一晚上只是证明了二人的判断是错误的吗？

“什么味道？”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身后吹来一股凉风，缓解了湿热。

他回过身，便看到一扇虚掩的门在风力作用下开开合合，年长日久，门轴已被磨得光滑，所以才没发出声音。

他又仔细嗅了嗅，门后吹来的风中，确实闻得到一丝腥气……

……

一楼。

大狗坐在窗边，将自己藏于黑暗以便借助极弱的月光观察窗外的风吹草动。

转眼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上楼查看情况的小狗仍未下来，不免会生出担忧之情，他决定再等十分钟，便上楼找他。

正这时，窗外撒下一片淡黄色的光，他奔出一楼大厅，向上看去，光的源头来自顶层一扇窗外。

这是二人自小时候便使用的交流方式之一。

看到发小出现在光照之中，小狗立刻拨动电筒开关，发出「找到目标」的莫尔斯码。

几分钟后大狗来到顶层通往天台的小门前和死党汇合。

“闻到了……”不用小狗提醒，正大口缓气的他已经知道门后可能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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