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飞舟阵法受损,所以飞舟比平时慢了整整五天,也就是说王逸风在飞舟上足足呆了十多天,虽然飞舟负责的人退还了一部分船资,但还是有人很是不满,对于这些人没办法,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罚酒了,世道就是这样,当拳头大的人跟你好好讲道理时,总有人不服,非要人家用拳头跟你讲道理你才会点头哈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也不失为一种处事道理,所以说,道理没有好坏之分,只看你把它用在什么地方。
王逸风背着如同一滩烂泥的萧渐青,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这家伙这几天可是幸福的要死,他和万老爷说的条件是,如果要他出手,那么在他下船之前,必须要给他上最好的酒,让他喝个够,还要有好几个美貌的侍女作陪,王逸风也有幸一起坐在酒桌上,不过王逸风可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几个侍女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王逸风真是庆幸自己没有喝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逸风挤出人群,背着萧渐青往山下走,来到了一条不算很宽的河边,王逸风放下萧渐青,鞠了一把水,洗了洗脸,虽说南国多雨,气候温和,就算是现在大冬天河也不会结冰,但是河水还是有些凉,王逸风打了个哆嗦,神清气爽。
萧渐青不知何时醒来,随手折了一根枯黄的芦苇,拿在手里挥来挥去,也是走到河边,趴在河岸上,撅着屁股,咕嘟咕嘟的大口河水,王逸风满脸黑线,我说你还敢不敢再没有剑客形象一点,好歹也是一个金丹剑修啊。
萧渐青站起身,擦了擦嘴,笑着对王逸风说“王兄弟,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我萧渐青认你这个兄弟,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虽然也不一定找得着。”
王逸风问道“萧大哥要走吗?”
萧渐青点点头“我还有事要去东边一趟,以后有缘再见。”
萧渐青伸手在王逸风额头点了点,然后将芦苇随手扔进水里,身影一飘,落在芦苇上,向河对岸漂去。
河面还有淡淡的雾气,萧渐青的身影渐渐模糊,王逸风看着他的背影总是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随即一拍脑袋,记起了在铁桥镇看到的那个乘船斩浪的青衣剑客,王逸风心中大喜,对着身影遥遥抱拳,低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王逸风顺着河流向下走,南国这个时节正是湿寒气很重的时候,王逸风走一段路就喝一口酒,走了大半天连一艘渡船都没有发现,王逸风也是纳闷,中午看到了一个茶棚,王逸风要了壶茶,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原来这里是巫祖山的势力范围,而且那座飞船渡口都有巫祖山的人掺和,要是想要坐船,最起码要越过前面的青丘,不过老板劝告了一句,前面的青丘一定要小心一些。
王逸风谢过老板,继续赶路,时间耽搁的不少了,要抓紧赶路,既然没船,那就跑吧,王逸风卯足了劲,双腿一蹬,全力奔跑起来。
王逸风从上午一直跑到傍晚,从平坦的河边大路一直跑到山间小路,地势连绵起伏,王逸风没注意路边的界碑,他已经进入了青丘地界。
王逸风停下,喝了口酒,现在天色已晚,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忽然听到了一些声音,好像是女子的笑声,王逸风手握刀柄,此地荒郊野岭怎么会遇到女子。
果不其然,从小路上走来了一位粉裙女子,画着精致的淡妆,容貌艳丽至极,不过王逸风一点都不觉得好看,因为女子身后还跟着四个白色狐狸,尽皆人立而行,身后有三尾,有四尾,而且口吐人言。
“青丘有狐焉,四足九尾。”
狐族与其他妖族略有不同,只要白狐修炼到第六条尾巴就会幻化人身,当然不是真正的人身,只有九转之后才能真正褪去妖身,王逸风还是如临大敌,这位领头的狐妖应该已经是六尾,相当于人类金丹强者,加上狐妖擅长魅惑之术,让人防不胜防。
那女子看到王逸风如临大敌,微微一笑。对着王逸风施了一个万福,说“小奴青丘小雅,在此恭候多时了。”
王逸风眼神闪烁“你认得我。”
青丘小雅脸色微红,说道“小奴自然知道王公子的大名,而且小奴对王公子倾慕已久,不知道王公子可不可以赏脸,到小奴住所一叙,也好互诉倾慕之情。”
青丘小雅脸色愈加红润,拿着手帕半掩娇颜,娇颜欲滴,淡淡的粉色雾气飘飘荡荡,飘到了王逸风身边。
王逸风眼神迷离,脸色红润,手掌掌心摩擦着刀柄,说道“承蒙姑娘厚爱,在下却之不恭。”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青丘小雅,直到一人一妖相距不过一臂距离,忽然一阵山风起,杀气凛冽,王逸风骤然出刀,刀随风势,刹那间王逸风斩出七百二十六刀,玉板刀法中所学最快的刀,出刀如风,王逸风收刀激发腿上藏着的符箓,头也不回的拼命逃命。
青丘小雅脸色一冷,身后长出七条尾巴,面对如风的刀气,尾巴在身前一扫,刀气支离破碎,这就是赤裸裸的实力碾压,青丘小雅微微皱了皱眉头,一缕白色的狐毛飘落,原来王逸风还在刀气中隐藏了两道刀气丝线。青丘小雅收回尾巴,身影朝着王逸风追去,心道“果然不出老祖所料,很棘手啊。”
王逸风一边跑一边不断往外扔符箓,想要阻挡一下追兵,忽然感觉脑后生风,王逸风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砰!”王逸风眼前一黑,心里怒道“那个王八蛋打我闷棍。”然后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跌倒在地。
从王逸风身后闪出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一个已经断裂,手臂粗细的棍子,汉子喘着粗气道“小子跑的还挺快,不过今天算你倒霉,遇上了我。”看到王逸风好像没了呼吸,汉子赶紧过去探了探王逸风的鼻息,拍了拍胸口“还好没事,要不然老子怎么交差啊。”
随即汉子摸了摸断了的棍子“啧啧,这小子头可真硬。”
这时青丘小雅也赶来了,看到汉子并不感到奇怪,拿出一根金黄的绳子,捆了王逸风。
那汉子笑道“怎么样,我没认错人吧,这小子一到我的茶棚我就认出来了。”
小雅好像不爱同那汉子说话,冷冷道“你就这么喜欢打人闷棍?”
汉子尴尬一笑,把棍子扔到一边,搓着手说“这不是习惯了吗,我……”
小雅没有听他说完,手一挥,带着王逸风离开了。
王逸风努力睁开眼睛,伸手揉着后脑勺,呲着牙,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竹屋里,自己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子,王逸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甚至都忘记了疼痛,王逸风不知道如何描述对面一丝不苟泡着茶的女子,只是想到了一首诗才可以大致描述:
“眉如远山含黛,
眼似桃花带水。
唇上朱红一点,
指尖春水缠绵。
这还不足以描述,女子身材极其丰腴,面容精致,年龄界限很模糊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既有成熟的韵味又有些青涩之感。”
王逸风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收回视线,心中默念清净经
女子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启朱唇,声音悦耳动听“茶泡好了,过来坐。”
王逸风只是听到这句话就心神荡漾,赶紧紧守心神,不过也是枉然,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桌边靠近,女子给王逸风倒了一杯茶,弯腰之际,波涛汹涌,女子坐好笑道“怎地,是奴家生的不好看,你看都不看一眼。”
王逸风还是不抬头,说道“姐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不过我不明白姐姐为何捉我,不会是只是请我来喝杯茶吧。”
“自然不是,只因为我太过于倾慕公子,以至于茶饭不思,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把公子请来这里,以解奴家相思之苦。”
王逸风脸色微红,女子皱了皱眉头,一挥手王逸风高高跃起,狠狠撞在了墙上,王逸风吐了口血,他早就发现自己丹田被封,动用不了丝毫元气,王逸风趴在地上,看着站在不远处,身穿白纱,身材婀娜的女子,女子脸色清冷“我知道你是绝阳宗弟子,是那个负心汉的师弟,我把你拘压在此地,我就有了筹码,这几天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随即喊道“小雅!”
一个粉裙女子走进来,白纱女子好像在交代事情,王逸风眼神不断闪烁,不过最终忍住了,自己的刀就在墙角。
女子看了王逸风一眼“算你还识相,不然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了。”轻轻挥手,元气汇聚而来,困住了王逸风,然后身影消散。
青丘小雅掩嘴笑了笑,说道“公子还是乖乖听话,在这好好待着,老祖的禁制你是破不开的。”
王逸风站起来,没有用真元,轻轻打出一拳,拳风飞出不到一丈,就被阻断,空中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墙壁。
王逸风叹了口气,盘膝坐下,闭目养神,心中狂骂师兄肖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最后只能叹息“小爷我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该死的臭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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