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意

回想起刚刚那些伙计的做派，程少殷缓缓吐了口气。

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强者，才配站在金字塔上享受一切资源，剥削一切弱者。

所以要想得到绝对的自由，就必须有足以抵抗强权的另一种强权。

楼垚自然也记得他自己对程少殷说过的话，尴尬地抿了抿嘴。

楼垚：“程三娘子这是要去哪里?”

程少殷知道楼垚的真正目的，却也想看看他究竟是如何与嫋嫋相处的。

最重要的是，她得知道楼垚对嫋嫋有几分真心，是否真的如他此刻表现的一般。

程少殷“西街口新开的那家书坊。”

程少殷笑。

程少殷“楼公子是要去哪？”

楼垚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

楼垚：“若我说也是那家书坊，程三娘子会不会怀疑？”

——

程姎：“多谢公子。”

程姎红着脸慢慢从矮凳上下来，她抿唇道。

程姎：“若不是你，想必我此刻已然摔下。”

袁慎：“举手之劳。”

袁慎微退后了几步，脸上套着公式化的客气笑容。

袁慎：“女公子是想要哪本书？”

程姎看着他温和的侧脸，红了脸，指了指最上面的那一本。

袁慎了然，他个子高，轻轻抬手便将程姎要的那本书递给她。

程姎正要道谢，就见袁慎笑了笑，然后便离开了。

程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抱紧了手里的那本书，心跳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缓下来。

——

程少商挑选了许久，最终凭着感觉挑出了几本阿姊估计会喜欢的。

她兀自发呆，好似听见有人在叫她，一回头，便见到笑意盈盈的阿姊，以及边上的——

楼垚？

程少殷敏锐地注意到程少商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心里了然。

嫋嫋还小，对于喜欢这种难以叙说的东西很难分辨，可是眼神却骗不了人。

她见两人相谈甚欢，也不愿打扰，接过程少商递给她的书，笑道。

程少殷“那阿姊先去看看你挑的书，等会再来叫你。”

她捧着书往外走，就在拐角的瞬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好闻的书香气与周遭的书籍混在一起，可程少殷依旧能分辨出来。

她惊喜地抬头，果真看见了笑眼望她的袁慎。

程少殷“好巧！”

袁慎望着她捧着的那堆书，摇着扇子笑道。

袁慎：“程娘子是要买这些书？”

程少殷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笑意，语气也带笑道。

程少殷“早就听闻袁公子学识渊博，不如再推荐几本？”

袁慎：“荣幸之至。”

他们始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程少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是很难得的小女娘神态。

袁慎所挑选的，也确实是程少殷所感兴趣的。

她诧异地望着他，好似再说你怎知我心中所想。

袁慎笑着那扇子点点她的头。

袁慎：“程娘子大概是不知道，你遇到喜欢的书，眼睛好像有星子一般闪亮。”

程少殷笑着接过他手里的书，却被他轻轻握住了手腕。

——

宋枝桉：下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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