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偏要呢？

他在干什么？！

程少殷感受到男人因为常年握剑而略带些薄茧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下巴，心中惊疑不定。

程少殷“凌······凌将军？”

她试图摆脱他的桎梏，却发现男人的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

虽然力气不大，却难以轻易挣脱。

凌不疑：“怎么哭了？”

凌不疑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的缱绻。

话音落下，他空着的另一只手就开始为她擦起刚刚因为疼痛而残留在脸上的泪痕。

程少殷觉得莫名其妙，她看着眼前冷清的男人，不明白他此刻究竟是在做什么？

或许他不明白这于理不合？

凌不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她的眼睛红肿，眼眶里甚至还蓄着水意，白皙的脸此刻被寒风吹得已然有些发红。

尤其是鼻头那一处，像是偷偷涂抹了娘亲胭脂的小姑娘。

既可爱，又可怜。

她今日穿着一套浅粉色的斗篷，显得整个人更加娇小柔弱。

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何突然要这么做，只是觉得想这么做，于是便做了。

可是他一靠近，她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眼神里写满了抗拒。

为什么？

凌不疑不解，她怕他吗？

程少殷“只是刚刚人太多罢了。”

程少殷感受到凌不疑动作的停滞，然后赶紧向后退了一步，远离了他的禁锢。

她假笑道。

程少殷“多谢凌将军今日救命之恩。”

凌不疑：“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凌不疑看着她强笑的样子，觉得有趣，他姿态闲散地望着她。

他侵略性太强，程少殷强忍不适道。

程少殷“凌将军需要什么？”

凌不疑：“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男人不急不忙，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即将就要落入陷阱的猎物。

程少殷“只要我能做到。”

程少殷摸不透眼前的男人的心思。

她余光悄悄打量了一眼周围，不是什么特别偏僻的角落，她松了口气，可是这个小动作却没躲过凌不疑的眼睛。

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带着难以言明的意味。

凌不疑：“既然如此，那我便要这个。”

程少殷疑惑地望向他，却看见男人长手一抬，目标却是她的发髻。

还未等她意识过来，就看见凌不疑手上的东西——

是刚刚袁慎送给她的玉兔簪。

程少殷几乎想都不想就拒绝道。

程少殷“凌将军，这簪子是我的一位好友赠予我的，对我来说很重要，实在是无法送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程少殷的错觉，在说完重要两个字之后，凌不疑的眼神好似比刚刚更加暗沉了。

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凌不疑好端端的要拿这个，不过是一个女娘家用的簪子，他为何偏要这个？

因此，只能硬着头皮试图说服他。

程少殷“你若是喜欢或是想赠与别人这样款式的簪子，我可以为凌将军找一只差不多式样的。”

凌不疑：“若我偏要这一只呢？”

凌不疑挑眉，样子在程少殷的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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