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江衍有点发蒙。
尤其是看到自己手里攥着的簪子后,更迷茫了。
而且他怎么感觉脖子有点疼呢,感觉像被人扔到床上的一样。
还有,这灯是谁的?
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颈, 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这才开门出去。
“唷,小江江今天可是起晚了。”苍御摇着折扇耍帅。
江衍斜他一眼,懒得说话,只是提步与他一同坐在石亭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感觉你最近怪怪的?总是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发呆。”
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闻言,江衍从发呆中回过神,下意识地狠狠皱起眉。
对啊,自己最近确实怪怪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从再次见到沈轻开始?
对方是他的恩人不错,但他什么时候是个会被恩情绊住手脚的妖?难道不应该赶紧报恩,然后天涯两别?
那他还在这里犹犹豫豫什么?又在沉思什么?这些跟他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吗?沈轻如何与他何干?
左右有恩必报就够了,多余的就不必有了,也不需要有了。
这么想着,他眉眼中渐渐恢复原本的嚣张恣意同时,还有淡淡的漠然。
反派江衍,桀骜懒散,暴虐狠厉,素日最爱一身红袍,容貌昳丽,端的是一副鲜衣怒马少年郎。
然而冷心冷情,自唯一挚友苍御灭族,眼里淡漠再难盛下一物。
而如此性情,在幼时早已买下了种子,渐渐生根发芽。
正因为手握剧本,沈轻愈发清楚这个世界人物的性格,以及本质。
她没兴趣当谁的救赎,也当不了谁的救世主。她本就已是在世间的尘埃中打滚,又有什么能耐向别人伸手?
医者尚不自医,又何况是她?
苍御轻轻摇着折扇,看着自己好兄弟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恍然,一会儿又迷茫的变脸,再次感慨爱情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大,也不知道他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苍御向那边望去,正巧望进那双清澈却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眸子里。
像低眉的菩萨,温和又淡漠,多情又无情。
他先是不由自主地一愣,接着把这种奇怪的想法抛出脑外,没心没肺地从石凳上站起来,也不拿折扇耍帅了,冲着沈轻一顿摇手,嘴里还边喊着,“小轻轻!小轻轻!这边这边!”
哦吼,看出他对食友的热情了。
沈轻本想绕开,听他这么一喊只好过来。
“恩人?”
正在思考的江衍猛的听他大喊,下意识喃喃一句。
现场其他三人听力一个赛一个好,都下意识朝江衍看来,而沈轻则是先看了看自己脚边的小老虎。
果然看到它呲着一口小尖牙,凶狠地看着反派。
沈轻心中叹口气,她能怎么办,当然是向着她的儿子啊。毕竟儿子是自家的,反派是别人。
“江公子慎言,恩人什么的我可算不上。”
啊嘞啊嘞?苍御怎么感觉自己这轻飘飘的语句话中听出的淡漠。这两人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苍御:为了好兄弟的终身大事,容易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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