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过往如烟

幻境之下，武皇看着孟晨曦不论是节奏还是心情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孟晨曦，所有的错至少要活下去才可以查，悲伤谁都有，但你如果连实力都没有就没办法去对抗这个世界了。”武皇的声音传了出来，他在提醒孟晨曦。

“我做不到，我知道是幻境，可那是事实对吧？”孟晨曦喊道，此刻虽然是武皇刻意的静止了，但是孟晨曦已经陷入了一种绝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坦然接受。

“事实都是过去，现在，你杀不了影龙，你也不知道真相，你要振作起来。”武皇说的也很现实，有些现实再残酷也要面对，心境如果无法及时调整在幻境之门是无法生存的。

“我！”孟晨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离开这里，好想回去哭一场，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她捂着胸口，想起了郭焱，那个家伙会怎么做？

“如果想要放弃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放弃了。”武皇看着孟晨曦连话都说不出来，这场考验应该是失败了，他也不希望学员受伤，至于心境什么的就看能不能走出这片阴影了。

“我不想放弃。”孟晨曦突然站了起来，冰冷的说道，绝望之后是愤怒。有人说愤怒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可殊不知却也是守护这世间最脆弱东西的力量。

武皇没有说话，环境不在静止，孟晨曦站了起来，泪痕残留在脸上，甚至舌尖还有一丝丝咸味。小时候，我们偷偷尝着眼泪是咸的，长大了，却发现心情是复杂的。

“呦？不一样了呢，可惜，仇恨有用嘛？”那个孟晨曦继续嘲讽道，她如玉藕一般的手却丝毫没有留情，摆好了动作。

孟晨曦没有说话，整理了下头发，盘好，两侧一缕青丝不规则的飘荡着。她动了，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感情，也不会被谁所触动。一拳，看似要被挡住的时候，孟晨曦在最接近对手格挡的一秒，变了动作，腿踢了出去。

“孟晨曦这是把仇恨变成了杀意，她知道了复制体复制了她的一切，对于下方的防守过于薄弱。”武皇看到孟晨曦抬脚的那一刻就知道，仇恨让孟晨曦变得不再犹豫，而是富有杀意，那种从内的狂野，撕裂对手，这就是圣龙王的意义嘛？

“不错。”圣龙王摇晃着红酒杯，轻轻的说了句。

“莫泽恺，你真的能够忍受郭焱和孟晨曦在一起嘛？”那个和莫泽恺一模一样的人也在反问着。

“不然呢？”

那个人没有发动攻击，他只是凑近了说，“他不过是一个觉醒了神力的富家子弟。你如果从背后杀了他的话，或者与我联手，杀了他，就可以让孟晨曦在你的手中。”这是赤裸裸的诱惑，与此同时，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受伤的郭焱。

“郭焱，他怎么了？” 莫泽恺冲了过去，看着郭焱，心脏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那种整个衣服都被血浸泡了的样子。

“他，不正是你希望的嘛？”那个邪魅的声音如同是巫术，在呼唤着人心底的邪恶。

“不，没有。”莫泽恺恐惧的喊道，有些像是秘密被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感觉，心底里的黑暗被人直接映射出来。郭焱的身份不一样，那种强大的背景，死亡的恐惧，压力袭来。

“没有吗？别畏惧，在这里杀了他，我还可以告诉你如何将神血放进自己身体里，他脖子上的项坠是星际战神的钥匙，你杀了他，取代他，圣龙王也没有办法的。”这惊人的秘密就像是亚当夏娃的禁果，触动着人心底里最深处的欲望，占有，剥夺，杀戮，世有阴阳，人有善恶。一个人，有多光明，他背后就有多黑暗。

“我，我，我。”他动摇了，他想做，但又想到了郭焱的样子。一把刀浮现在他手中，“这是天意，你杀了他，夺了血液，你就是圣龙少主。”

邪魅的声音不绝如缕，每一句，甚至每一个字都可以让人沉沦，堕落。

雨下的很大，小孩孤零零的抱着自己，躲在垃圾桶旁边。“这是我？”秦武焰看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他是个孤儿，一个始终靠别人救济的活着。

“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人打了一把伞，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子，细心问他。

他穿着破烂的衣衫，很多地方都露着窟窿，雨水浸湿了衣服，甚至不少雨水直接砸在皮肤上，刻骨的寒意侵袭着他。

“我，叫秦武焰。”颤抖的回答着，他很饿，很冷，他很想结束自己，却又不敢。

“为什么在这里，你家人呢？”

少年哭着说道，“我父母是罪恶之城的人，他们被人杀了，我跑掉了。”罪恶之城，一个让人厌恶的名字。传言中，在这里生活的都是罪人，或者罪人的后代，所有人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都是厌恶。他颤颤巍巍的回答着，他很诚实，父母也很善良，但在那里是行不通的。

“罪恶之城？你想换个身份活着嘛？”雨，很大，击在伞上有着细微的声音，这句话，很微弱，却让男孩心中一震。

“我，有着罪恶之城的身份，换不掉的。”这句话从一个六岁的小孩口中说出的时候，是一种何等的现实，那座城上面的血腥是无法抹除的，所有人从出生就背负了罪责。

“我可以，但你要忠于我，懂？”那句话说出的时候，小孩的眼中有了光，一旁的秦武焰却哭了。

他站了起来，跪下，想磕头。一只手拦住了他，“不需要这些，我收养你，你做我的弟子吧。”男人说道，顺手一股强大的力量柔和的去推动着他站起来。

“敢问老师的名字？”男孩被不可思议的力量牵动的站了起来，他直直的看着这个中年男子，有些微胖，也很不出彩，简单朴素的衣服和雨伞，让他诧异。

“我叫徐天启，人们都喜欢叫我，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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