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殒身不恤

圣子们合力将乾天神击退，神像倒塌，信仰崩灭，此獠的诅咒声一直回荡在耳旁。手下的许多人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砍到便纷纷倒下。

“卑鄙的叛徒，吾必将引动信仰绝除尔！”

“放肆！一个小小的亡魂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了，崎二，速领鲲人杀绝方圆千里人畜。”一个圣子挥手打去却是落了个空，听着对方宣战叫嚣，对着一旁将领令下。

城外，一队去收割信仰的人马慌忙进城，他们身后几千个身长鳞甲的人踏行着虚海妄水分散一切洞天法则。

“不，不好了，附近几千里城镇法力全被他们杀了。”江润生踏入城门时叫道，城中修士大惊，急忙引动阵法隐了城池。

“将，他们逃了，像一条疯狗叫嚣着不见了。”手下鲲奴禀报，没有法力的修士，在眼中与一群失了爪牙的野兽，除了大一些没有任何危险。

“真是奇了怪了，每到这个时候那些个不男不女的矮子总是会出来搅局，像两珲牲畜一样叫嚣个不停。”城中的修士议论着，就像是心魔一样，每次都能在行动时对自己了如指掌。

“我见到他们许多的神像被毁，灵魂被剥骨抽筋散了去。”走进破败的神庙，思考被信仰固化，转不了头动不得身子。

神像沾染着恶鬼的气息，喋喋不休的低语，在脑海里像是两只苍蝇嗡嗡嗡响着。神像在炼化着灵魂。老妇的舌头被割下，她的四肢被放在案板上一刀一刀剁碎，面目呆滞。在一旁几个被断了四肢的男人一手拿着婴儿咀嚼着，一手掐着脖子，嘴巴强力扳断。

“杀！”鲲宫来人，将神庙拆毁，修士遁地隐藏。忽听见，两人吵闹声，如夜静鸡鸣一般引人注目，想活下去的人没有了选择，因为己经有人做了选择。

鲲兵打开密室，用蛮力打破石门，像是屠杀牲口一样屠杀着他们。

“那些人不是这乾天神豢养的牲口，没了他们，石头彻底成了石头。”城中有人嘲笑着，一切依附在信仰上的灵魂，据然对谁都说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灵，狂妄自大而令人作呕。

“就算是起了内讧又能怎么样？你去还是我去？除非城主下令与他们死斗，否则就凭我们的修为，刚出去就被炼化了。”文薨附身一个修士引话，现在的城中修士没有任何修为可言，像凡人一样。

“此言差矣，据江某所知，这洞天里不止吾等，有人开始汲取香火，复了法力，虽失了智明，但是也能使用法力拥有千余年寿命。”江润生指着用来夺取魂魄的蚁民，顺从天地的法则本来就是应该，不试试只有死。

“狂妄小儿，无知不是你自大的理由，这没有万年的心境，沾染了香火神通，十有八九化为傀儡，受贱民掌控，心智迟早会被替代。”一个阴翳邪修嗤笑。

“非也，等死岂能说是明智？凡尘登坛亦是为神作威，吾等修士若是登坛，这乾天法则岂不是手到擒来？”

“又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儿，城中可以破体重生的人都不愿意沾染，凭你？一个筑基的奴隶。”

“现在光是在这里登坛的修士不下于四百，哪一个不比你我自负？他们尚且认为只有一条活路，你们不用也不让别人用？自己想等死，别拉着其他人！”江润生怒道，一群自负又没有实力的老顽固，自己用手段汲取灵魂存活，却是让自己等人在折磨中死亡。

“等死和自杀是一白区别的，人间本是地狱途非得说是天上路，哪儿来的活路。坠入无间？那本就是人间，想要脱离肮脏的世俗。没有外人拉着你，但若想将我们拖下水，不介议在你生不如死的痛苦上再加深一些。”童衍生受到了挑衅，每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想将城中生灵炼化，香火的吸引，侵蚀着心智，无生、无志、无智、无思麻如木，怒如兽，野性狰狞。

灵魂都不知被炼化了多少次，除非本身就是大觉悟，敕封神坛，能将信仰做为磨炼化为心境，否则如饮鸠止渴，自寻死路。

年长的修士认为信仰是毒，不可沾染，轻则法力化无，重则身形俱毁，顺从自然你才能知道自己处于什么位置，饮毒上瘾，只会自降身份，致命又不可挡。

心性高盛者，世间一切的法则只要被触及便可为之可用，但是一些老顽固宁坐等死亡也不愿尝试或让别人尝试。等死？就像是天下的凡人，他们只能希望不会那么痛苦，当一切求生的手段都没了，可怕的是眼前明明有一条路却不让尝试，用了也可能是死心，但是不用，不用担心一定会心死。

然后有人说，这是一条死路，待在原地等死就行了，随后他们用了所谓必死的方法活了下来，并且修为更深一层，这是奴役，现在不造了反己经是仁义，还要阻我？现在就是要吸纳香火冲出去。

“城主闭关结束了。”城中央彩虹一片，城内一片喧嚣。

街道上卫队立刻清出一条道路，城主有令几名士兵带着用信仰提纯的法力，这法力足以让文薨与鲲宫圣子过了十来招。

“一群愚蠢的老顽固，这香火信仰是唯一活下去的方法，却是这千般阻挠，且看，城主的法力，这十二道香火灵气，我们全加起来也比不上。”江润生拿着珠子挥袖怒喝。

“道友所言极是，世间本来就是人为掌控，有些人不甘沦为弃子，殊不知他们连沦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士兵在一旁应喝，身上法力涌出，正是那香火信仰。

“言之所然，但却没有人去尝试，道友你我却志同道合，为何不搏一搏？”士兵劝道江润生，文薨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蛊惑了不少人。

“人间本是地狱，给了希望再予以绝望，良药变毒药。地狱本是人间，给了绝望再以希望，富贵险中求。世人皆是他人最牢固的枷锁，通友，该搏一搏，死也得死了个明白。”文薨此言一出，有人应答，可算是有人能够和自己同行了，现在只要城主引兵攻打，怎么着也能将自己扔出去，起码也比慢慢被炼杀的好。

城主能不知道出口何在？不，应该说这城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然光凭一个延迟炼化的阵法，是留不住的。

“刚才就是他两人外面回来，禀报了消息。”童生衍走到人前指着文薨、江润生二人。信仰也是维持真君留下来的阵法，掌握阵法的城主有了对乾天堂主的威慑，毕竟大批修士的性命寄存于此，若是没了，渔死网破这群修士能将这洞天打成小岛。

卫队带着两人去往城主府中，童生衍也是一个领队，便是跟着。

“禀城主使，正是吾二人见到乾天神与鲲奴交手，村落皆是被屠，神像尽是被销毁。”文薨恭敬禀报。

“吾等只是引尔等去见城主，其他事情不是我该问的。”

城中央，信仰交杂，几个石像吐出纯净法力，再有修士引封石珠之中。此时便是成了。

“属下见过城主！”童生衍、文薨、江润生三人恭敬道。城中手持宝珠过滤杂质，吸入体内，法力瞬时间恢复大半。

“就是汝等见到了内讧？”

“鲲宫杀了乾天神信徒，毁了神像，现在还在斗着。出口就在那里里，城主，这是个机会。”江润生。

“机会？你怕是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城主缓缓说道。

“小的愿意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命起誓只要身不死，誓死追随。”文薨跪在地上，只觉得在城主这自己一切仿佛都被知晓。

“童生衍汝认为？”

“禀主子，小的以为，这是个机会成了就出去，败了也坏不哪里。”童生衍道。

听了手下意愿，心中没有任何波动，玩弄着手中法力，看了一眼文薨，香火之力随手加持在三人身上，说:“总有一天尔等会明白，这里才是天堂，外面是一个更大的棋局。”

“想活下去？谁都没有错，人间不是凡尘，你我性命都不由己，如同你觉得这能活下去，便动手，去争取。雄心壮志最容易被利用。”城主挥手三人来到了城门前，看着修士们整装待发，童生衍:“想不到城主他老人家同意了。”

文薨听了城主的话么中泛起波涛，逃？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去了眼里，自认为隐秘的手段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己，逃！管不了这么多，留在这里迟早会死。

“可真是大方，四千八百六十一份法力，千百年收取全都拿出来。”

“没有大方，一次毫无意义的拼搏，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九牛一毛。”文薨开口，面前不少人磨拳擦掌，他们可不会拼命，各有打算而己。

“给吾等法力，助尔之力！”众人。

“接着！”法力入体，众人运转体内法力，或多或少都有底牌，毕竟胜了要出去，败了要保命，都是成精的狐狸，尾巴不得藏起来。

“杀出去！”

“弒杀鲲宫圣子，夺出血路！”

“杀！”

四千八百六十一人奔赴海岸，乾天神与圣子的交手，千里化为焦土，有人死于震荡中，有人被兵刃所杀。

“趁他病要他命，全都上！”修士祭出法宝轰杀至子，乾天己消磨了不少气力，鲲宫只能让奴隶们冲锋送死。

“主人，四五千名妖魔杀来了。”鲲奴首领上前慌忙禀报，手中太刀早己断裂。

“滚开！一群不长眼的牲口。”圣子坐在蒲团上，双手插腰，身上包着白布，听到禀报，一脚踢开他，手握兵刃冲向敌人。

江润生正杀的起兴，法力震杀一人侯打得鲲奴节节败溃。

“他们怕了，机会就在眼前。冲杀！”修士飞向空中引动风雷，杀的海鱼尽是崩溃。

几道罡气打出，法力溃败，几名修士打了一半瞬间远遁，众人齐力打杀了一圣子，化为一滩海水蒸发。

“不行，这些人根本没有争斗的心思。”江润生被一个鲲人撕裂，内脏碎了一地文薨飞身附在另人身上，这躯壳也被砍断。

“出口就在眼前！”童生衍掀起大地之上的岩石，圣女出手了，雨水从天上落下，激荡的波涛淹没法力的痕迹。

“妖女，杀！”修士冒险冲杀过去，三两招便死伤过半，剩下的人什么也不管了，遁走。

“他们还有这手段没有用出，乾天真是废物。”童生衍骂到，几个鲲人拿着刀戟矛戈将修士困杀，童生衍法力被破气的不行，虚水落下己是死无全身。

“撤！不敌。”主心骨慌张道，急速后退遁逃，众人闭之不及，全被圣女杀死，激荡的法力，既使元婴也难以平衡阴阳，只能在被炼化前抽身逃离

“啊……”三千多名修士被绞杀，法力魂魄皆是炼化。

“杀！”鲲宫疯狂叫嚣着。

乌云散去，尸骸遍地，雨水冲刷着血液，鲲宫的法则在咆哮，失了法力的极端终究是个凡人。

战争两个时辰，多处是打了一半就走，强袭的沙尘，中间断了力气，只能是送来的凉风。

…………

周天史书

超脱战场——深空迷宫

“……警告……飞船遭到引力扭曲……正在坠入……”初进入一片漆黑的星空，这里除了宇宙辐射外只有恒星的光茫，行驶到一半时，飞船像是深海中潜游的鱼儿被强大吸力牢牢套住，抓取。

引力的作用下，飞船能量断断续续，休眠仓中的姚向荣、尹正、卞邑三人陆续苏醒。

“……请到指挥中心室……”初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尹正看着闪烁的灯不由问道。

“初的存在科技我们是理解不了，他既然唤醒了我们。先去主控室看看。”姚向荣摸着白色的维度金属构造，质地光滑有时候像是平滑的瓷器，既使衣着常规服装，也依旧光滑。

来到主控室，从四周的屏幕上看见了正在凝固的防御屏幕，薄的让人感觉自己在盯一个玻璃，再看看飞船外面，700nm，546.1nm，435.8nm的红，绿，蓝各种极光盛宴在近到可以触摸，远的视之不尽，整艘飞船凝视着这极光，一只仙蝇蜂飞行在万里的高空中凝望着整个银河。

方圆4.2万光年内除了初的本身外，没有任何东西以物体形式存在，无论过去的还是现在在或是未来的，在误入者与作战单位试探性打击性，一切被锁定的，都被会打成分子，真理与我们同在，但这里是战场上的角落。

“初，发生了什么？”姚向荣问道。

“……我们被捕获……虫洞被出卖……引力压缩了维度……这里是战场……幸运的是……这里只是一个角落……”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闪烁了下，就在飞船外面。”尹正看着屏幕上的飞船外面，一阵刺眼的白光在防御罩外面进行闪烁。

“……那是对我们的绞杀……为了确定自己的位置……他们必须用最大功率对着某处攻击……”话落，初的飞船展露了炮口，一道蔚蓝色的激光从炮口发射，对着深处某一方位。

大约在三十秒后，飞船的另一侧出现刚刚打出去的攻击，防御幕闪烁了一下，攻击被抵消，初又加大了功率以维持防御。

“……这里空间……维度是有扭曲……我们的行动无论处于……都是在原地踏步……”初制造了一个高维度模形，尽管已经分析了很详细，但是在尹正他们看来就像是不断扭曲管道并与其他管道交错纵合，难以理解与想象。

“快看，光谱仪有异常。”卞邑指着一个探测器，初锁定了方位并进行打击，在十秒后整艘飞船遭到了7051吨TNT当量冲击，防御罩损毁了一层，像是被火焰灼烧的纸张一样化为乌有。

“……这里是破碎的完整，应该是误入者的试探，我们必须转移位置，作战单位一但发动打击，都得死……”初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回想在众人耳边，深空中的寂灭唯有那永恒存在且不以实体的星体，能见证到最后的时刻与自己的死亡。

宇宙的尺寸下，深空的寂灭只有宇宙的背景图在闪烁着点点莹光，一切的空间四方上下都在不断延伸。没有维度的层次，在不断扭曲的空间，无论向着哪里起航，根本发现不了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就算达到了第五级维度感知，就像是在把一个极度路痴丢在茫茫无尽沙漠中那样，只能挣扎着等代死亡。既使不刮起沙尘暴，也会在极度环境下等代死亡，而宇宙的风暴从未停止，或是自然或是人为。

“但愿能活着出去。”三人穿上了机械装甲，看着外面不间断的攻击，心中祈祷。

“机甲可以直接联接你们的脑电波，从而使身体休眠，从而减少不必要的消耗。”机械智能说道。

“现在飞船还有多少能源？”

“……85%……防御系统可以从外面辐射中汲取能量……”

“……理论上……是无限……”

“理论上？”

“……我无法得知……计算有多少能量单位在这里……有多少是作战单位的诱饵……无法理解……”

正说着，四面八方泛起了白光，有多人在进行打击试探，防御系统终端100%开启，机甲向脑电波传送基本数据。

“……能量己转化……”在将进一个小时的打击中，三双眼睛紧盯着屏幕，谁会愿意在这种鬼地方化为分子，永生永世孤寂着。

防御罩再次闪烁，主机推测出其中一个攻击坐标，有一则通讯伴随而来:

“……救救我们……我们知道出去这里的方法……我们失去了时间的感觉……”

初的解读卞邑，尹正，姚向荣三人听着不断重复的声音，怀疑这是一个陷井，但话还没说出口，飞船往着那个方向飞去。

“……我们正被围杀……”初说道，现在无论消息真假，自己的坐标位置必须更换。

“我们有能力出去吗？如果没有出去，我们能坚持多久？”姚向荣问道，其实说真的一开始就不怎么害怕，毕竟谁知道这玩意是个啥，从被唤醒到现在，四个小时，光是飞越虫洞的距离可能就不止这些。

“……这里是战场……”初再次回复。

“要是没有选择，相信他们便是唯一选择，试试用机甲摇控，如果是陷阱，在安全距离内是有办法逃脱的。”卞邑提出建议。

“你太警慎了，以初的实力，谁能拦住？”尹正大大咧咧说道，看着遭受打击的方向，飞船上的一切各自安好，一个小小的探索飞船又能怎么可能打破防御？

“……请快些做出选择……我难以保证……在他毁灭前找到……”初在此时出声，对方信号波时隐时现，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

“穿上装甲，不要暴露！”姚向荣看到远处的飞船，突然喊道。来自内心的恐惧与厌恶，远远胜过单纯的武力。

星盟政府企业的探索飞船，或许有进入这里并存活下来的可能，但是绝不是什么善人。这里没有固定的的通道，或许有但是没有手段探测。一个手拿木棍的原始人怎么比得上开着坦克的军队，这里只是战场角落里的陷井，不少误入者在这里消亡，被试探者消灭。

“……开始锁定座标位置……定锚完成……”

“……虫洞引擎开启……防御系统终端己开启……动力系统推进中……”

飞船化为一道炫丽流光消失在天际，飞船上的三人也待在机械装甲里保持最底的生命状态，意识与装甲同步，如果不能在危险时中断，像植物一样活着。

“要是火拼，我们有少机率在曝露下存活？”

“……对面是商用武装飞船，是你们政府的最新尖端技术……”初黑进了对方信息库找到一些资料，在显示屏上分晰着。

“十六个足球场大小，三台炮口，上下四层，两个动力系统。真是好大的手笔。”姚向荣看着飞船结构，内心冷笑，真会自吹自擂。

“这是劫掠我们的飞船，该死的魔鬼！”见到飞船的样貌时，二人骂道，安格尔星系集团和一个顶尖的科技公司产物品，落在枝头的秃鹫准备一展雄风，这个标志既使过了再久也不会忘记。

“您好，我是安格尔星系集团探险计划总负责人，郭晋。”郭晋发起通讯，屏幕上传来青年男子的面孔。

“不能让他们得知我们信息，让初回答，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们的信息复制完了吗？”姚向荣问道。

“一百七十名奴隶在牢中，三十名武装人员正在休眠，一男两女指挥负责人。他们捕捉的类生命体结构跑了出来，他们很慌张，但是飞船能量不足以唤醒武装人员。”

“企业的话能信吗？想想我们是从一个人变成了一群的食人魔？我们星球被他们荒废，仅仅因为一个外星人的婚礼，让四十五亿人成了陪葬！”尹正表情有些激动，对于手上权利制造悲剧的人，谁都不能原谅，但是他们却依旧活的萧洒。

“让开，我要让他们陪葬！”尹正抢过控制权，正当按下按纽时被姚向荣关机。

“你疯了吗？他们正处于虫洞位置，攻击过后拿什么定位？”姚向荣看着检测仪在装甲通讯中骂道。

“卞邑兄弟，我们需要一个人去稳住他们，虫洞刚好被卡在那里，初开启他需要1个小时。”姚向荣按着按钮慌忙道。

“人间本是地狱路，非得说是天上途。”卞邑看了远处458米的企业飞船，弹射出仓，稳稳站在另一艘飞船上。

“我是来支援你们的，请打开舱门。”

“哦，感激不尽，你是我们联合企业最可靠的盟友。”郭晋接通频道，应喝着，随着按钮按下，卞邑直接坠入了飞船底层。

“……开始收引虫洞介质……”初照出了一道白光，在企业飞船上覆盖着，肉眼不可见的波动，通过机甲传入脑中。

“不行，难以捕捉，卞邑必须留下，虫洞只能容纳我们俩人和飞船质量。”尹正苏醒后听见姚向荣在喃喃自语。

虫洞空间各种错乱塌陷早在无休止的试探攻击中毁了个干净，现在只能一次性承受这种质量，一旦错误自己等人将会被扭曲成分子。

初并没有接通卞邑，计算的严谨不容得一丝变量，深空中，己方的一切都应该为自己一个人而活。

“他们想让那东西与我残杀，无知的贪婪永远不会改变一成。”卞邑看着机甲夜色成像仪，手里的机器变成一把枪械。

“盟友，如果可以，请与我们一起同行。”郭晋声音再次响起，表明了态度，要么同生，要么同死。

“你们从哪里知道出去的方法？”

“出去的方法我们的确不知道，但是飞船里对我们抱有杀意的那个东西知道。”郭晋。

“信息不全，无法做出判断。”

“好吧，由我来告诉我。在十个月前吧，因为飞船上的计时器是这样，我们误入了这里，从一个未知的虫洞中。”

刚一来到这里就看见一个巨大星空种族的飞船被人打成了筛子飘向他处，自己的飞船因虫洞引力原因困在原地动不了，一个像是变色龙、螳螂一样的外星人或是什么其他东西一直试图闯进主控室，与他接触的船员无一例外，全被杀死。

“那东西知道开启虫洞的方法。”颜月和这个美女主管解释道。

“我们的武装对他似乎不起作用，所以请原谅虫子们的胆怯。”

“这东西不在你们认知范围，拟态纳米细胞以基因为序列仿生命体，一直是第八阶级基础单位之一。”机械装甲里传来冰冷的声音，这是机械智能回复的。

“神级文明？”

“第八阶段。”

“他拥有智慧。”

“电脑的计算与执行。”

“我们的志愿者正在引诱他，请执行武装。”

“我只是第三阶段文明矿工，就算是获取了遗产，你们是有多看得起我。”

“请坚持下去，我将唤醒全部武装！”

明知道对方不是善茬，但却偏偏想要抓住他，人性就是在坠入绝望时，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陷阱也得往里面逃，当生存的选择不在自己时，只能被玩弄着死亡。

阴兵浮屠，死极而生，今儿个倒是要看看这飞船上有多少人想和自己一样看看这传说中的文明能力究竟如何。

“就他一个人，能拖得住那怪物吗？”艾柯·莫丽娅科技公司执行官，对于郭晋的决策保持怀疑，颜月和也表示对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作战的士兵。

在飞船用血迹涂鸦的走廊里，机械装甲的眼睛不断涌入各种数据，恶臭的气味儿能使人精神暴走，这上下左右都有爬行过的痕迹，蜥蜴断了的尾巴肆意的扔在角落。

“这里进来的不止一个单位，他们是误入还是本来就是作战单位？”卞邑身着厚重而又强硬的装甲，手里不断冲能的枪械在闪烁着红蓝色的光茫。

打开一扇门，里面的人员全被刺穿了内脏，手里的枪械多是刮伤痕迹，志愿者的勇气令人敬佩，实际作战的能力，天知道是不是企业的的诱耳，墙壁上被撞开的通道，有少量集火攻击的痕迹。

“捕获的？失控的猎物，武装人员将会是最后的保障，他口中的尸骸应该是船员、奴隶及志愿者的。”嘲笑着蛇吞象的贪婪，打开背后的机械，几百只机械蜂嗡嗡的飞着，向四周角落处飞去。

“啊……”十几步的距离内传来志愿者惨叫，当过去一看时只见到一个没有颜色的影子在飞速移动，对着影子开了几枪都被一一闪过，红色的物质从口中吐出，机械装甲闪避却是在胸口上裂了一道口子，纳米细胞正在吞食能量分解机械装甲，开启最大功率，报毁了一些。

志愿者前赴后继从休眠中苏醒，他们每一个人手中都有一杆冲锋枪，枪声接连不断，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声惨叫。

“那些志愿者全死了，真是可惜了。”艾柯·莫丽娅看着监控呢喃着嘴阴阳怪气说道。

“志愿者珍贵是因为在那个时候稀少，少有的觉悟与大义，但是现在，他们只是一群用来消耗的产品，产品没有了，会有人自愿去当的。”

“武装士兵应该快要苏醒了。”

“我们应该把方法交给他们吗？”郭晋看着上方的飞船笑道，这飞船是最新一批技术制造而成，虫洞的负荷什么的丢下下两层单体就行了，志愿者？奴隶？都是娱乐，捕获星空种族进行研究不断更新科技才是他们所负责的。

“奇异种族，他们说皮肤很有科研价值，舌头上的东西将会是有始己来微观世界最伟大的发现。”

“但是那个装甲究竟是什么东西？不像是常规作战单位，但却能抵上一般中小企业的全部武力。”

“这里的辐射波充满了能量，估计可以使用几个世纪的发展，但我们却没有方法转换。”

“这个铁疙瘩可能知道，他们一定有。”

“开始引他们上第二层，舍弃第三层。”颜月和听了郭晋的话，按下按键，第三层开始摇摆不定并失去能量。

“他们在做什么？”卞邑追着星空种来到第二层，尹正看见分裂的飞船不由问道。

“……对于内空间与外空间的规律……是唯一出去的方法……”初的声音刚落下，企业的飞船就闪烁着强光，弃了飞船一部份。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的虫洞穿梭机无法开启这个虫洞？”郭晋不可置信，原本计划是将第三层星空种族引到第二层带回去，企业的力量足以让他无处可逃。

“应该知道这是星盟政府与五百企业全力督造的最新技术，没有哪一个有胆量在这上面动手动脚。”艾柯·莫丽娅唤醒武装部队守在第一层出口。

卞邑被引到第二层控制室，这里面的电磁波足以让任何电子科技失灵，絮乱的弧度让连基础的联接成了奢望。

电波在地板上以肉眼可见的弧形闪烁爬向卞邑的机械装甲，卞邑将飞船里的信息整理好发送回初的飞船，初做了回应窃取了企业飞船的权限交给卞邑。

“飞船遭到入侵，你们二十人看好这里，其他人和我去第二层捕获星空种族。”郭晋穿上战斗服对着三十名雇佣兵令道。

“……抱歉……虫洞遭到打击……空间紊乱……我们必须现在进入……”

“时也，命亦。我命就是这样，你们先走吧，记住赤红天戾曾言的危险，不要试图坠落。”卞邑关闭通讯。

“现在立刻！听我指挥，把精神拽回现实，你们的身体不能死在这里。”卞邑操纵权限，飞船广播说道。

“你是谁？是怎么窃取权限？”

“可笑的问题。”

“想要活命，跟上他们。”

“开火！”郭晋对佣兵下令，星空种族被困在墙角，火力逼迫失去隐形。

“这是什么怪物？”星空种族露出真身，咬断一人脖子。

“保护指挥官！”星空种族的未知单位，蜥蜴的身子变色龙的皮肤，章鱼的触感，在撕杀了一名雇佣兵后拉开距离，这东西根本不在意企业的武器，雇佣兵的子弹能中伤他但却不致命。

“你们抓捕的都是什么东西！这么危险的怪物也能从笼子里放出来。”雇佣兵看着身旁被像舌头一样的突刺长矛穿透身体，伤口处像是被高温的烙铁灼透了的一样。

“他怕电磁，换上电磁捕捉，在关押他的地方断了电，拆开了门逃了出来。”郭晋带着夜视仪扫描方位。

“你们是有多么自信？这个机械能害怕你们？”卞邑出口提醒，盲目者的无知是最大的勇敢，想像一下，一个原始人会害怕倒在地上的炸药，只要没有引爆，就是一个松软的奇怪石头。

“你一个机械人在和我们讲道理？可笑，最高的科学意识便是无畏无惧，要是贪生怕死又为什么来这里？”艾柯·莫丽娅嗤笑道，企业飞船的最大作用便是用来捕捉那些其他的东西，志愿者都不怕惨死，他们这些高层又怎么会害怕？飞船的每一间房子里都可以说是捕获的猎物，但因误入虫洞，大多冲出了房间，并互相残杀，否则也不会让志愿者白白送死去拖延断层时间。

“选择权在你们，当然我并不会认为你们能够胜利，只是一个照面你们便是束手无策，他也是一个机械，只是形态、材质、构造你们无法理解。”卞邑再次劝告，血肉之躯的构造，但本质上是用纳米构造基因序列的伪生物机械，除了基础程序成了本能，一切行为都是按照最初的程序。

“这里是星盟企业的地盘，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一个原始动物展品，还真当他是什么高级东西了。”郭晋听到卞邑的话心中顿感可悲，什么样的文明产品能够如此的惧怕一头星空的猛兽。

“你从刚出生开始便被固定了思维，一切认知都来自程序的进化，就算是再像拥有自己的感情和思维也只是像像而已。”郭晋自认为拆开了一个无情的谎言。

“飞船中死亡的奴隶是你们的同类，应该是被抓来的替死鬼。”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们都是自愿的，虽然只能是自愿，但只终究归是自愿为文明的进程企业的利益而死。”颜月和气势扬威道着引以为傲的社会制度。

“你们对自身的罪孽没有恐惧吗？”

“恐惧？神话传说吗？好人升天堂，恶人下地狱？哈哈，一个很美丽的童话故事。”艾柯·莫丽娅笑道，一个机械程序竟把神话当成了现实。

“所有的文明都是在不断进化，糟柏早己在踏入星空那一刻丢去，你是一个机械人，又怎么回明白？你的到来，我们会为文明进程的关键者立碑。”

“满足私心的谎言而己。”

“命不值钱，值钱的是我们的能力和价值，时代就是这样。”

“虫洞己开启，估计是引擎发动了。将他们锁在第二层。”颜月和下令，雇佣兵们堵在上层通道上，星空种族早己潜伏在面前，纳米构造使他与飞船的材料无一区别。

“快停下，你们不能把他们带走，他的文明充斥侵略与占有！”卞邑大声喊道，警告他们。能在这乱流里独自存活的怎么可能有善茬，被钓到的是他们的鱼饵，鱼饵咬中了鱼饵，真正的渔夫从未露面。

“侵略与占有？可笑的理由，固定的程序根本理解不了我们企业的能力，就一个这东西？哪怕他的文明全出，也不过是几炮轰炸的事。”

“你真应该知道我们的武力，你见过一击将一块大陆上所有生物杀的一个不剩吗？就连我们的政府也不允许他出现在能击中政府星球射程内。”

“你在炫耀什么？所以你们发展科技是为了毁灭？你们这是在自杀！这种愚蠢的行为立马停止，所谓的顶尖武器，只会用在你们自己头上！”卞邑语气有些激动，陷入回忆，被殖民的星球己经被改造成了生命的天堂，一发极其耀眼的流光像流水一样漫延在陆地上，仅仅三十分钟，整个星球重新化为了沙漠，四十亿亳不知情的百性成了那次的牺牲品，小白鼠。

“愚蠢的程序，如果没有足够威力的武器我们早就死在了一个狭隘的星球中，殖民者会对土著保留仁慈？”

“难以想象一个遨游太空的机械竟然信俸仁慈？”

飞船再次被吸入虫洞，一开始还是好好的，在二十分钟左右，被捕获的星空种族开始撞击飞船，仿佛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代着他们。

“神灵……一个宇宙的神灵……这飞船正在驶向永恒的囚牢……”星空种族发出难以言语的声音，在机械装甲的反译下，他们的语言被翻译在屏幕上。

“愚蠢的星空种族，竟然……”飞船第二层被其他关押着的误入者猛烈撞击、破坏，为了避免飞船能源核心被毁，艾柯·莫丽娅按下分裂按钮。

“快，快在堕落之前跳出去……那些恶心的猿猴想让我们陪葬……”

“自寻死路。”卞邑看着飞船愚蠢的方向，站在原地任由降落。

飞船在最后一道极光照耀过来崩溃，在破碎的废墟中仿佛听到了吟唱的声音，自己的身体游走在虚空中，向着极光的光源走去。

卞邑的机械装甲在潜意识中破碎，身体坠入了一个自成的世界中。

“……关系？利益？真让人类成了气候，整个宇宙都得变成地狱，可惜了忠诚为国的人总比不上利益上的毒瘤……”在卞邑耳边响起一到莫名的声音，像是神灵在对世间种种感慨及厌恶。

虫洞突然缝合，卞邑的身体现在海边的渔村，诗歌与远行之女神（她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千月，坐在一旁草坪旁发现了他。

村子里的人很多，七八十户人家。有一条与海洋不相干的河流，清澈见底。猎户从不击杀动物，渔夫捕获的鱼儿放在自家池塘里养着，然后等繁衍了再放归海洋、河流里。

《星星的眼睛》又或者叫作《星星在眨眼》他是卞邑记忆中的名著，是所在星球历1971年天文学、历史学、动力学专家苏瓦特·阿道波夫书写的名著，其中有这样一段描述:

……在星星的眼睛里，所有的天体和星球本身都是一台大型的计算机器，直到有一体神灵来了兴趣，在宇宙中加入了一丁点儿的公式。

生命的存在，本是枯燥乏味演算中最美丽的一颗宝石。像所有的细胞一样，一但多了再美好再珍贵的都会成为致命的癌症。这时的星球就像是细胞一样，我们像最熟悉也最陌生的病毒一样，感染着每一个星球。

这时候的的星球像是病了一样，这不在计算的序列之中，宇宙引动了灾难想要抹除这一本就不存在的计算机病毒。

可是有着熵定律的存在，每一次都有生命存活，或是细胞或是固定的能产生生命程序，经过漫长的演算中，我们这些比尘埃还要渺小的病毒开始崇拜自然、否定自然、试图掌握自然，然后自相残杀。

在无穷的宇宙尺度中，尘沙在见证着渺小而又短暂的花园，孤寂的永恒中，神灵因孤寂创造了星辰。在永恒不变的星辰所演秦的音乐中，感到孤单，因此创造了无比吵闹、令他们所厌恶的生命。

为了躲避永恒的孤独，神灵赐下了进化和智慧，但最终因为太过模糊而不必要令人厌恶的吵闹，知道吗生命的声音像是不断在神灵脑海里响起的诅咒，最恶毒，最低下，最恶心，最吵杂。

当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他们会对生命本身说，对宇宙语言:“我是神灵，我们是宇宙中唯一唯真的神灵，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中运行着。”

终有一天，他们的星球死了，宇宙中不断闪烁的灯光熄灭了，哀乐在欢乐的演唱中奏鸣，不断吵闹着神灵，试图让他沦陷……

卞邑醒了过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好奇的看着自己，她的一切都很圣洁，圣洁到一切肮脏的都不会在注视她的时候出现。

河流与海洋同在一片天空下，大型的帆船停靠在海岸的港口处，水手嘻笑着搬着贸物，没有争吵与指责。村里的人将以贸易贸的方式进行着交易，看到帆船扬帆起航，在空中像在海中一样的飞行，卞邑回过神来。

“这是哪里？”

“格润。”

“这里真是一个天堂，但是我真的存在吗？”卞邑摸着自己的身体，有些莫名的触感，这让千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回答道:“这里是神的世界，我们都活在天堂中。”

“阿爸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神灵的。”

天色很蓝，比起各种烟雾的星空更加广阔，河流有宽有窄，帆船从连接天际的远处飞向天空，海洋亦是。

“我从死亡的世界中苏醒，穿过了一座桥，六个隧道，来到了星空中，但我始觉得地狱对这里是个童话，而你很善良很美好，故而一直存在。”卞邑看着远处，有人在田里耕耘，有人在河旁垂钓，有人在海里捕鱼……总之人生百态，一切都井然有序，然而却没有机械一样死固，充满了朝气。

“或许这是濒死前的幻觉，某个东西在加速流失，世界或许是真的，但我所看到的却是假的。”卞邑拍了拍身后的蜂箱，几百只蜂漫天飞舞，他们飞过了河流，飞过了海洋，飞过了高山，飞越了大海，拼命向天际飞去。

“那些是什么虫子？我从未见过他们。”千月手里捧着一只胖嘟嘟的蜜蜂，蜜蜂在她的洁白无瑕的玉手上盘旋，像是春天的花吸引着他。

“蜂，他也从是现在也是未来也是我的名字，他们是我的臣民，你可以理解我是一个患有精神病的怪人，但他们却实听命与我，做为代价，我会让他们带入地下。”卞邑再一拍蜂箱，无数只蜂被几百只蜂引来四面八方的涌进蜂箱。

“哦，天呐，他们也是吃花的吗？像蝴蝶一样，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蝴蝶蚂蚁一样吃花的虫子。”千月看着手中的蜜蜂被唤走，心中有些不悦，指了指远处花从里的蝴蝶。

“虫子？似乎可以这样说，只要是渺小的软弱的都是虫子，外面的世界大虫子吃小虫子小虫吃更小的虫子，大虫被更大的虫子，答应我，不要融入他们。善良与美好不能被他们沾染。”

“他们是虫子吗？他们在地下生长吗？”千月好奇问道。

“不，但他们最后都深埋地下世界，你们也一样，大自然也是，但是他们本应该早入过了地下。”

“你他们的王？或者说掌握者？”千月问道。

“王？算不得，带着箱子走过了很多地方，既管他们不相信，但死亡依旧降临时无论我有没有到达。”

“你是可怕的征服者吗？”小姑娘害怕问道。

“不，我只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收集者，像你喜欢世界美好的世物一样，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刹那，或是美好的、恐惧的、自责的，我的责任就是把他们送往重新开始的地方。”

“听不懂你要表达什么，你的思维好难懂哦。”

“努力的想要逃避，人世的绝望更加一步的侵蚀，我随波逐流，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自相残杀的影子。仁慈什么东西！竭尽全力的想要证明科学的价值，不就是否认死后的惩罚？坏人不会下地狱，恶人不会升天堂。”卞邑面目开始狰狞，像是被引力扭曲了一样，空间化为幻影卡嚓一下便将这文明记忆中的美好撕碎。

在清醒时，入眼的便是一片荒芜，沙漠中的绿洲有时候并不美好，这里的水被有毒的唾沫侵蚀，沾上一滴那怕是大象都会死亡。

亡灵对于记忆的回忆一直在虚无之间坚持着自己存活着，他们的思维行为全被固定，一旦引来质疑，纯善的神灵就会变成凶恶的魔鬼。

“我说过，不能掌控的一旦掌握，只是一场悲剧，你们己经死了，不需要别人来认同你们经历了劫难。”

“不！我们依然活着，我们的基因在最后时刻依然活跃，几千亿双的眼睛在我们身体里面，他们亲眼看见敌人在火焰中死亡。”

“是我们胜了，钢铁之躯的战争机器，无法摧毁我们的意志，你看，我们成了神灵，在无数的选择中我们培养了人性与兽性，唯有我们的神性依旧存在。”

“愚蠢的决则，你们的领袖放下了最后的抵抗，在这里你们就是被豢养的精灵，为你们敌人掩饰。”听着虚空中的波动，他们很天真也很残忍，面对敌人的屠刀完全放下了所有的抵抗，曾经覆灭自己的敌人成了万人仰慕的英雄，加入了他们成为了弃恶的神灵。太空中无时无刻不去记录着一切痕迹，飞船致命的打击如同火星点然了纸张虽有存迹已然消亡。

敌人的飞船一直以星辰隐藏着，美丽而危险。

“你们的世界己被敌人毁灭，早已死亡不要沉溺于思维的遗产，投向黑暗终止这无穷折磨，将获得解脱。”

“不！你在撒谎，是我们从虫洞中救了你，在虚空的放逐中是我们收纳了你！”

“你们在否认现实，我的精神根本不会被你们同化。从身体里解脱，躲在角落中，用电波引来文明的生命，同化他们做为繁衍和永恒。”

“我们是宇宙的真神，需要别人来作为载体？”

“质疑我们的这就是下场，这里是地狱，仁慈的神，再给你一次救赎的机会。”

“真正的神，从不会说自己是神。”

机械装甲重启完成，脑电共鸣，从虚幻记忆中醒来，在一艘飞船的残骸上，侵略文明将氧气输入机械装甲。

四面八方的虫洞一个又一个，像是蜂巢一样多的如同迷宫。几艘飞船从光幕中飞出，维修着停留千百年的主舰。

刚才的一切都是此文明掩饰的手段，在他们炮口对准的地方，星球满目疮痍，群星般闪烁的飞船被十级文明以不可理解的手段一一崩灭。

像是点燃的烟火，无论怎么挣扎，都会消逝。星球上的创伤不可理喻的恢复，重的飞船向着星球发起死亡冲锋。

星球上的意识被捕获，在主舰上进行囚禁与剖研。就像是一级文明神话故事里的神灵一样，操纵着大自然的魔法进行攻击，十级文明的敌人不知是图谋还是试探。虫洞不断开启，世界的神打开了抵抗不了的力量，通往迷宫的虫洞。

意识世界中，天空如海洋一样翻起波涛，神灵想要冲破这个囚牢，他们在与卞邑断了联结后彻底慌了神。

“加入我们，众神的行列会有你的位置，十四亿累积将会是最大的恩赐。”

“狂妄”卞邑捏碎了泡泡，他们的意识开始消散。

“我最痛恨便是有人想引我入歧途之人。”

“众神”开始反扑，用积力量扭曲了虫洞，卞邑和这飞船卷入了乱流，飞船智能本能开启相对应的手段。

孤独的恐惧再次袭来，流光中炫的色彩，使得卞邑再次回忆起了《星星的眼睛》:

……在星星的眼睛里，宇宙不能全用空间与时间衡量，唯有岁月中的价值才能证明重要与否，再极致的美丽也有消散的时候，最恐惧的存在也有不存在的时候。

一颗恒星的行成难以用文明的时间来衡量，但毁灭时所有的文明都不配为他计时。

对外的探索中，弱小与渺小总是在扮演着重要地位，唯有像神灵一样拥有强大的伟力和权柄，才能在浩瀚无垠中拥有一丝安全与勇气。

岁月伊始，生命如同血液一样在星球的血管中循环，往往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认为是神灵的怒火，其实所造成的毁灭尚不如脸上的痘子大小。

死亡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降临，总是以为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往往把揭露寿命的视为恶魔。太阳波微微振动，毁灭难以扼止，他们会试图将主教换掉。

天空的，地下的，海里的，陆地上的智慧生命，所谓万灵之长总是被老旧的思维不停的轮回禁固。一个地狱换到了另一个更大的地狱这便是天堂的由来。

“我们把你拽入地狱，用尽一切痛苦的活着，你们应该感谢我们的仁慈。”星星们看着不断重复只是相似的语言，看着上一代顽固愚弄着下一代认知。

当星球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时，身上的蛀虫便会透支一切，像病毒一样在宇宙中传播着，直到找到适合的再次轮回。

世界本应该是寂静的，众神不喜欢喧闹，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行着，黑洞在吞噬着，白洞在喷吐着，妄想的声音无论何时都在喧嚣着。

但是既使有终结与初启，生命一直想把一切压在底下，像是疾病一样传播着，引出癌症。

星星的眼中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个自称宇宙万物的主角，像是他们最卑微的存在乞求着活下去，从一个到另一个地方，不过是不同的理念在转换。

“这是神对人的讽刺！”面对最终的破碎时，有人绝望，有人疯狂，有人狂笑，有人得到了解脱，有人陷入地狱。

“这是奴役，这是赤裸裸的奴役，我们应该站起来反抗！”一次又一次自杀中，他们像是恶魔一样期盼着弒杀神灵。

宇宙网上的一切都是在固定的程序中运转，一个错误的出现会有无穷的错误诞生，恒星被植入了重启的权限，黑洞的形成代表着抺除，一切物规则都不在适用，将错误重置，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白洞无穷力量的喷吐，试图将一切推回正轨。当错误产生后没有任何能将阻止，世间万物惧怕着死亡，然而从一开始便奔赴死亡……

“可恶的选择！”生存的法输的一方陷入死亡，动物世界的残酷不及文明之间的碰撞，对于未知的怯懦……与无关生死的解脱……

……蚁虫会在文明的尸体上再次存活，除非世界毁灭，病毒会以不可挡之势一次次重生，私心与利益在存亡面前一文不值……

机甲的智能联接了飞船，向着外界发射信号。企业飞船在十几光年外幸存，欲在殖民的星球上执行着研究。

“……这里是我们的领地……”

“……他们是谁……”望着破碎主舰中不断消亡的意识体，邻近的文明道。

“掩藏！”最高指挥官下令道。

卞邑从机械装甲中走出，望着触手可及的星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驶向最近生命星球，你我都是需要。”

飞船启动，像是飘流的陨石，向往星空。

劫灭荒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