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盛篇———無窮（二十二）

“说话只说真实的部分，看起来就没有漏洞。”

———

“李响，你不要说谎。”安欣执拗地不认同李响的说法，他不相信曹闯是和李响一同前去的，表彰大会那天，他根本就没有见到他。

“安欣，你觉得事情是什么样，真相就得和你想的一样吗？”李响心里即悲痛又带着愤怒，“从我们进警局开始，师傅就一直带着我们，你不相信他吗？”

安欣不接受他的感情牌，“你不要这样。你明明知道一切，为什么不说。”

李响别过头去，不想再跟安欣争辩。师傅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现在仅凭一己之言，毫无凭证，如何能缉拿赵立东？不如留师傅一个好名声，他的家人也能好过一些。

“你不说，我就去问小瓷。”安欣转身离开，朝着休息室里走去，年瓷自从跟他们一起从警局之后，就一直在那里待着。

李响听到他说到年瓷，立马起身，跟着安欣走过去。年瓷出现在现场的时间太巧合，他觉得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

休息室内，年瓷正靠在沙发上吃糕点，那是安长林带给她的。

“小瓷，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麻烦你配合。”安欣进入休息室，开门见山，说出他的目的。

年瓷点点头，将盘子放在桌上，对着他说：“你问，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安欣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年瓷正准备回答，李响开门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安欣睁大眼睛看着李响，“你来干嘛？”

“做笔录需要两个警察在场。”李响生硬地回答，随后将视线移到年瓷身上，审视着她的表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年瓷带着一种无话可说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是想要去找小钰去爬山，你看我这不穿着休闲装嘛。谁知道在路过那个废弃厂的拐角的时候你车速那么快，撞到了我的车还不停下。”

年瓷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在车上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你返回。我不就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负责任，好去精准投诉。谁知道你车停在那里人又不见了，我记得这个车牌号码，是安欣常开的，我就想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大概就是这样。”

李响皱着眉头，这个过程是没错，但这还不足以打消他的疑虑，于是他接着问：“你车上的医药箱里为什么要放那么贵重的药？常备？”

年瓷听到他的问题，撇撇嘴，指着安欣对李响说：“问他。”

李响看着安欣，安欣小声回答：“小时候我太皮了，有一回差点死了，当时小瓷在旁边，吓得不轻，之后就养成了带一颗救命药的习惯。”

年瓷摊开手，“我就知道这些。要不是我有随身带药的好习惯，说不定……”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完。

李响看着神情自然，眼神中带着点后怕和惋惜的年瓷，心里默默地想：可能真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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