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位于天香城城北区域,背靠整座凌云山,墨家自从祖地迁入这天香城,不到两百年时间,迅速发展扩大,并将凌云山靠墨家大院一侧,整个山面购入,用于安葬所有逝去的墨家成员。
夜色弥漫的凌云山雾气渺渺,浑圆的月盘高挂当空,被月光照耀着的凌云山,显得格外寂静,微风吹拂下,一道身影快速的从树林间穿过,直接进入了那墨家陵园。
进入陵园的身影停下,月光照耀下,才显露出此人的面容,正是应约而来的墨羽。
墓园中墨天孤独一人,慢慢的走过每一座坟丘,不时还停下,拂去哪墓碑上干枯的草藤,墨羽看着佝偻着身躯的墨天,默默的走了过去。
墨天:“来了!”
墨羽“嗯!”
墨天:“你心里的疑惑,我全给你解开。”
墨羽“你说。”
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刻意避开了那父与子之间的关系。
墨天:“你母亲姓龙,名莹雪,当年,我刚继任家族之位,还是一名皇朝北荒边境,荒云城校尉,那日也像今日之夜,月色皎洁,我接令,带着部属,前出北荒腹地,去剿灭前隋遗留部族。”
墨天看着当空圆月,身形微颤,似乎回到了十五年前那场月夜下的厮杀。
墨天:“深夜,我们潜伏至前隋部族,边缘山地之中,当我带领部属杀进时,我见到了你母亲,那年她刚满18,青春风华,貌美惊人,我一见疑似天人下凡,不禁生出爱慕之情。
墨天:当时一群死侍,死死的护卫着你母亲撤退,但最终那些死侍全部阵亡,在你母亲自尽之前,我救下了她。
墨天:之后,我隐瞒了你母亲之事,将她带回了军营,最初我在哪荒云城内,租下小院安顿你母亲,半年后我官升庆元国北疆大都督,就带着你母亲回到这天香城墨家大院。
墨天:数月后,你母亲生你时,因难产去世,我可以肯定的该诉你,你是我墨天的孩子,绝不是什么野种。
墨天: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带你母亲回归时,她已经怀上了你,外人都知军中不可留妇人,所以都对你母进门七月生你,流言甚多。”
墨天说着,两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墨羽“我母亲竟然是掳掠而来的,你肯定是用威逼手段得到我母亲,你也是杀她的凶手之一。”
墨羽听着这段往事,心里莫名的涌出一道怒火,不禁对着墨天大声喊道。
墨天:“不!!我是真心爱她的,是,我承认我用强,最初她一心求死,不愿接受被我玷污的事实,但后来,自从怀上了你,她放下了执念,一心与我相好。”
墨天泪痕满面的大声与墨羽争执着。
墨羽“你胡说,既然你说爱我母亲,那么为何任由族中之人欺凌她,不要以为我不知,这些下人们都知道的事实,我母亲难产,本不会亡,都是你那大夫人,不许药师救治我母亲,她只能活活的流血而尽死去,甚至死后也没埋进这墨家陵园,你不要骗我你不知,这一切你都知道,你只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和谐,家族发展,不敢去惩治大夫人,因为你要大夫人家族对你的支持,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墨羽“你还在这里有脸,说你爱我母亲,这根本就你自己也骗不过,你就是一个伪君子。”
看着近乎疯癫的墨羽,那狰狞的面孔,墨天心中一阵悲意,身形颤抖着倒退了两步,一下瘫坐在地,不错,这些他事后都知道,就如同墨羽所说,他就像一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进了沙堆,自欺欺人。
墨天:“不,我爱莹雪,她是我一生之中,唯一凭自己意愿迎娶的夫人,我承认,当时的我懦弱了,没有勇气去保护你母亲,我不敢正眼看你一下,你太像你母亲了,看着你,我就如看见你母亲一般,我不敢看,我怕,我错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抱头痛哭的墨天,墨羽心中那厌气慢慢消失。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落寞痛哭的老人是这身躯的生父,只能说事不顺心,这墨天与自己的生母,无那百年夫妻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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