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巫梦
第二十四章 初见祖巫
“站住!表明身份!否则后果自负!”刚刚进入不周山地界的悟空被突兀出现的一人呵止。
“本巫名悟空,来不周山是为了探访后羿大巫,不知可否指引?!”悟空不卑不亢的回道。
“后羿大巫?!等着!棒槌,竟然不经拜传擅自进入他巫领地,想死不成?!”那人不屑的说道。
悟空茫然不知所措,这还要拜传?!拜传是什么意思?!
就见那人挥手在胸前画出一片涟漪,一道水镜出现在眼前,那人恭敬的对着水镜呼唤道:“后羿大巫,本巫是共工老祖坐下达葛,有个自称悟空的巫前来找您,是达葛给您领去还是您来接?!”
后羿的影像出现在水镜中有些意外的说道:“知道了,让我那巫弟稍候,本巫这就去迎接!”说完便关闭了水镜。
达葛有些诧异,似乎来人与后羿大巫关系不一般,否则也不用如此着急的关闭水镜赶来。
“悟空巫,还请谅解本巫的无礼。毕竟巫的领地意识是很强的!像您这样冒失的闯入他巫领地,直接将您击杀也不为过,本巫如此已经相当客气了!”达葛巫解释道。并不是谄媚,而是为了化解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后羿是大巫,而达葛只是个巫。
“达葛巫不必介意,是本巫唐突了,上代巫并没有交代这些,所以本巫也不太明白,还请达葛巫原谅!”悟空善意的说道。
“那就好,不如悟空巫就直接叫本巫达葛,这样也显得亲近,我们这不周山所有巫关系都和亲密的!”达葛巫豪爽的说道。
“大……哥……?!”悟空此时才听出些不对来,疑惑的嘟囔道。
“哎,这多好,多亲近!”达葛竟然爽朗的答应道。
悟空郁闷道:“我说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太占便宜了!”
达葛似乎也想到了,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悟空巫,你别多心,不是我要占你便宜,要不叫我达(方言爸爸)或者葛都行,本巫的名字是共工老祖赐的。”
“算了!还是叫达葛好,再改成儿子了!”悟空无奈道。
为了表示对祖巫的尊敬,不周山地域是不得御空、或者空间置换的,所以,后羿很久才赶过来。
“悟空巫弟,你如何来到这里了?!”后羿高兴的问道。
悟空翻了个白眼道:“还好意思问!将族地一扔就没影了,害得本巫脱不得身!”
后羿脸色一红道:“连累巫弟了!我也是没办法,射杀金乌惹火了妖皇,本巫也是怕连累族人,以后部族就托付给巫弟了!”
悟空闻言一跳道:“什么情况?!本巫还有事要忙,可没工夫帮你!就连本巫自己的族地都放养了,何况你的族地!”
就在这时,虚空中传来一道幽沉的声音:“后羿,带着你的朋友来共工殿!”那声音透着威严、命令和不容抗拒!
后羿还好,闻言已大概猜出声音的主人身份;悟空则不同,那命令的语气让悟空非常不爽:“靠!谁呀?!这么嚣张?!有事出来说,本巫没空瞎转!……”
后羿闻言一惊赶忙捂住悟空的嘴惊呼道:“我的祖宗啊!瞎说什么?!不要命了?!那可是祖巫大人!”
悟空闻言也是一惊,灵巫可是说过,这一域还有求于祖巫呢!这要是得罪了祖巫还混个屁呀!
“呵呵!小猴崽子,胆子不小呀?!后羿,让他懂懂礼数!”那声音再次响起。
“谨遵巫旨!”后羿躬身施礼应道。随后那声音便没了动静。
“巫弟,莫怨巫兄手狠!巫兄惩戒你还好,要是祖巫大人动怒,恐怕连灵魂也会饱受煎熬的!”后羿有些无奈道。
悟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被控制了,就连说话都不能。大头朝下不断的上下浮动,令悟空顿时头晕目眩。就这样漂浮在离地两尺的地方不停的沉浮向前。
大概一顿饭的时间,后羿、悟空终于来到了共工殿,说是殿,其实就是不周山脚下巨石开凿的石窟。
后羿对着共工殿一躬到地高呼道:“祖巫大人,后羿、悟空拜见!”
“臭小子!我老人家又不老,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来了就进来!”一个声音怪叫道。
后羿苦笑着控制悟空向共工殿走入,这共工的性格古怪,谁也抓不准,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为妙。步入大殿,后羿便看到两人并坐在大殿之中,空旷的大殿中仅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仅此而已,可以说寒酸至极。
后羿看到二人也是一愣,一位是共工、另一位竟然是祖巫之首的后土祖巫!
“拜见后土祖巫、共工祖巫!”后羿恭敬的施礼道。
“免了,后羿,这就是你的惩戒之法?!这还是巫的手段吗?!简直连妖族都不如!”后土眯着眼促狭道。
后羿惶恐的赶忙跪倒道:“求祖巫开恩,我这巫弟初掌巫之传承,很多东西还没接触过,有所怠慢祖巫大人,还请大人开恩饶他一回!”
一旁的悟空虽然口不能言,但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一方面气后羿惩治自己、另一方面被后羿的话所感动,毕竟是怕自己吃亏才不得已惩治自己的。情急之下不停的扭动身体,妄图挣脱禁制。
“嗯?!小猴崽子是有话说呀!?共工,我们听听猴崽子说什么?”后土玩味道。
共工好笑的点点头。后土祖巫一挥手,悟空的禁制顿时解除,可怜悟空还没反应就跌落尘埃。
“我靠!你呀专门的吧!噢,疼疼……”悟空捂着脑袋直跳脚。
“后羿,你先下去吧!”共工笑道。
后羿面露难色,他是怕,悟空不知深浅惹祸。
“嗯?还不走等吃午饭呢?”共工不悦道。
后羿无奈投给悟空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唉!别走,后羿,我还有事问你呢!”悟空见后羿要走急忙道。
“别叫了!本巫知道你要问什么!不就是娇姿那丫头嘛!”共工不屑道。
“什么?!你知道?!快告诉我,娇姿在哪里?!”悟空诧异的惊叫道。
“猴急个什么?!听老大说,你的事不急!”共工一副急死人的模样。
“好了!悟空,听本巫问话!”后土沉声道。
“靠!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呀谁呀?!臭屁的很!”悟空撇嘴道,刚被折腾了一番,满肚子气哪肯给两祖巫好脸!
“我的小祖宗!那可是两位祖巫大人!你不想度这一域了?!”灵巫在灵魂中气的叫道。
“好了!小家伙,别藏了,这点手段还要在本座面前献丑不成?!”后土祖巫平静的说道。
藏于天地间的灵巫心中一惊:难道被发现了?!不能啊?!本巫不属于这五域,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呀?!况且这一域属于虚妄呀?!怎会发现现实中的本巫?!不会的,不是我!
“别怀疑!就是你,和悟空一起来难道也想被拘出来不成?!”后土有些不耐道。
灵巫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没有现身,同时悟空也有些诧异,还有谁敢在祖巫面前隐藏!难道是灵巫?!应该不会吧?!他不是说不属于这里、不会被发现的吗?!
就在这时,后土祖巫不悦的拇指中指一弹,灵巫惊恐的从藏身的空间处被暴力弹出摔于地面,悟空看着龇牙咧嘴的灵巫满脸的幸灾乐祸表情。
悟空的表情灵巫自然是看到了,可此时根本顾不上调理悟空!一翻身跪倒在两位祖巫面前便磕起头来:“祖巫恕罪!小巫无意冒犯祖巫威严!……”
“好了起来吧!是不是奇怪为何本巫能发现你的?!”后土微笑道。
灵巫没敢搭话,可是脸上的神色一览无遗。
“很简单!巫之一途没有止境,也许这一刻你认为的巅峰,下一刻瞬间会被自己推翻!你所认为的巫,修行的单独领域成就会很高,其实在终极巅峰是不存在的,因为在相应的高度时,一法通则万法通!明白吗?!意思就是当你达到了绝对掌控时,你就会强于任何单独领域巫的强者!”后土耐心的说道。
“那为何这虚妄的一域世界,祖巫大人如何知道我的存在呢?!”灵巫虚心的如同一个求知的学生一般!
“呵呵!哪里是虚妄?!哪里又是现实?!你认为我是虚妄的同时,我也认为你是虚妄!那究竟谁才是虚妄,谁又是真实呢?!就如同静止和运动,你此时相对于我来说就是静止的,而对于走兽身上的虱子,你又是运动的,因为相对走兽来说,虱子是静止的!那到底谁才是运动的谁又是静止的呢?!再比如水镜外的你认为水镜中的影子是虚妄的,而水镜中的影像却认为水镜外的你才是虚妄的!那究竟谁才是真实的呢?!其实,无所谓真实虚妄,只是所处的世界层面不同、所领悟的世界观没有达到高度!”后土祖巫教导道。
灵巫依旧疑惑的看向后土祖巫。悟空在旁边更是一头雾水。
“笨蛋!说白了就是你能力达到了,就可以穿梭于所谓的真实和虚妄之间,本体与真实和虚妄重叠,使得多个空间或层面只存在一个你!就像无数分身重叠在本体上一样!蠢材!”共工不耐烦的斥道。
灵巫脸色一红,数万年没有被训斥了,此时却很虚心的受教。
“那老祖的意思就是您亲历这一域了?那您是否就能改变这一域的因果了?!”灵巫有些兴奋的道。
“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以本巫的能力还不足以改变曾经的因果,而且世界有世界的规则,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也许一个小小的变化就会对后世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所以,即使有能力也没谁愿意轻易尝试,毕竟未知的代价是不可估量的!你想的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变数还是有的,而我们又不可轻易干涉,就如同悟空这小猴崽子一般!”说道最后,后土祖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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