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脱口而出，江北辞几人都一脸探究的看着她，眼神一转，凤南衣佯装满不在乎的说，“都是魔教中人，自然比你们清楚些。”

月千千勾唇，继续道，“蛊术可以增强修为，亦可令人得一线生机！所以二十年前江湖大战，花芷夫人自爆离世，可偏偏月封能够暗渡陈仓的活下来，就是这个原因。”

江北辞微微抿唇，眉头也不由得紧蹙了些。蛊术乃是各门各派都为之厌恶的东西，就连以前的魔族史册，都曾经举全族之力清缴过。因为这不仅是危害自己身体，也是及其不公平的提升方式。

所以经过他这么久的观察，每次到固定时间，月封总会消失一段时间，应该是每月元气最虚弱的时候，而那时就是他吃黑果，养血蛊的时候。如果他之前没看错的话，他被救出暗牢的时候看到的那一片花，就是血蛊花！

“你之前说你逃不了的，就是因为这个？”江北辞看向那黑果，眼神幽幽。

“是也不是！”月千千说，“月封要练蛊，就只能由有亲生血脉的血来养这血蛊花，而兄长于他鸿图霸业有益，所以他不能杀我，可也不会放过我。另外，我已经中了数不尽的毒药，它们在我体内彼此牵制。但经常又免不了中毒撑不过去，这时候就只能月封替我运功，帮我重置那些毒血。”

“其实我不是第一个，魔族二殿下在胎中的时候就已经被利用了，就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根本没坚持到出生。而我还比较幸运，因为哥哥和母后的保护，他没敢下手。”月千千说起她的兄长和母后，眼里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温柔和幸福。

哲思不禁打了个颤，这是形成了相生相克的关系了。他看向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莫得觉得她比看起来坚强多了。

察觉到异样的目光，月千千笑，“你们也不用怜悯我，毕竟此事我哥都不知道，我没敢跟他说。我利用幻月令叫你们来是目的，不是告诉你们我这些年有多可悲，而是告诉你们月封蛊术加身功法了得，你们轻易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们，你要用这血蛊花下药？”凤南衣眯了眯眼，“可那样你也会死！”

“我早就不在乎了，这人世间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我眷恋的。”月千千坚定了神色，她看向江北辞，“你们一定要杀了他！”

……

当晚回到偏殿，江北辞趁着夜色赶紧送沈洛初离开，外面他已经叫人接应了，此地不宜久留！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准备告诉我，你跟我哥究竟在计划些什么吗？”沈洛初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不肯离开。

轻叹一声，江北辞回过头，看着她倔强的眼神，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那你要答应我，我说了以后你不能冲动行事，也要立刻回鸣箫阁，这样我才安心！”

犹豫良久，沈洛初点了头。

第三日，处理好一切事宜，辞别月封，凤南衣和江北辞踏上了回魔神宗的路。而哲思也早早的就被派了出去，去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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