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弦本就是美得有些英气的。加上她跟随父亲自幼习武,擅长射箭,平日里结交的又都是武力值高的男子。换上那公子哥儿的衣服,束了胸又梳了个高的发髻,乍一看还真是面若冠玉的清秀美男子。
柳玉骨便是那东瀛来的歌舞伎,任清弦到的时候她尚在台上做今夜压轴的表演。
任清弦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任清弦在底下看着她,想想如若自己是个男人应该也是愿意为了这位美人而折腰的。其实细看她五官并不十分精致,但偏偏异域特色十分突出,加上她妩媚婀娜,应该确实是众多男人吃的那套。任清弦再回过神来时,美人已经下台了。即使众多男子想要出天价一亲芳泽那也是不可能的。柳玉骨是人人皆知的卖艺不卖身。但她任清弦是谁,自然是女人更了解女人的。
用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搞定了飘香院老板娘,让她说服柳玉骨给今夜出价最给面最高的几位男子敬个酒。任清弦就和那些猥琐又大腹便便的男子混在一起,已经衬托得她男装愈发风姿出众。即使柳玉骨见多识广的,也不免多看了一眼任清弦。她嘴角上扬,行了,这东瀛女子也看脸。
下一步任清弦趁着小二上来送上美酒,众人不注意之时用一颗桌上的小果子在桌角下略一打出暗器。致使小二手未拿稳,那一壶酒随之就要撒到边上的柳玉骨。任清弦眼疾手快,只是一秒的功夫已经利用极好的轻功翻了过去,挡在了柳玉骨身旁。手上墨玉色的扇子一打,直接把那些洒出的酒全部挡住,一滴都未溅到她。而当柳玉骨回过神来时,发现她除了被稳稳接住极度安全之外,任清弦全程绅士手,得体地并未与她肌肤之亲。
任清弦姑娘没事吧?
她从前刚进六扇门时颇为调皮,听前辈们讲过京中擅口技者模仿熟人顶风作案的事。在拷问时还跟那高人学了几招,于是任清弦模仿男人声音很像。她一开口便是更做实了与那些男人不同,是个翩翩公子。
“我没事,多谢公子。”
她回答时明显是红了脸颊的,望向任清弦的眼眸也带了几分含羞带怯。那分明是遇到心上人才有的神情,任清弦朝她温柔一笑,已经默默拉开了距离。柳玉骨心下更是狂跳不止,不仅绅士功夫了得,还不以此仗势讨好。那一日敬酒其实后来柳玉骨已经满心眼只看着任清弦了,可惜她故意不理柳玉骨,让她有受挫之感。
第二日任清弦又在,柳玉骨故意起了新的规矩,说是只要有人答对她两道题目,便能进入她的闺房。这奖励诱惑极大,果然所有人都跃跃欲试。任清弦知道柳玉骨这么做无非是试探她在不在意罢了。于是她趁着台上美人目光投向时,故意皱眉,故作深沉与不爽。出了题目后与那些人一起装作抢答,但这答案任清弦自然知道。但凡京中文学造诣颇高的富家子弟们大概都知道。不过来这飘香院的除了任清弦带着任务之外,其他都是纨绔子弟。任清弦又受赵让影响学了不少,自然是难不倒她的。一番言论让柳玉骨不住点头,心下更为倾慕,当下便判定准许任清弦进她闺房。
任清弦我没什么要求,以后你别再出这种题目给别人机会就是了。
进屋当然任清弦也不会轻举妄动的,这么说也是让柳玉骨更死心塌地。以为她伪装出的公子是多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公子,何出此言?”那柳玉骨也是明知故问,只是想要一句话而已。
任清弦我不想看到你与别人过从亲密。
任清弦太知道女孩面对喜欢人的心理了,她职业使然也懂得看人微表情来说话,击破柳玉骨心理防线。纵使那柳玉骨自东瀛而来,能够收集男人口中的情报,也不是她任清弦的对手。
“原来这样。”
任清弦你早些歇息吧,我告辞了。
她装得十分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朝柳玉骨做了一辑。
“公子,如此无趣来什飘香院?”
“奴已经放了话说答对题的可进奴闺房,公子又何必装聋作哑呢?”
任清弦我是不愿别人进你闺房,且我读书知礼,未提嫁娶,自然不敢对姑娘无礼的。
有些话一出,杀伤力太强。想来那柳玉骨也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的苦命女人,任清弦塑造的这样一个俊朗才子的角色她自然从未遇过。心向往之,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自今夜这番对话后,恐怕已经是芳心暗许了。果然,没多久后任清弦就把柳玉骨的身世了解了全部,一步一步地想要收集她是白宰相暗箱操作的证据。
直到某一日任清弦特意安排了一出苦肉计,请杀手演戏。让柳玉骨听到她已经被白宰相视为弃子,决定将她杀之后快。任清弦誓死闯入把柳玉骨救了下来,自己与那杀手假意打斗,左手挨了他一棍的戏码。杀手是任清弦六扇门前辈演的,他们统一练武时就有默契。怎么挨打就越像还不容易真受伤又不会被拆穿。
“想不到,竟连我一个女子也不肯放过。”柳玉骨潸然泪下,女子发起狠来那便是不管不顾的。尤其这样一来,她会觉得任清弦为了救她受了伤,心里更是信任。任清弦之前又故意透露过她家中有人做官,是专门抓贪官污吏的。柳玉骨情急,遇到感情的事总是容易失了理智。于是跟着任清弦击鼓鸣冤,上报朝廷那些白宰相的罪证,各个都是死罪。
一时间白家人人自危,宰相听说他栽在那女捕头任清弦手里,又听说满门获罪,在狱中绝望自裁了。至此,抄家,落狱,流放,白家在名门世家中声名赫赫了几十年后,销声匿迹。直到白妤舒拖着身孕前来求情,任清弦忽然发现那柳玉骨和白妤舒有三四分相像。当然白妤舒心心念念赵磊,听柳玉骨那样说后也无言面对了,便没有再闹。
任清弦王上答应过我的,可要算数。
赵磊:那是自然。
白妤舒是白家唯一未获罪的人了,且她腹中有的是赵磊的骨血。白家无人敢兴风作浪,自然也不会有人再意图谋反。
赵磊:柳姑娘立了大功了,可想要什么赏赐?
“请王上恩典,奴想嫁与任公子。”
赵磊:可是,她已经为人妻了呀……
赵磊也真是哭笑不得加上十分为难,阿弦她如此装扮男女通吃也就罢了。怕是赵让知道了得气得跳脚。
当然柳玉骨知道真相也没好到哪去,气得两天没理任清弦,就连她已经去飘香院老板娘那里为她赎身了也不为所动。
任清弦你说什么?
第三日柳玉骨是真没忍住了,还是上门找到了任清弦。
“反正奴就是喜欢你,既然你今生已经为人妻,我便为你终身不嫁人。”
性子倔犟的姑娘也真是劝不来,任清弦吓得都请长公主劝慰了也不成。这东瀛女子可能骨子里就是唯意中人之命誓从。嫁不成任清弦她真的彻底看破红尘,直接去了京郊白马寺边上的尼姑庵出家代发修行。任清弦实属无奈,只得请那师太帮忙多多照拂。
赵让:听说夫人在外面招惹了祸水?
赵让:
糟了,任清弦送完柳玉骨回家听到赵让的话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这事被赵让也知道了,完了完了。
任清弦阿阿阿,让。
好吧,这辈子她没这么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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