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琛和张颜齐看到肖战几乎是疾步奔走跑进了病房到任清弦床边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和肖战打了声招呼。
姚琛:战哥。
张颜齐:战哥。
肖战嗯,小琛,小齐。
本来就是旧相识,现在又同属于一个经纪公司,他们自然不需要多寒暄什么。姚琛和张颜齐都看得出肖战不是不担心任清弦的,他是那样稳重得体的人,甚少有这样秋日里额头还冒着汗地奔走过。
任清弦继续装死不说话,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姚琛多么有眼力见的一个人,见病房里沉默就拉着张颜齐走了出来。那个张憨憨被拉走了还不知道为什么。病房外,张颜齐被姚琛拉到窗户口,犹自未解。
张颜齐:你拉我走干什么噻?让他们两单独相处你是圣人咩?
#姚琛:算了,我只想阿弦开心。
张颜齐:那哩也不用走这么远啊,不想听听两个人说什么?
#姚琛:算了。
姚琛摇摇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还没到他做主角的时候,安静呆着就是了。张颜齐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本来这么多年姚琛旁观者做得够久了,根本也不差再多一会。
爱而不得,很多时候是因为这种爱太无声,太大方。
肖战:哎,这针管怎么回血这么厉害呀?
病房里,肖战知道他去让任清弦别蒙在被子里她是不会听的,所以他有的是办法。
任清弦什么?那你还不快帮我叫护士!
任清弦真是条鱼,肖战一钓就上钩了。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看手,明明就是在安安稳稳地输着液,再一看肖战一脸肆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中了他的招了。
肖战:哈哈,好啦,别生气了。
任清弦哼,骗小孩你小心长鼻子。
任清弦是真的伤了心的,她当然不愿意就这么算了。那是她多年的喜欢鼓起十足的勇气迈近的一步,却是付之东流。虽然刚才被肖战骗得主动和他说了话,任清弦知道再钻进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但还是转过身去不理他。
肖战:我知道你不开心,再不开心真的都不顾一起长大的情分了吗?
任清弦不说话,她心里一直在否定,当然不会不顾,她哪里舍得。但是她在肖战面前下不来这个台阶,她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过去了这个坎儿。她这个人就是死心眼,喜欢肖战就一直喜欢好多年,哪怕知道没结果也不肯放弃。好不容易踏出了那勇敢的第一步,她不愿意到此为止。
任清弦那我用一起长大的情分问你,我那么喜欢你,你不能喜欢我一下吗?
任清弦有些堵气似的边问边坐了起来,肖战一看她嘴撅的老高,就是她一贯不开心的表现。这个问题肖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说不喜欢肯定不可能。但是这种喜欢他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像不是男女之情,又好像的确不是太纯粹。脑子里仿佛一团浆糊揉在一起,舌头又不知怎么打了结,想要怎么说都不太对。
肖战:阿弦,负责任的说我真的不能肯定。在我没确定之前我给不了你任何答案的。
肖战:这样,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弄明白了,也许对你,对我,都好。
良久,任清弦以为不会等到肖战的回答了,失望的眼神注入整个灵魂。他才给出了一个没有直接拒绝,更没有说喜欢与否的模糊答案。这对肖战来说可能觉得保全了任清弦的面子也保住了两个人多年的情分,但是这个答案对任清弦最伤。她明白,肖战是不愿意让她难过更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意,才模棱两可的。
因为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答应,就是回绝。
任清弦我知道了。
任清弦水没了,你能陪我拔完这个针么?
肖战:当然。
肖战按了铃,护士来了之后任清弦紧张的握紧了拳头。肖战在一旁摸了摸她的头,遮住了她的眼睛。他们之间太过熟悉了,她从小不怕挂水扎进去的时候,就怕拔出来。因为穿刺了静脉,拔了会出血。就像她的心脏允许他进去居住,可是他却想着离开,那也是心在滴血。
任清弦谢谢,我自己按吧。
她谢绝了肖战帮忙按着输液贴的提议,表示自己没有脆弱成这样。
任清弦姚琛!
任清弦张颜齐!
然后任清弦冲门外喊了两声,两个人便进来了。
肖战:这是怎么了?
#姚琛:哦,医生说没什么,输了液可以出院了。
肖战:这不是瞎胡闹嘛,应该观察一晚的。
#姚琛:哥你别说她了,我给签的字。
任清弦他不会说你的,他说你就是说我!
任清弦知道是姚琛拗不过自己去签的字,姚琛很宠任清弦的,所以任清弦也不愿意姚琛因为自己被说教。
肖战:害,你们啊。
肖战无奈地摇了摇头,在病房里等任清弦又休息了一会。姚琛问他要不要一起送任清弦回家,肖战说他还有事就麻烦他们两个了。姚琛和张颜齐挥手和肖战道别,任清弦骄傲地扭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肖战:照顾好自己。
相顾无言。
醒来万物皆是寂寞,唯有你是世间的一抹旖旎,他人困于山中晨雾,我困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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