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阁.
和煦的阳光洒落,周围茂盛的树丛藏着两个人,他们躲藏的甚好,即便有人仔细查看,一时也不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百里渱三人将太岁葬在青阳阁内,一处简陋的土坟,灰色的石碑上写着——太岁之墓。
三人身着北斗司的官服,三人皆非太岁的亲人,又急着押送犯人回京,觉得还是身着官服妥当些。
烛台、瓜果和香炉等祭祀品都放在石碑前的地上,三人手中拿着点燃的三根香,脸上都是肃穆之色。
柳随风(文曲):“百里前辈,那二位前辈不来给太岁送行吗?”
柳随风转头看着四周,在七星坊时,祝笙和北棂竟突然离去,直至现在也不见他二人的踪影,实在困惑不解。
百里渱:“他们不会与我们一同给太岁送行的,自有一番理由,我们还是早点押犯人回京吧。”
百里渱心中一叹,纵使万般想要找寻祝笙和北棂的身影,可若他二人有意避之,哪怕寻至海枯石烂,也未必寻之。
祝笙(还童):“先走吧,晚些再来。”
祝笙转眸看着身侧的北棂,二人同时转身飞向树丛深处,只听树间的动静,却未见得有何人出没。
百里渱倏地回眸,只见周围的树叶飘摇,顷刻又恢复了平静,她未察觉异样,只得转回头看着太岁的石碑。
柳随风(文曲):“太岁,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我早已把你当成兄弟,如今借你之力捉住德妙,好兄弟,多谢。”
柳随风的言语十分诚恳,他知若他早一步冲进七星坊,太岁或许不会因此丧命,心中对太岁存有一抹愧疚之色。
武瑶光至始不曾开口,一行清泪滑落脸颊,三人对着石碑三鞠躬,并将手中的香先后插在香炉上,三杯清酒倾倒在地上,将碗放于地上。
柳随风(文曲):“再见了,好兄弟。”
百里渱三人押解两辆囚车离开泰安县,第一辆囚车上的德妙戴着枷锁,还被布条蒙住双眼堵住嘴巴,相比之下,第二辆囚车上的薛凉只身戴枷锁罢了。
眼看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泰安县,站在客栈窗边的北棂这才回眸看着祝笙,二人避开北斗司与衙役众人,断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与他们一同回京。
北棂(返老):“青阳阁那边?”
祝笙(还童):“不急,先去县衙探查是否有所遗漏。”
祝笙的眼眸深沉冷静,德妙犯下的罪过,远不止他们表面看到的那般,一定还深藏着更多的秘密,是否能查出,暂且只能听天由命。
北棂从怀中掏出两个碎银子,放在客栈的桌上,与祝笙一同从客栈的窗户飞身离去,在县衙里寻找着线索。
还不曾寻到何线索,却闻外头一女子与衙役的对话,二人站在门边,侧耳倾听着外头人的对话。
柳玖九:“这位衙役大哥,可知家兄在何处,小女子听闻家兄近日在这泰安县衙出入,便前来寻兄长。”
女子的声音灵动悦耳,宛如大家闺秀一般言行举止得体。
衙役上下打量着青色衣裙的女子,这每日出入泰安县衙的皆是衙役中人,可不知何人家有姑娘,“姑娘,不知令兄是何人?”
柳玖九:“兄长名唤柳随风,乃北斗司军巡判官,听闻近日在泰安县查案,小女子便来寻亲。”
柳玖九勾唇浅笑,对着衙役福了福身,她确实来寻亲,许久未见自家兄长,如今她已及笄想与兄长在一处。
衙役闻言,暗自庆幸刚才无所怠慢,否则让柳大人追究下来,他难逃受罚,“令兄竟是柳大人?姑娘,早前柳大人与百里大人、武大人一同押解犯人回京了,此时应在半道上,姑娘若是现在追赶,或许还能赶上。”
柳玖九:“那小女子谢过衙役大哥,这就启程寻我兄长去。”
一袭青色衣裙的柳玖九再次朝着衙役福身,紧了紧肩上的包袱,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履走出泰安县衙。
看着泰安县衙的街道,轻叹一声,她还是来晚了半日,若不是途中有所耽搁,此时应当与兄长同行才是。
不知何时,北棂和祝笙已从泰安县衙出来,二人不是站在树上,就是站在人家屋檐上,这好似是二人的习惯。
此时也不例外,正站在泰安县衙的屋檐上,睨看整个泰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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