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渱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德妙囚车后面站着一撑伞的男子,正巧雷允从囚车后面探出头来,一手抓着囚车,一手给德妙撑伞。
雷允?百里渱有些困惑,他怎么会和柳随风碰上?
又为什么会给德妙撑伞,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只是她还未知。
百里渱:“此人乃后宫侍奉的雷允雷公公,算得上是皇上身边半个红人,只是这为何出现,我且不知。”
百里渱转眸看着北棂和祝笙,轻摇着头,此事还得问问柳随风和武瑶光二人,可心中却又隐隐不安。
一声哨声响起,祝笙和北棂对视一眼,北棂微微颔首,转身从另一面的窗户离开。
百里渱:“他这是?”
百里渱根本不明他们是什么情况,也不明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跳窗离开,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祝笙(还童):“他养了一批死士作为探子,遍布各地为他搜集消息,他去处理探子搜集的消息。”
祝笙那双寒冰似的双眸紧盯着雷允,总觉得此人会坏了她的事情,看这模样,德妙怕是会无罪释放。
北棂落在一处小巷中,看着四周无人,一名黑衣人这才出现在他的面前,恭敬的跪在地上。
“主子,雷允奉皇上之命请德妙进京,此行他定护德妙安然无恙,还请主子早做对策。”黑衣男子抱拳,微垂着头。
北棂一脸深思,这事他说了不算,哪怕德妙有罪,雷允到底是皇上身边的公公,巧如舌簧,三言两语比他们说的管用多了。
北棂(返老):“皇上此番请德妙进京,所谓何事?”
“不知,此事并未听雷允提起,还有……”黑衣人抬眸环顾四周,不顾他是否同意自己起身,步至北棂身侧,轻声将木鸟之事如实告知。
北棂的双眸紧眯成一条线,藏于衣袂下的手紧握成拳,脸色随着他的话而变得阴沉,抬手一挥,巷子深处摆放的杂物全都轰然散落满地。
黑衣人后退了几步,他不愿意无故承受北棂的怒火,此事也不是能够轻易解决的,人在暗处,是谁都还不知。
北棂想着还在茶楼等着的二人,他抬手轻轻一挥,黑衣人微微颔首,转身便飞向了暗处,消失不见。
北棂(返老):“恐要出事。”
冷幽的声音响起,北棂不知何时站在她们的身后,面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眼底隐含怒意。
祝笙和百里渱同时回眸看去,仔细端详着他脸上的表情,那不容忽视的怒意,让二人心中的不安加剧了几分。
百里渱:“你是说,皇上请德妙进京?”
百里渱:“那雷公公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力保德妙无罪,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百里渱听完北棂说完的话,瞬间就明白他话里的深意,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也是一件他们无法避免的事情。
北棂颔首走到窗边,衣袂下紧握成拳的手,恨不得在此刻挥到雷允的脸上,此人若是不教训一番,还真坏了他们的事情。
真正应该担心的人,是祝笙才对,可她现在却一点也不急,看着囚车中的德妙,心中一计。
祝笙(还童):“由她去,否则她背后之人,怎会现身?”
雷允:“停车!停车!停车!”
只听见三声高喊,站在囚车上的雷允,冲着走在前头的衙役喊道,囚车很快停下,他也从囚车上爬了下来。
柳随风(文曲):“您这是怎么了,雷公公。”
柳随风唇角含笑,面色柔和淡然,在百姓围观之下,他自是不会对雷允如何。
雷允:“既然到了京城,那就是咱家的地盘,柳大人,这一路上咱家可都是听你的,现在是不是也该听听我的了。”
雷允简直是蹬鼻子上脸,面上一副得意的模样,在这京城,还不怕柳随风等人对自个做些什么。
柳玖九手中的桃花伞微动,阴冷的目光盯着雷允,她最厌恶的就是宦官的这副嘴脸,若不是自家兄长在这里,她还真想肆无忌惮的教训雷允一番。
柳随风(文曲):“好,雷公公您想说什么?”
柳随风面上笑容不减,心里却恨不得将雷允丢进城外的河中,这一路他对雷允隐忍的够多了。
雷允:“德妙上师是皇上请的贵客,你说她是犯罪了,那也得等大理寺审了之后才能定罪,现在只是嫌犯,对不对?”
雷允的言语没有一丝可以挑错的缝隙,言之有理,也自然是站在有理的一边,想要带走德妙有何难?
柳玖九空着的手突然张开,不知是何意,满目不爽的看着雷允,恨恨地开口。
柳玖九:“人证物证俱在,为何不能定罪?”
雷允:“柳大人?你说呢?”
雷允对她的话置若未闻,不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计较,转头看着柳随风,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柳随风不动声色地拉了拉柳玖九的衣袖,双手环胸笑意不见,眉头轻挑,淡然应下。
柳随风(文曲):“对。”
雷允:“既然是嫌犯,又是圣上的客人,那如果现在把她打入大牢,日后如果是无罪的话,咱家怎么向圣上交代?”
雷允一副笃定德妙无罪的模样,似乎早已想到了后招,此时只要把她带走便是。
北棂(返老):“看来,这阴人还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北棂冷笑一番,若不是还不想直接出面,此刻定当打得雷允找不着北。
雷允:“现在就不能打入大牢,应该在驿馆安置,日后跟圣上禀明之后,再做定夺。”
雷允得寸进尺的说着,囚车里的德妙闻言,心中大喜,她早就不想待在这破囚车当中。
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有两只黑色的小蝎子分别爬上了两辆囚车,抬起尾部的尖针,分别扎在德妙和薛凉的腿间,刺痛的感觉让德妙伸手触了触,却什么也没摸到。
德妙囚车上的黑色小蝎子,早就躲开了,朝着囚车边缘的方向爬下去,很快消失在囚车上。
薛凉被这细微的刺痛感拉回了目光,低头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扎了自己,也是什么都没发现,黑色小蝎子躲在太岁的身后,顺着囚车的边缘爬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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