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小树林中,北棂手中握着一个翡翠玉佩,成色足雕工精巧,在指缝间把玩,也不担心一着不慎摔个粉碎。
漫步停在一棵树边,仰头看了看葱郁的大树,耳朵轻微动了动,听着四周的动静。
片刻,一名黑衣人匆匆飞来,落在北棂的身前,单膝跪地拳头砸地上,“属下来迟,还请主子责罚。”
北棂的视线跟随着他,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将手中玉佩往腰间一别,扬了扬手。
北棂(返老):“起来说话。”
黑衣人也不敢多言,只有他们听从主子的份,没有他们反驳的机会,主子说什么便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见他起身,北棂抬手摩挲着下巴,就像看看自己的人这些时日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北棂(返老):“城外村落在何处?”
“据此还有三里地,据江宁府五里地,顺着这个方向走三里地就能看见发生死案的村落。”黑衣人抬手指着北棂身后的方向,也就是自己来时的方向。
北棂转身睨了一眼,既然知道位置在何处,他也不急于这一时,收回视线继而问道。
北棂(返老):“这几日,这案子可有眉目?”
黑衣人猛地又跪下,办事不利他怎么敢站着同北棂说话,垂头看着地面,“主子,石岐办事不利,并未查到一点蛛丝马迹,还请主子责罚。”
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是有心人刻意为之,又怎会轻易露出破绽,那岂不是容易坏他们的好事。
也罢,现在他已经身在江宁府,还怕查不出躲在背后搞鬼的魑魅魍魉吗?
北棂(返老):“起来说话,别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责罚,你女主子看到又得说教一通。”
北棂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也没有怒意,更没有说要责罚,大抵是这天下黑心的主子太多,给他们带来这种不好的感觉。
石岐说责罚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不管是原先安置在江宁府的探子也好,还是他亲自前来江宁府探查,都没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怎能不罚?
不过他听见主子唤的那一声女主子,就明白主子是什么意思,女主子不喜惩罚,觉得有失人心,可折磨的手段也是厉害的。
这三日那村落仍有人死去,他也探查过尸体,怎么都没发现异常,没有外伤没有毒药也不是自尽,简直太奇怪了。
“主子,石岐多嘴一句,这个案子似乎有些邪门。”石岐虽已起身,但脑袋还是耷拉着,不罚是好,心里却过意不去。
这一句,北棂就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指腹覆盖在腰间的玉佩上,来回摩挲着,揣度一番后说道。
北棂(返老):“不是自缢,不是仇杀,不是毒死,我对这个案子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石岐噤声,既然主子想查的事情,那他也不好继续多嘴,他的使命就是保护好二位主子。
北棂(返老):“还有一事,今日在客栈内遇见的白衣公子,可还有印象?”
北棂蓦然想起自己此来并非一事,还不知道那位公子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只能含糊的说着。
他的人向来都注意他的举动,遇见什么人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他这一问问的可不是今日的印象。
“回主子,这人说来也有些奇怪,自京城救了百里大人后,就不见了踪影,也不曾出现在属下的视线范围内。”石岐不是没有偷偷调查纪玄,只是什么都没查到,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石岐仔细想了想,纪玄在京城出现也就那么一次,略带怀疑的说着,“不过此人是在主子离京前两个时辰离京的,一路朝着光州而去,入江宁府之时,比主子晚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
北棂(返老):“京城、光州、江宁府,快马加鞭,他去光州何事,可有查清?”
北棂将纪玄列入自己的黑名单中,他不觉得纪玄的出现是个巧合,反而觉得是刻意为之的事情,说不定那日在京城救了百里渱也是计谋中的一部分。
一个不在京城露面的人,却能先他们一步离开京城,没有直达江宁府,而是绕路去了趟光州,实在可疑。
石岐摇了摇头,身处光州的探子也不认得纪玄此人,也不会刻意探查他去光州办何事,“主子,属下本以为他与主子不同路,就未刻意让人留心他的举动。”
也是,他的人从来都只注意哪里有无解的奇案,还有听命行事,没留心纪玄也是正常的事情。
北棂(返老):“罢了,多加留心,查查他的底细,这个案子也别落下。”
“是,主子。”石岐抱拳说道,北棂的事情该问的问了,该交代的交代了,也不再留此,迈步朝着江宁府走去。
他离开不过片刻的时间,石岐也离开原地,唯有那树叶飘落,哪有人待过的痕迹。
大宋北斗司之祝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