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乐章

虽然爱德华语气永远是疏离的，但是无声和他这么说下来，对爱德华的胆子就渐渐大了一些。

无声顺着爱德华的建议问了几个关于学习上的问题，包含了从写字到梦想的多个话题，爱德华也一一回答，虽然回复都很详细，但他也不说别的事情，从未主动挑起过话题。

无声歪着脑袋，嘴巴微微上扬，身体也微微倾斜着，流露出了小女生才有的神情。她想起来了自己刚刚看的《边境》，决定问一问关于那里的事情——万一爱德华老师知道呢？

“爱德华老师，你知不知道那批去边境勘察的人？”

爱德华的表情变了一下，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被砸了一个大石头。他那深紫色的眼睛像是突然间有了除冷漠以外的，别的心绪。

无声当然没注意到，她以为她自己问得不够具体，就自顾自地继续絮絮叨叨：“我看了一本讲边境的书，但是写到一半就没有了，那批去边境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死了。”

爱德华打断了无声。

“啊……”虽然早就想到是这个结局，但是爱德华的语气还是把无声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算是什么回答？爱德华是在惋惜那批勇者，还是在用一种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态度来叙述？

无声不敢看爱德华的神情，也猜不出来他此刻的心情。

空气一瞬间就冷了下来，阵阵凉意让这个夜晚有了深秋的气息。无声裹紧了身上的校服，决定不再主动和爱德华讲话，她自己努力想找话题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愚蠢。

爱德华没有被凉风所动，他加快了脚步，让无声不得不小跑着，踉踉跄跄地才跟上他。

等二人到了无声的小房子前，符咒鲨一个飞扑就冲了过来。

“无声！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符咒鲨全身都干巴巴的，本来滑腻的表皮都开始脱落，无声摸上去，一阵粗糙让她十分心疼。

“你怎么在外面待这么久？在屋子里等不也是一样的吗？”无声敲了一下符咒鲨的脑袋，一边笑着一边皱眉。

“我不放心你啊……哎……”

顺着符咒鲨的声音，无声看到了爱德华离去的背影。他走的似乎很匆忙，步子比刚才又快了一点。

等到爱德华消失在夜色中时，符咒鲨才开口和无声说话：“怎么回事？”

“是爱德华，图书馆馆长，”无声解释道，一边说着一边抱着符咒鲨进了小公寓，“当时时间太晚了，老师就提出来送我回这。”

符咒鲨满脸狐疑：“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想什么呢，他可是老师，一个大木头似的，都是我在挑起话题……”无声敲了一下符咒鲨的脑袋。

”哦……“符咒鲨没再说话。

走到家门前，无声拍了拍他：“老实说，我现在有点，有点迷茫……”

符咒鲨抬头：“嗯？”

无声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事的，当我没说吧，我最近老是词不达意的……”

词不达意！我用上了一个自己新学的词！无声暗自欢呼雀跃，连开门的手势都轻快了许多。

符咒鲨没再追问，他微微低着头，眉头微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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