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晨并不像以往那样晴空朗朗,万里无云,碧蓝的天空变得有些阴沉沉的,天上时不时飘下几滴牛毛细雨,混着阵阵和风,一滴一滴掉落在窗户上
余倾挽坐在窗户前,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心中只觉得一阵烦躁
说来也很气人,当她今晨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到了地铺上,更夸张的是,她趴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还一直搂着她的纤腰
见此,她羞红着脸,大叫着坐起身
余倾挽啊!!
听着她的叫声,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着
赫连钰:余倾挽,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
抓起被子,羞恼地瞪着他
余倾挽遇到流氓,我当然要大叫啊
余倾挽(好你个赫连钰,失忆了还不忘暗中揩本姑娘的油,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闻言,赫连钰倏地睁开双眼,睁眼的瞬间就看到自己的手竟搭在余倾挽的腰上
满头黑线地坐起身子,望着余倾挽,沉着脸问道
赫连钰:余倾挽,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睡在我旁边?
余倾挽嘿!明明是你自己干的好事,反倒问起本姑娘来了
余倾挽我还想问你呢,我好好地在床上睡觉,你把我拽下来干嘛,这也就罢了,但你竟然占我便宜
听着她说的话,赫连钰瞥着眉,连忙失口否认
赫连钰: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厚颜无耻,趁我睡着,见色起意,想对我图谋不轨
抱着双臂,立即反驳道
余倾挽我呸!图谋不轨的人是你吧,一定是你觊觎本姑娘的美貌,怕本姑娘生气,才暗中沾本姑娘的便宜
坐在一旁,望着余倾挽,不屑地勾了勾唇
赫连钰:就你?呵,不好意思啊,我对你不感兴趣
抱着双臂,任性地撇过头
余倾挽哼!一样,我就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分兴趣
此言一出,赫连钰只觉心里气愤至极,虽然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沉着脸望向余倾挽,不由得暗自攥紧双拳
赫连钰:好,好的很!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我真是疯了才会想要保护你这种女人
赫连钰:(为什么在听到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情绪会那么失控)
烙下这么一句话,赫连钰就拿上衣服气愤地夺门而出,只留下余倾挽独自一人在原地发牢骚
余倾挽(啊,啊,我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那明明不是我要说的话,可话到嘴边就变了)
余倾挽(这下要怎么圆回来啊)
之后她就一直坐在窗前,手称着下巴,望着窗外的丝丝细雨愣神
在窗前待了半饷,她突然从桌子旁站起身,走出房间,冒着连绵细雨,来到凰北玥的房门前
拍着她的门,轻声问道
余倾挽明歌姐姐,在吗?
门打开了,凰北玥从里面走出来,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头发随便绾了个髻,看上去朴素又简单
明歌公主:凰北玥:倾挽妹妹,请进来吧
望着她一身素雅的装扮,有些好奇
余倾挽明歌姐姐,你今日为何这身打扮?
轻轻地笑了一下
明歌公主:凰北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外面不便讲话,你先随我进来吧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低着头随着她一起走进了房间
坐在凳子上给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明歌公主:凰北玥:倾挽妹妹今日来找我,是想要说阿翊的事吗?
接过杯子,继续说着
余倾挽也不全是,我今天来主要是来询问昨夜的情况
明歌公主:凰北玥:昨夜你可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余倾挽是的,不仅如此我还遇上了一个黑衣人,他一听说我是你的人,就想要取我的性命,多亏了他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闻言,凰北玥的面色突然变得很沉重
明歌公主:凰北玥: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去叫上阿翊,我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了
望着她沉重的脸色,继续问道
余倾挽嗯,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问题
明歌公主:凰北玥:倾挽妹妹还有什么疑问?
余倾挽转了转手指,将今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忽略了细节,只讲了个大概
余倾挽我原先以为是他故意的,当时正气头上,也没细想,但现在看来还是另有隐情的
听完之后,只是抿唇轻轻笑着
明歌公主:凰北玥:倾挽妹妹,有所不知,阿翊自从失忆后,就会有这样一种怪症,经常在半夜起身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他就完全记不清自己做过什么
闻言,有些担忧地撇了撇眉
余倾挽那他这样有看过大夫吗?
明歌公主:凰北玥:嗯,御医说他这是失忆的后遗症
摸了摸下巴,继续问着
余倾挽那他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明歌公主:凰北玥:很久了,御医也找不出原因。后来干脆就放弃医治,顺其自然。不过,据我所知,他应该很久没有犯过这毛病了
余倾挽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余倾挽(难道是我自己梦游睡到了他的床上?不太可能吧,我就算再怎么如饥似渴也不会在梦中揩他油)
明歌公主:凰北玥:我也不知道,这就要问倾挽妹妹自己了
看着她疑惑的神情,继续说着
明歌公主:凰北玥:倾挽妹妹若是想解除心中的疑惑,不如今晚亲自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低头静静地想了一下,觉得凰北玥说的有理
余倾挽明歌姐姐说的不错
明歌公主:凰北玥:倾挽妹妹明白就好
明歌公主:凰北玥:若没什么事,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吧,五日我们就要启程离开这里了
余倾挽好的
语毕,余倾挽站在原地与她道了个谢,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为了防止昨晚的那种情况再次发生,她这次就直接回到了自己原先的房间。回到房间后,她把两边的窗户都钉上了木板,牢牢封死,门前也上了一把大锁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从包里拿出了一包升级版的痒痒粉,将它们均匀地铺撒在床榻前,还在周围撒了不少巴豆
弄好这些陷阱以后,她双手叉腰,满意地看着
余倾挽(哼哼哼,这下别说是人了,连只蚊子苍蝇都飞不进来。就算他侥幸进来了,也会滑倒在地上沾上那些白粉,极痒难耐)
余倾挽(哈哈哈,到时候不管是赫连钰还是那些贼人,都难逃本姑娘的魔爪)
很快,夕阳西下,黄昏日落,夜幕悄悄来临
余倾挽用过晚膳后,就在榻上慢慢躺下了,抬头静静地望着上方的天花板
余倾挽(哈,今晚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睡一觉了)
不一会,困意渐渐来袭,她打了个哈欠,合上双眸,满脸恰意地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隔天一大早,余倾挽被外面投射进来的光线所扰,不由得皱了皱眉,双手下意识地摸索着,却触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感受着手中的温度,皱了一下眉头
余倾挽(什么东西啊,被子吗?可这感觉不太像啊……)
她蓦地睁开双眼,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俊脸,他欣长的身躯整个压在她身上,一双白皙的玉手还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如此相似的场景,余倾挽只觉得人都懵住了,怔在原地,满脑子都是疑问
余倾挽(What?!他怎么在这?!不应该啊,他怎么进来的?)
她倏地抬起手,使出吃奶的劲将压在她身上的人一把推开
余倾挽(不过,这货实在太重了,压在本姑娘身上,都要令我喘不过气了)
被她这么一弄,瞬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赫连钰:谁啊,那么大胆,敢打扰我睡觉
蓦地睁开双眸,睁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一只枕头向他砸来,紧接着一声愤怒的娇喝传来
余倾挽臭流氓!还说你不是图谋不轨,我设了那么多屏障都挡不住你这只色狼的袭击!
徒手接过枕头,望向那张羞怒的脸蛋,神情有些怔仲
赫连钰:余倾挽!怎么又是你?
听着他的疑问,更生气了,二话不说拿起枕头又向他砸去
余倾挽嘿!你还问我!谁知道你这个家伙怀着什么龌龊的心思,沾了本姑娘两次便宜
说着,又拿起一旁的枕头向他打去
抓过她的枕头,抬眸打量着四周,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赫连钰:这里是你的房间?
赫连钰:(奇怪?我怎么会躺在她的床上?昨晚我明明记得是睡在自己的房里啊)
见他半天沉默不语,皱了皱眉,抬起手狠狠地拍着他的背脊
余倾挽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早就想对我预行不轨之事了?
她那一掌用了极重的力道,令他不由得眉心紧瞥
赫连钰:你这个女人,就不能下手轻些吗,打那么重做什么?
余倾挽哼!你还嫌我打的重,我没把你踹下床就不错了
望着床下方平平整整的一摊白粉和完好无损的钉子,不由得暗自疑惑
余倾挽(床下的痒痒粉和巴豆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再抬眸看着四处,四周通明一片,窗户上钉死的木板不知何时被人给拆掉了
余倾挽(看来他是从窗户那边进来的,唉,对于武艺高强的他来说,我这种都是小把戏)
她转眸怒瞪着他,也不管他阴沉的脸色直接转手将他连人带衣推出门外
赫连钰站在门口,脸上乌云密布
赫连钰:(这该死的女人!连句解释都不听就将我赶了出来)
赫连钰:(不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还情不自禁地抱着她睡觉,我是疯了吗)
赫连钰在门外站了半饷后,愤怒地拂袖离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给自己的房门上锁,窗户都钉死,还找了根铁链将自己牢牢锁在床上
赫连钰:(呵,我还偏偏不信这个邪,我就不信把自己锁死,半夜还会跑到这个女人的房间里)
——
第二日,一大早,房间里再次传出了尖叫声,赫连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又在余倾挽的床上躺着
见此,不由得苦恼地扶了扶额头
赫连钰:(我怎么又出现在这个女人的床上了啊,武艺高强真的是个累赘)
余倾挽起身,再次气恼地将他赶出门外,这次还连带着向他扔了个花瓶
赫连钰闪身躲开,转过身被她灰溜溜地赶出门
第三日,还是同样的状况,某人生气地拿起一旁的扫帚,再次将他赶出门外……
之后两天皆是如此,每日清晨醒来,赫连钰总会莫名奇妙地躺在她的床上,不管给自己加多少道屏障都没有用。而余倾挽同样也是使劲浑身解数都阻挡不了武艺高强的他进入她的房间
见此,余倾挽只觉欲哭无泪
余倾挽(阿西吧!这家伙怎么总是会出现在我的床上,还真是防火防盗家贼难防,而且这贼还是赫连钰这个色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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