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裳穿儒道15 君子一诺重千金

湛白凡离开大儒们的视线以后，换上冷空疏影装，来到陈家梅园。

湛白凡老祖。

湛白凡照常行礼见过陈观海。

陈观海以圣力隔绝内外，问道：

陈观海：白凡，你能开创圣道了？

湛白凡是的，北圣陛下代书，可惜我作为圣道之主，无法成书，只有雏形。

陈观海不由得老泪纵横，道：

陈观海：可惜你身为女子，否则圣道降世，我景国国运又强几分。

湛白凡（安慰）老祖，如今在妖界，北圣陛下已经放权给我。这些年经营不是白费，待女子科举之后，所有付出会尽数化为新圣道之根基。

陈观海扶起湛白凡，道：

陈观海：苦了你了。如今男子有方镇国，女子有你，我可安心。

湛白凡（撒娇）老祖可不能这么说，我二人气候未成。还要靠您照拂。

陈观海点头，道：

陈观海：这是自然。白凡，你的书画又有何成绩？让老祖看看。

湛白凡从饮江贝中拿出最近的书画作品，陈观海一一看过，又点出不足。

陈观海：如今十国流行的王去之水彩，是你吧？

湛白凡墨家竟然如此善于经营？

湛白凡也愣了，妖界的事太忙，她只给了墨家画材配方和几百张画稿，墨家居然卖到了十国。

怪不得上次墨杉让她有空回来的时候教一下水彩画法，原来是因为这个。

陈观海：你陈祖岂会骗你。

陈观海说着，指着书房里一本水彩月历，道：

陈观海：这月历的装帧和绘图，都不是圣元之风。我猜着是你的风格，就让人买了来。

湛白凡噗——

湛白凡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声。

湛白凡老祖，你这画花了多少钱，我去找他们要。这可是我老祖给的钱。

赚钱赚到自家人身上，真的没谁了。

陈观海：（认真）你别光笑，回头画一张大尺幅的，送到老夫这里。

湛白凡好。

湛白凡立马答应。

说完湛白凡的课业，陈观海收敛神色，道：

陈观海：你回来不会没有因由，月树神罚之事，北圣可有计较？

湛白凡是我想以神罚之矛，为我圣道之磨石。

陈观海也愣了半晌，确定没有听错以后，无奈道：

陈观海：方镇国与妖界赌命，你以神罚之矛为圣道磨石，我景国真是尽出狂生。

陈观海：不过你的圣道，方才老夫见过，可以一试。

湛白凡本就对自己的圣道自信满满，又问：

湛白凡老祖，东圣陛下可有安排？

陈观海：自然是有的。

陈观海：白凡，你为何如此帮他？

湛白凡沉默一会，道：

湛白凡我与他有约，我护他成圣，他替我扫清封圣障碍。

陈观海：何时约定？

陈观海突然想到那次北圣问自己的事。

湛白凡方运成童生之后。

湛白凡如实交代。

陈观海：那次你拿了一卷画遮掩，北圣后来还问我你们谈了什么。

湛白凡已经不去在意这些，陈观海继续说：

陈观海：此番东圣会想办法出手，你若要出手，便把动静闹大。不管结果如何，有北圣收场，亦能成为你的筹码。

湛白凡多谢老祖。

湛白凡原本还在考虑，万一事情闹大怎么办，听陈观海如此说，自己也放心了。

陈观海：我们聊聊你的圣道。

从梅园出来，湛白凡去见过自己名义上的父母，闲聊几句。

方运下狱之事她已知晓，用司命歧天卦卜问无碍，才放心去了嘉国墨家。

湛白凡换上裁柳新燕装，戴上春水帽去见墨杉。

万能龙套：墨杉：（兴奋）去之，你来了。

湛白凡长话短说，把人叫来，我现在就教水彩。

万能龙套：墨杉：好。

湛白凡提前打过招呼，来的画师都是翰林，且都放下诸事，这几天跟着湛白凡专心学画，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

湛白凡若有问题，让他们集中起来，待我联系你时一起告知于我。

墨杉答应，湛白凡又和他讨论了笔记本的装帧，以及便利贴的制作。

和墨杉聊完，湛白凡又去见了墨家家主，两人密谈多时。

最后，湛白凡回到景国，从杨玉环手中要走千山绘影图，但又留了花间绘世图给方运。

方运在进士试前一天要求诗文抵罪，一首《江城子》，一首《石灰吟》，再加上一首《竹石》，经文相姜河川诵读，传遍天下。

湛白凡（嘲讽）你们就是算计太多，反而误己。若十国是一个整体，哪有那么多事。

方运诗文抵罪成功，获准参与进士试。

一切，才刚刚开始。

春秋笔削半截矛，惊龙笔卷矛入蛮。

与方运有旧的世家纷纷出手，湛白凡的目光始终落在司命卦上。

片刻之后，司命卦定，湛白凡展开烟水遥浮翼，追着神罚之矛的断杆，全力赶往景国北部之地。

那里，陈观海正负责拦截狼戮。

湛白凡未来，我一定要改！

站在圣庙不远处的北圣起初迷茫，但很快就想明白关窍。

陈观海的沧海古剑对上狼戮，忽然周围水汽涌动，形成碧海潮生虚像。

圣念远胜过耳目，陈观海不用看，就知道是湛白凡来了。

因为，湛白凡正挥着翅膀，挡在他面前。

陈观海：你来做什么？

陈观海自然知道湛白凡的用心，但是二十多年了，为何她还是如此放不下？

狼戮：湛白凡？自从你来了，那群妖民个顶个的刁钻，你真是好本事！

狼戮杀意大起，湛白凡却淡淡一笑，她身后有仙姝驻月光升起，竟然压过了狼戮头顶的弯月。

狼戮：你……你是月神？

狼戮不敢相信，为何人族会有如此强大的月华。

湛白凡没有言语，扔出重力流星锤，将狼戮镇压在地。

以她的力量对抗圣位太难，不容有失。

前有湛白凡挡路，后有陈观海虎视眈眈，神罚断矛之杆落入草原，再配合三位半圣之力，亿万草蛮死于其中。

狼戮：陈观海！湛白凡！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狼戮咆哮着摆脱重力流星锤，湛白凡却笑着拿出以梦焚身壶。

湛白凡昔日两界山上初出茅庐，实力不足。如今火候正好，请诸位再饮一杯。

湛白凡醉魂离梦，前尘尽断。

湛白凡平静激发以梦焚身壶。

数百万草蛮失去意识，一步步陷入醉生梦死。

狼戮恍惚了三息，待它回过神来，湛白凡已经同陈观海一道，与另外三位老人会合。

五个人一起望着景国京城的方向。

湛白凡看着宗圣，面上笑意吟吟，手上却抚摸着以梦壶。

万能龙套：宗圣：为何如此敌意？

宗莫居终于有了单独问湛白凡的机会。

一个兵家半圣隔开湛白凡和宗莫居，冷笑一声：

万能龙套：某半圣：猫哭耗子，不找你找谁。

湛白凡谢过，又辞别众圣，展开天械绝战翼，飞速赶回景国都城。

众圣看着陈观海的目光，有羡慕，有感叹，还有……

神罚之矛所过之处，不管是人族还是妖蛮都受到了影响。湛白凡心念一动，换上晨曦精灵套装，跨驯鹿，戴斗笠，一卷九章算术浮空，又有司命歧天卦为辅，测算轨迹。

北圣化身仍守在圣庙不远处的地方，他在妖界虽能和湛白凡联络，但是出手却没有在圣元方便。

卦定，湛白凡出手。

湛白凡方运，我来履约了。莫忘你我旧约。

湛白凡沟通体内的北圣意念，道：

湛白凡恩师在上，弟子今日以神罚之矛一试圣道。弟子无法参悟圣道，请恩师相助。

北圣：你为我爱徒，出手便是，我岂会不帮你？

圣庙附近的北圣化身捋了捋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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